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仆人有事禀报。”仆人站在房门口,禀道:
小红应道:你有何事禀报!
仆人续道:小红姐,刘惊天父子正在大厅上坐着。
“刘惊天父子来了。”小红走上前,唤道:
“他们父子急着要见夫人。”
“夫人躺下不久······”
“小红姐,你去跟夫人通报一声,就说!”
“大厅上还有谁在那?”小红问道:
仆人回道:我走的时候,大厅上有畾伯和爱菊在那陪着刘惊天父子。
小红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迈着步子,嘀咕道:他们父子上冯府来干嘛!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在敲门!”
“夫人,是我。”
“门没闩,你快进来。”
小红推着门,直向里屋走去。
“小红,外面发生啥事情!我好像听见你!”大夫人揉着眼睛,说:
“夫人,刘惊天父子来了。”小红礼道:
大夫人吃惊道:他们来做啥!
“没啥事就让他们走!我全身犯困,我还想睡觉。”大夫人续道:
“夫人,他们父子在大厅等你,想必是有事情与你相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府上······”小红应道:
“他们今天跑来见我作甚!”大夫人扭着脖子,揣测道:
“他们父子乃是府上的贵客,夫人千万不可将其怠慢!”小红接道:
“你把那件外衣拿过来,我这就过去见他们。”大夫人叫道:
小红挪着脚,说:夫人,那双花鞋要不要拿过来!
大夫人答道:你把外衣拿过来就行。
“爱菊,我过来你家蹭几顿饭,咋就这么难!”刘惊天编排道:
爱菊微笑道:刘伯说笑!说笑!
“刘小童,这是你的不是了啊!你家算是村里的土财主,你轮到蹭饭的话······”畾伯说:
“我家有饭,可我家的饭没有爱菊家的好吃,尤其是爱菊炒得那个蛋炒饭。”畾伯接道:
畾伯应道:这点我赞同,爱菊做饭的手艺没得说。
爱菊说:尽是瞎起哄。
“我明天就去跟仙月说,说你家男人夸我做饭手艺好,说你为他做了几十年的饭,他每餐都是闭着眼睛下咽。”爱菊续道:
“别,别,别,你这样跟她说,她不把我活剥了才怪!”刘惊天嚷道:
“刘小童,你平日里这么有主见,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怕老婆的主。”畾伯鄙视道:
“难道你没有读过书吗!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皇帝老子都怕老婆,更何况,我这种穿着草鞋的老百姓。”刘惊天接道:
“刘惊天,你张口就是之乎者也,我受不了。”冯财主一跌一撞的趴在大门上。
“冯老爷,刘惊天给你行礼了。”刘惊天望着门口,作揖道:
“伟之拜见冯老爷。”刘伟之鞠躬道:
冯财主七歪八倒的踏进大门,嚷道:我不是——冯老爷,我叫:冯贵,你们陪我喝一口,就喝一口。
刘惊天见冯财主醉醺醺的样子,回道:老爷,你与惊天相交几十年,惊天对酒这东西,实在不感冒。
“冯老爷,我近日身体欠佳,我不能喝酒。”刘伟之接道:
“老爷,你坐这。”畾伯搀着冯财主,唤道:
冯财主坐在椅子上,应道:扫兴,你们一个个躲着我······
“老爷,我们是同窗,又是好友加兄弟,我们没有躲你。”刘惊天打断道:
“你说得漂亮,你陪我喝一壶。”冯财主道:
“老爷,刘惊天不是小平子,你莫强人所难。”畾伯劝道:
“对哦!找小平子喝酒。”冯财主恍然道:
“你们俩个快把老爷扶到房里去。”大夫人对着两家仆说:
冯财主说道:我不回去,我要找小平子喝酒。
大夫人唤道:老爷,我会把小平子叫到你房里,我会让你喝个够。
冯财主躺在椅子上,嘀咕道:有酒真好。
大夫人打着手势,示意家仆去扶冯财主。
家仆们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过去。
爱菊拉着椅子,请道:夫人,请上座!
