金色的动力重甲们互相簇拥在一起,这些如同金色高山一般的禁军战士比一般的星际战士个头都更加高大,有人说,禁军几乎就是一个小原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事实的,但至少当他们穿上动力甲时,身高上已经更加接近原体的高度了。
金甲禁卫们身穿着沉重的动力甲,他们就如一座高耸的山脉,而当好几名禁军结伴而行时,他们就变成了一座移动的金山群山。
闪烁着立场闪电的动力长戟刀刃持握在他们手中,红色的战袍随着每一次迈步,盔甲随之而起落伴而舞动着点点幅度,帝皇的禁军们簇拥在维托周围,他们就如同千万年前护送帝皇那般,围绕在身穿金甲的维托周围。
某种意义上,这也的确没错,维托身穿着帝皇的金色战甲,其脑后也闪耀着与帝皇几乎只在形状上有着区别而已,帝皇的光环是圆形的,其边缘光滑而平整,就如同真正的环带那样,而维托的则在四周有着许多突出的三角,看上去像是一把嵌着刀刃的圆形飞刃那样。
但显然,帝国现在的凡人们无法分清二者之间的区别,所以当维托在一种禁军的簇拥下经过宏伟的远征之门,踏入深埋于皇宫地下,被无数防御设施与厚达百米混凝土与花岗岩层覆盖保护着的地堡指挥部时,这里的凡人将士们,还是下意识地将维托认做了帝皇。
高大的维托踏入了大门内,抱着好几块数据板跑过的军官立刻就停了下来,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维托,手中的数据版落在了地上,他结结巴巴地嘀咕起来,“帝帝皇?”
“不是,真抱歉,是我,让你失望了。”维托微笑着站在那军官面前,他穿着星界军的墨绿色制服,那名军官站在维托面前愣了一下子,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向其立正敬礼。
“维托元帅!”他可能是用平生中最大的嗓门喊道了,整個地堡巨大圆形穹顶下的指挥部内,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扭头看了过来。
坐在四周一排排复杂终端仪器,与站在挂在墙壁上,巨大数控战术地图与全息面板前的官兵们都扭过头来,他们看见了走入的维托全部都愣了一下后,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如果你突然看见一个金色大只佬,在一群大只佬的护送下走到你面前,你也会本能愣一下的。
但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右眼植入这机械眼的政委立刻从地图前转过身,他猛地将脚跟合拢举起手臂向维托敬礼,“所有人!敬礼!”
随着政委的命令,整个指挥部中的所有人都全部转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的操作员们也全都站了起来,不少人甚至连头上的通讯耳机与大脑辅助增强电缆都没扯掉就站了起来,数据线都还在他们的脑袋一旁挂着,但所有人都向维托立正敬礼。
在整个偌大地堡之中回荡起一片整齐的脚跟撞击声,那声音引起了站在指挥部最中央,在那由一层层总控终端环绕着的矮小金字塔顶端上的人们注意。
凡人将领,海军舰长与阿斯塔特们都转过头来,他们站在那微微高起的平台上向维托看来,后者也看着他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后维托便向政委点头示意,“继续吧,政委,别因为我而影响了泰拉的防务。”
“遵命!不朽的帝皇与至高元帅万岁!”政委大声吼出了那让维托由衷地不喜欢,而且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新口号,随着他归来而被迅速编排出来的崭新军队口号。
但维托也不打算在这里点出这一点了,他看着政委转过身去环顾着四周所有人大吼,“你们听见了元帅的命令!回到岗位上去!”