大夫人瞅着冯财主,叫道:你们要把老爷扛好点,要是摔到了老爷!我回头饶不了你们。
“伟之见过夫人。”刘伟之礼道:
“诸位,老爷就爱喝点小酒,我作为他的内人,我有义务让他过得舒心,让他每天过得快乐。”大夫人扭过头,微笑道:
“夫人不愧是夫人,确实是个很棒的贤内助。”刘惊天夸道:
大夫人笑道:谢谢惊天谬赞!侍奉老爷,是妇人的本分。
“夫人,你喝茶。”爱菊捧着茶,唤道:
大夫人瞟了一眼爱菊,谢道:多谢爱菊!你把它搁在桌上。
“伟之,你今天陪你爹过来府上有何贵干!”大夫人说道:
“夫人,我们与贵府一向交好,我们过来府上——非得有事不成!”刘惊天应道:
“惊天,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答道:
“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此行另有目的!”刘惊天抢道:
“刘小童,夫人的话尚未说完!”畾伯说:
大夫人接道:惊天说的极是,爱菊家在建新房,我以为你们会在她家帮忙。
刘惊天回道:我们是想去爱菊家帮忙修建房子。
然而,贵府派了这么多人······
“爱菊家的房子建的比较急,房子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婚房,我得此消息,便调了一些人手过去。”大夫人打断道:
“夫人,是你!”刘伯说:
“夫人,爱菊再次谢谢你!”爱菊鞠躬道:
“谢就算了,你以后多为府上干活就是。”大夫人说道:
“夫人,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出言不逊!”刘伯请道:
大夫人回道:惊天见外了!我们都是老熟人,过去的只言片语,我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刚才那话,是我没表达清楚,错在我。”大夫人续道:
“夫人,你把错揽在自己身上,着实让我汗颜。”刘惊天弯着腰,唤道:
大夫人说:惊天,你太过了,你可是我们里田的大才子,老夫人在世时,她对你赞不绝口······
“夫人,你提到老夫人,我心里就!”刘惊天撑着胸口,说道:
大夫人盯着刘惊天,说道:惊天,你对老夫人的那份情······
“夫人,仆人把平伯送到了老爷房里。”小红一脚迈进大厅,嚷道:
大夫人责备道:你为啥现在才来!
小红回道:老爷刚刚在房门口摔了一跤,期间误了一些时间······
“老爷摔到了哪里!老爷受伤了没!”大夫人从椅子上跳起身。
“夫人,你别急!老爷就是擦破了一点皮。”小红应道:
大夫人提起脚,教训道:老爷的身子何等金贵!那些下人们做啥事都毛毛躁躁!
“夫人,刘伯他们还在这!”小红说道:
“伟之,你先去我的房间等我,我有事情向你请教,惊天他们愿意留在大厅就留在大厅。”大夫人道:
“夫人,我看看老爷去。”畾伯说:
“冯老爷受了伤,我们也去瞧瞧!”刘惊天附和道:
小红张开手,喊道:诸位留步!老爷躺在床上休息,你们不便过去。
刘惊天他们相互看着彼此,彼此也都沉默不语。
“畾伯,刘伯,我们几个去找平伯聊会。”爱菊说:
“大哥,我叫你不要送饭给他们,你就是不听,他们吃饭吃了半天还没吃完,其它的工人干活都干了那么久!”林凡丢着砖头,唤道:
“大哥,那些人太不像话了,我和他们一起吃饭,我把碗都放了半个钟头,他们还在那里磨蹭!”福星提着灰桶,嘀咕道:
“福兄弟,你叫他们过来干活。”石头说道:
“我去叫。”林凡接道:
林凡嚷道:磊子,狗子,你们快点过来干活,你们一分钟没到这,你们晚上就得在这干一宿。
磊子、狗子放下手中的碗,起着小跑奔向工地。
林凡得意道:大哥,这招灵吧!
“三弟,你快干活。”福星说:
“小红,你进屋给我倒杯茶。”大夫人喘道:
小红回过头,唤道:夫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夫人应道:老爷喝多了,他醉得跟滩烂泥似的······
“夫人,你走慢点,仆人马上去倒茶水。”小红朝着里屋跑。
“夫人,你让伟之过来所为何事!”刘伟之作揖道:
大夫人止住脚步,说道:伟之这段时间都没过来冯府,我有些话想跟伟之谈谈。
刘伟之不解道:有啥话!夫人不能在大厅上说!
大夫人回道:大厅里面人多,咱们里面说。
刘伟之伸出手,请道:夫人请!
“夫人叫我端茶给她喝,我要把茶端出去,还是留在这!”小红倒着茶,打量到:
小红思索再三。
她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走。
“小红,你把茶端出来干啥!外面又没桌子。”大夫人嚷道:
小红抬起头,应道:夫人,你不是!
大夫人接道:你把茶端回去,咱们屋里聊。
小红让着路,唤道:夫人,你先进去,我在后面把门关上。
“伟之,你去了石头家的宅基田上,石头家修建房子的进程如何?”大夫人问道:
刘伟之答道:建得挺快,这才几天,他家的新房子就有一丈高。
大夫人说:照这么看,爱菊家的新房子能够准时完工。
刘伟之说道:土堆老婆的爷爷给石头他们下了死命令,石头他们一定会竭力完成任务。
“伟之,你看石头怎样!”大夫人迟疑道:
刘伟之回道:看哪方面!
大夫人说道:从各个方面看。
刘伟之应道:他一见我就叫姐夫,他很有礼貌,为人好相处······
“我不说这些!”大夫人打断道:
“夫人,你的茶。”小红递着茶,唤道:
大夫人接过茶,说:你给伟之倒一杯。
刘伟之抢道:我自己倒,我自己倒。
“伟之少爷,你别和仆人抢!这是仆人的分内事。”小红抓着茶壶,说道:
刘伟之谢道:谢谢小红姐!
“伟之,你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你认为石头的本事如何?”大夫人喝了一口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刘伟之疑问道:夫人,你是指?
大夫人答道:文或武,他哪个地方比较突出!
“他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我被石头推倒的事,她不会知晓了吧!不行,那天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刘伟之注视着前方,打量到:
“伟之,伟之。”大夫人唤道:
“伟之少爷,请喝茶!”小红请道:
“哦!”刘伟之反应过来,愣道:
“伟之,我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石头!”大夫人请道:
刘伟之接道:夫人言重!夫人有用得着伟之的地方,夫人只管说······
“我就是要你分析石头。”大夫人应道:
刘伟之问道:夫人要我分析石头做啥?
大夫人说:这些年外面的时局不稳,特别是近年,两党内战,我心里没有一点底,我想培养一些家丁,以备不时之需。
“夫人不必忧心!我对国军有信心,黄埔军校里面培养了一大批栋梁之才······”刘伟之劝道:
“仆人听说,民主党里也有不少黄埔军校的学生。”小红说道:
刘伟之放低声音,应道:国民党是有一些事情做得不地道,以至有些人才投了民主党,但我相信!天下的主人是国民党。
“天下的主人是谁!我不感兴趣,我只想把想做的事情做起来。”大夫人说道:
“夫人,你想自己训练一些民兵。”刘伟之说:
大夫人抢道:我想叫石头来帮我训练。
当然,他的手脚功夫!
“我没和石头比划过,他的手脚功夫好不好——我也不了解。”刘伟之答道:
“夫人,你怎么舍近求远!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小红说:
大夫人回道:小红是说伟之!
刘伟之客气道:你们抬举我了,我的手脚功夫一般。
“伟之,你不是不可以担任这个教练,我怕你要去学校!”大夫人唤道:
刘伟之应道:学校方面的事,我自己会安排。
大夫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伟之少爷,茶凉了。”小红推着茶杯,说:
“伟之,你来当教练的费用,我会付给你双倍,你要把府上的家丁训成优秀的军人。”大夫人说道:
刘伟之抿着茶,称道:夫人的茶,好喝,好喝。
大夫人附和道:你多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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