随着政委的命令,一切又重新井然有序地运转了起来,机械键噼里啪啦地在周围响起,交谈声与命令传递声在坚固地堡的精钢墙壁内回荡不止,构成了一段美妙的战场乐章。
维托随即从他们之中走了过去,他从周围坐落在地堡各处的控制终端,机械设备与总控屏幕间走过,当然了,还有周围四处疾步走动着传递消息的指挥部成员们。
他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军服,海军华美的灰蓝色军装,星界军朴实但且使用的墨绿色作战服,还有政委们的黑色高领大衣与红色腰带,维托甚至还在这里的一处侧庭中,看见了穿着银色胸甲的法务部判官与政务部的官员们。
所有的部门,所有的决策与指挥中枢在这里汇聚,让这座深埋于皇宫地下的地堡毫无疑问地变成了整个泰拉的大脑,关系着泰拉之上所有人,乃至是帝皇本人生死存亡的命令,决定与打算从这里产生与下达向各个战线。
虽然,传递这个部分可能现在已经比较困难了,维托从一群焦头烂额的通讯操作员们身后走过,那些脑袋上戴着外挂增强义体的通讯员们围在一面屏幕前,那是一面挂在墙上的巨大显示屏,其上是整个泰拉所有巢都的通讯节点信标。
那是泰拉的声带,耳朵与喉腔,负责将无数的信息协同汇总,传递到整个庞大泰拉的所有角落,正常来说,如果其上的信标指示灯都是绿色的,那么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但现在,其上的一个个灯泡却是熄灭着的,带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恐惧感。
维托看着那一片漆黑的巢都部分,他扭头走上了前方的高起平台上,在这里坐落着一个方形的巨大全息桌面,在桌子的周围站着一圈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他们的身份都相当高贵,不是部长就算大将军,或者阿斯塔特什么的。
但他们都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维托,等待着至高元帅的到来,而现在元帅来了,维托走上了平台,身后簇拥着的禁军们也持着武器停在了他身后的平台边缘,金甲禁卫们站立在阶梯与平台边缘,隔绝着下方忙碌着的指挥部与这里的空间联系。
只有维托带着图拉真来到了桌边,维托微笑着向桌子周围的人点头示意,“欢迎各位,欢迎来到我这小小的地堡,抱歉啊我没选择上面的皇宫作为的我的指挥部,你们知道的,我实在受不了上面的金闪闪宫殿,每次走进去我眼睛都要闪瞎了。”
维托开着这个小小的玩笑,桌边的人都低声笑了一阵子,维托看着他们也无声地笑了笑,他站到桌面后双手撑在全息桌面上,看着其上的泰拉立体全息地图投影,“我就算隔着几百米厚的岩层,都能听见上面的爆炸声,我猜阿巴顿比我还着急,所以我们就闲话少说开始吧。”
周围的与会者们都点了点头,维托随后撇头看向身后的图拉真统帅,“好了,统帅,就从你先开始吧,谁让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呢?”
“遵命,元帅。”图拉真说着走到了全息投影桌边上,他的战斧猛地杵在了身边,那巨大的暴风战斧就如同被插入了地表一样稳稳地耸立在统帅身侧,图拉真上前一步指着面前的全息投影地图。
“我刚刚从美洲大区回来,我带着一支禁军部队前往了纽约超级巢都,帝皇的金甲禁卫们在那里协助守军,击退了混沌试图攻击亚特兰大地下轨道隧道的计划,我们把那些叛徒从地下隧道赶了出去,这样他们试图沿着隧道,避开帝国守军攻击其他各个巢都,中心开花的计划就被挫败了。”
图拉真说着看向桌边的与会者们,他们都微微的点头示意着,图拉真随后站起身来双手抱怀地看着面前的地图,“但北美大区的情况比我们预想中还糟,混沌已经突破了轨道防御,我想北美大区上空的海军舰队可能已经被击败了,大批的混沌登陆舱与运输机往返于太空与地表,将大批的叛徒星际战士,混沌仆从军都送往了地表。”
“帝皇在上,我甚至在蒙大拿地区目睹了一台混沌泰坦,那腐化的机械野兽带领着五六只猎犬泰坦,在当地围攻帝国守军的堡垒,还有不少的平民都躲藏在其中,等待着通过地下轨道地铁网撤离北美大区。”
“我带着禁军们把地面上的叛徒阿斯塔特都解决了,但却无法对抗那些堕落的泰坦军团,如果不是火星修会的泰坦们及时出现,我们可能就完蛋了。”
图拉真说着向站在桌边的火星泰坦军团领袖,“神怒号”泰坦的驾驶员阿尔法神甫点头示意,他本人并不在这里,而是通过全息影像参与着会议,但还是用机械化后的脖子僵硬地回应了统帅。
维托也看向了阿尔法,他双手抱怀微微举起一只手,“泰坦修会目前在什么位置?”“我和神怒号,还有一部分泰坦正在皇宫周围区域作战,所以我们的信号还可以接入通讯系统,而其他的泰坦已经与莪们失联,我只能推断,他们依旧在全球各地协助卫军作战。”
维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随后微微抬起头看向了一边,也用全息影像参与着会议的海军上级博纳,以及机械教舰队的领袖欧根神甫,“通讯网络已经被完全切断了吗?轨道上的呢?海军还可以通过轨道基站重建通讯系统吗?”
欧根神甫微微摇头,他红袍下完全机械化,而且细长的机械臂在空中摆动着,“很遗憾,元帅,轨道上的通讯基站目前在第一轮打击后受损严重,由于开罗的轨道电梯被摧毁,连同被摧毁的还有其中的通讯组件,所以轨道星港中的通讯网络也已经瘫痪了。”
“我们目前,只能通过舰载通讯来进行局部区域覆盖,以保证海军舰船依旧可以接收到命令与战斗,但也杯水车薪,超出旗舰信号覆盖范围的舰队,也已经失联。”
“你们还能联系上多少舰队?”维托微微皱眉问道,博纳则背起双手轻声叹息了一声,“海军司令部目前只能联系到皇宫上空,还在地基信号塔覆盖范围的科尔舰队,以及信号时有时无的大洋洲轨道舰队,其余的舰队都已经全部失联。”
“图拉真大人说的北美洲舰队可能已经损失殆尽,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图拉真大人回来告诉我们才知道。”博纳说着向图拉真点头示意,后者也默默地点头回应了海军上将。
“至于其他的舰队目前完全没有音讯,无从得知,我们只能从目前混沌的轨道空降密度尚未超出预设范围,来推断大多数的舰队依旧在艰难战斗,但就目前光我们观测到的混沌舰队规模就已经足够庞大了,就算有轨道武器的协助,黑色舰队不断发起的进攻每一次都会击毁一些舰队,可用的战舰数量每时每刻都在减少。”
维托看了眼背着手,低声叹息着的博纳,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全息地图思索了些什么,“欧根神甫,根据战争引擎的计算,你们的舰队还能支撑多久?”
“情况好的话,一个月。”“情况不好呢?”“一礼拜。”
欧根以极其简短的方式回应了维托,简短,但却异常令人感到绝望地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随着欧根的话周围的与会者们都显得消沉了许多,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隔开周围的人单独开会,这绝望的真相如果传出去,整个泰拉的士气就完蛋了。
“哈克部长,还有戈登大判官,泰拉战区内的平民疏散工作如何?”维托说着看向了一边的政务部哈克部长,还有身穿着法务部判官胸甲的戈登判官。
哈克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但显然可怕的战士与更加绝望的现实已经把他的精神几乎击垮了,他呆滞着双眼,结巴地想要回答点什么,但说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拼出来,最终替他回答问题的是戈登。
更加沉稳,久经战阵的法务部大判官上前一步,他直视着维托的双眼,在后者微微点头首肯后戈登看向了面前的地图。
“法务部与政务部的官员,尽全力疏散了战区内的平民,将他们集中到了目前有虚空盾保护的皇宫巢都区域内,但由于攻击来得太突然,我们只疏散了其中一部分人,依旧有相当部分的难民在战区内。”
“他们需要独自面对可耻的叛徒们了,还有倒戈的叛军,但我相信星界军与防卫军的官兵们,还有护教军依旧在各地继续作战,保护着那些没能撤出战区的平民。”
戈登说着微微抬手示意站在桌子对面的汉考克和贝塔护教军元帅,他们都桌子的对面,似乎是下意识粘在一起的,和他们一起的还有爱森斯坦和贝尔,也许是因为现在在地面上艰难战斗的人们惺惺相惜吧。
“平民们士气如何?没有造成大问题吧?”维托看向戈登问道,后者则将一只手摁在腰带上,大拇指别在武器腰带的内侧贴靠着胸甲的表面。
“恐慌还有惊慌失措,但我们已经尽可能维持了秩序,好在机械教带来的食物依旧充足,而且讽刺的是,我们可能还要庆幸于很多难民被困在战区,而没能抵达皇宫的安全区,我们高估了皇宫的安置容量,现在从下巢到上巢穴,都挤满了人,根本安置不了新的难民了。”
维托看着面前的皇宫地图沉默了一阵子,他思索着战争的问题,在一阵子后才看向了陆军的代表们,“星界军,还有护教军的情况如何?还有巢都和轨道防御阵列。”
“星界军协同防卫军,还在各地艰难的阻拦混沌的前进,但在混沌的空投打击阶段,大部分的主要巢都都已经被控制住了,外围的部队与装甲部队,根据命令已经撤出了城市到泰拉的旷野上重新组织防御,尽可能地稳定住战线。”
汉考克撑在面前的桌上,他虽然是一个喜欢阿谀奉承,拍马屁和讨好上司的马屁精,但作为军人,他在战时依旧可以像个真正的将军那样镇定自若的部署与指挥战斗,这就是维托为什么选择他来做军务部的新领袖的原因。
“而留守在巢都内,没能撤出来的主力部队,则根据战前下达的命令,在无法与上级取得联系与突围的情况下,就地化整为零与本地的防卫军,还有法务部的判官等武装力量组成游击队,在城市之中利用复杂的街道与巢都结构,尽可能地迟滞与杀伤敌人。”
汉考克说着扭头看向图拉真,以满怀真挚与感激之情的向其点头致敬,“我代表星界军与卫军,以及所有在泰拉地面上战斗的部队,由衷地感谢禁军们的帮助,大人,幸亏有您派出的禁军指挥官前往了各个巢都领导游击作战,不然各地的城市中的抵抗力量估计早就被摧毁了。”
“理应如此,帝皇禁军的职责是保卫帝皇的安全,而要保卫帝皇我们绝不能只拘泥于皇宫的高墙之内,如果帝国崩塌了,无论我们在皇宫在如何战斗都将毫无意义。”图拉真郑重地点头应道,而在他手边,站在全息桌尽头最前方的维托也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你之前的建议非常有效,图拉真统帅,禁军无需大规模的成群出动,作为斩首力量四处出击,而是派遣出少数精于指挥与战争技艺的战士进入各个巢都领导,与指挥当地抵抗力量继续作战,现在看起来这非常行之有效。”
维托微笑着看向了全息桌面另一侧的爱森斯坦,帝国之拳的连长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但却如同一个列兵那样威严地站着,全神贯注地看着维托等待着命令。
“我记得你之前反对这个计划,你认为禁军应该保有全部力量留存在皇宫内,以保卫帝皇和进行最终的决战,连长,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不,我错了,事实证明图拉真统帅的建议是正确无误的,请接受我的歉意,统帅。”爱森斯坦毫不犹豫地向图拉真点头致歉,一丝一毫地为自己辩解,掩饰的打算都没有,他相当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图拉真也自然地向其同样点头致敬,禁军统帅将铁拳放于胸口向爱森斯坦致以尊敬,“作为元帅麾下的军官,你理应对一切计划提出质疑与建议,这本无可厚非,连长,你无需道歉。”
“你的高贵之举与理解令我感到汗颜,统帅,但我会记住你的话语的,我将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们在莫斯科巢都遇见了一名禁军,虽然只是在雷鹰上有过一面之缘,但他的确将当地的战士领导的很不错。”贝尔突然插嘴说道,似乎是为了调节一下这略显严肃和尴尬的气氛,但没想到的是,这下让图拉真反而有些尴尬了。
禁军统帅清了清嗓子,他双手抱怀站在桌边,“他叫查理,查理·达·芬奇,他是禁军中刚刚入伍的新兵之一,平时一直不守规矩胆大妄为,但确实也很能打,他总是太骄傲了,所以我派他巢都指挥部队,打算挫一下他的锐气。”
“但看起来他干得不错,哎我猜我们又得听他吹嘘自己的胜利了。”图拉真无奈地扶额说道,嗯,这人让维托想到一个老朋友,卡托西卡留斯。
维托笑了笑,他双手抱怀站在地图桌边看着爱森斯坦与贝尔,他看着连长脸上的刀疤,还有贝尔肩上的弹孔,“你们受伤了?有什么大碍吗?”
“并无大碍,元帅,这是我受过的无数伤势之一,有人说伤疤是战士的荣誉勋章,那我很荣幸我能再次获得这一殊荣,证明我依旧为帝皇挥舞利剑的殊荣。”爱森斯坦庄严的面前维托,将自己的铁拳猛地垂放,撞击在胸口。
“你呢,贝尔。”维托将眼睛越过爱森斯坦,看向他身后的蓝甲战士,他也点头回应了维托,表情平静而又镇定自若,“我也一样,无需为我担心,元帅,很快我就可以继续拿起爆弹枪了。”
“我相信的确是那样的,好吧,既然如此,我从你们身上的“荣誉勋章”看得出来,你们经历了一场精彩的大冒险,现在告诉我们吧,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维托撑在桌面上微微抬手说道,桌边的爱森斯坦肯定地点头回应,他上前一步走到了桌面快速的切换地图后指着上面的巢都位置,“根据您的命令,元帅,我和贝尔前往了莫斯科巢都的乌拉尔山脚区域支援当地的守军,就我们观察到的情况,当地的部队依旧在顽强抵抗,忠嗣学院与防卫军,还有星界军的部队在城市中迎击着数倍于己的敌人。”
“他们都是可敬的战士,我与他们并肩作战击退了一次叛徒进攻,将无数的叛徒斩于阵前,我也留下了脸上的伤疤,但那些战士都无愧于自己的职责与身份。”
爱森斯坦威严的一字一句说着,没有加以任何额外的感情渲染,镇定自若地讲述着就像所有的帝国之拳军官那样,“但也必须意识到,虽然战士们英勇顽强,在禁军指挥官的带领下奋勇而战,但他们依旧伤亡巨大,如果再这么下去,我想他们将无法继续拖延住叛徒的脚步。”
“的确,元帅,各地的部队,无论是野战部队还是巢都的守卫部队都伤亡惨重,战士们面对那些叛乱星际战士束手无策,难以招架,只能用惨烈的伤亡来迟滞他们的脚步,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部队会坚持不住的。”汉考克看向维托补充说道,他对面的爱森斯坦连长也点头表示了认可。
“正如汉考克将军所言,现在各地的局势非常急迫,我们严重缺乏星际战士的支援,唯一一支星际战士在月球上,而无法对泰拉施以援手。”
维托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他随即看向了一边的博纳,“灰骑士们呢?他们依旧在月球上吗?”
“是的大人,弗朗西斯大师带领着灰骑士们继续驻守在月球之上,他们在利用月球上的堡垒轨道火力吸引与拦截着混沌相当多的舰队火力,也正是因为月球继续卡在泰拉的轨道外侧,其星体内部改造后搭载的星球级轨道巨炮威胁,黑色舰队的行星杀手尚且无法靠近泰拉的轨道。”
博纳手指一挥,那全息地图上迅速出现了目前泰拉轨道的图像,维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沙尘暴中黄沙那样包围着泰拉的敌军舰队光点,他们如铁桶一般把泰拉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与此同时的,轨道平台与地基的防空火力依旧在激烈开火,那不断在泰拉地表上跳动着的轨道阵列光点,就如同困守在黑暗潮汐孤岛灯塔上的守卫,将手中的全部火力全力射向那些爬上礁石,成群结队袭来的深海怪物。
它们不断地将那些怪物击落下礁石,让其重新坠入其黑暗的巢穴中,那些轨道武器阵列,依旧与海军舰船协同着保卫泰拉的轨道。
“月球,还有轨道上的星港,以及泰拉地表上的自动轨道阵列依旧在继续运作着,赞美欧姆弥赛亚与帝皇,如同它们也熄灭了,恐怕舰队早就被瞬间淹没了,混沌舰队也就可以毫无阻碍地向全泰拉进行轨道轰炸,投放登陆部队了。”
博纳说着,维托则摸着自己的下巴沉默不语,他倾听着海军上将的话语,听着那接下来糟糕的消息,“但这只是暂时的大人,海军舰队最终会在消耗战中被拖垮,随后轨道上的防御阵列也会被彻底摧毁,那么地表上依旧在运作的自动轨道防御火力,就更无法继续拦截混沌的毁灭轰炸与登陆了。”
“的确,大人,陆军也快坚持不住了,再这样打下去所有部队都会崩溃的!我们必须想出破局的办法才行!”汉考克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他凑近维托的身边,在大战之中他也算是忘记了上下级那种别扭的礼节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维托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思区夸奖他了,维托看着面前危机的局面,从地表到太空,从泰拉的东段到西边,从南极北到北极几乎所有的战线都在告急,毁灭的死亡光标在所有的战场上出现。
维托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尝尝的吐息后看向了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就站在不远处的星语院长女士,“星语院观察到亚空间风暴减弱了吗?”
“风暴的确在减弱,大人,希望之光在黑暗的阴云之中闪烁着出现,但却依旧微弱与迷茫,就如漆黑冬夜中的星星。”
“那就说明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拖延混沌足够久才行,拖到风暴减弱直到消失为止。”维托双手抱怀,看着面前的泰拉全息图说道,他皱起眉头目睹着那全线标红的战线图,维托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看着他一直悄悄握在手中的海伦光盘。
他在思考,思考着是否已经到启动铁人军团,执行最后铁卫计划的时候了,但如果自己决定那么做了,那便需要面对接下来接踵而至的所有问题,那是最后的手段,最终的手段。
维托看着海伦的光盘叹了口气,“要是阿巴顿那白痴主动送上门来,让我砍了他就好了。”
“也许,他的确会如此的。”爱森斯坦从桌边的一侧,径直走到了维托身边,他平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维托困惑的双眼。
维托相当诧异地看着爱森斯坦,“啥意思?他那插满管子的脑子终于被混沌烧坏了,要挂了?”
爱森斯坦可能没有意识到维托的冷笑话,他依旧板着脸,如一个汇报中的军官那样平静地述说着自己的谏言,“阿巴顿出现在了莫斯科巢都,他攻击了当地的中央堡垒,放走了几个卫军逃兵将他到来的消息传出来。”
“他在挑战您,元帅。”爱森斯坦冷冷地说道,就好像,战帅本人出现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战场变化而已,简单到,就和街道上只是出现了一辆黎曼鲁斯那样简单不过了。
但维托却猛地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身边的爱森斯坦紧锁着眉毛,“消息属实吗?”“逃兵已经被处决,没有证人,但我相信这一消息是真实的,他们并不认识阿巴顿长什么样,黑色军团中更没人敢冒充战帅,所以我相信,是阿巴顿主动把这一消息散布出来的。”
“他在挑战您,元帅,向您发出邀请。”爱森斯坦平静地说着,似乎要帮助阿巴顿把因为逃兵被枪毙,而险些中断的消息传递到维托耳中,一字不漏,准确无误地传递过来。
爱森斯坦如果作为信使,肯定会是个好手的,维托现在知道了那消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消息,与会的众人霎那间都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维托一言不发。
维托看着眼前的地图沉默不语,那当然是阿巴顿的挑战书,他看起来的确被自己前阵子的演讲气到破防了,这么急急忙忙的要找自己单挑了。
“哈,荷鲁斯你这家伙,和你儿子都一个样,这不就和一万年前一样了?单挑,哈。”维托冷笑着嘀咕着,他身边的图拉真则靠了上来。
“大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图拉真问道,维托则微笑着抬起了头,他看着面前的地图笑着,“人家既然都如此诚挚地邀请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维托说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那只有在他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时才会出现的微笑,他微微撇头看向了一边两位沉默女士之一的寂静修女队长特雷西亚,“特雷西亚女士,你的姐妹们此刻在何处?”
“皇宫之中,等候您的命令。”“很好,图拉真。”
“在,元帅。”“你手下还有多少禁军?”“皇宫之中尚未离开的还有七千人。”“浮空摩托联队呢?他们还在你的指挥范围内吗?”“在,大人。”“好,把他们,和所有禁军都叫上,是时候带你们溜一圈了。”
维托说罢后立刻看向了贝塔护教军元帅,后者早已看了过来等待着命令,“你的护教军部队在皇宫周围的所有部队,全部跟上禁军和寂静修女一起出发,还有现在能调动的全部泰坦部队也一起加入。”
“如您所愿,元帅。”贝塔用合成出的冰冷嗓音回应道,维托则微微昂起头看着面前的地图,他身边的爱森斯坦与图拉真都簇拥在他身后,两位金甲战士中的图拉真悄然开口,“元帅,您集结了如此大规模与强大的军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阿巴顿要和我决战,那当然要选个好地方咯,一个合适的好地方。”维托微笑着说,这次轮到爱森斯坦发问了。
“那是什么地方?”“这儿。”
维托说着抽出了凤凰剑,那灵族打造的独特剑刃在被灵能注入后,迅速变大到了可以被身穿动力甲所持握的尺寸,维托握着那粗大的剑柄,将那燃烧的剑刃指落在了地图上的一角,那空白的一角。
图拉真与爱森斯坦不解的互相对视,随后维托则向轻轻伸手在地图上扫了一下,迅速的地图边向一侧移动,其上的地域信息迅速更新之后在那剑指着的空白之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新名字。
“雄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