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下午,寒风呼啸。
草棚里面的支柱被风吹得“嘎嘎”作响。
草棚里面的人——吓得脸色铁青。
突然,一人起哄道:草棚就要塌了,大家赶快跑。
“兄弟们,大家肃静,肃静,今天的风大,草棚被风吹得左右摇晃,为了安全起见,大家先把草棚里的火熄灭,万一草棚塌下来······”五当家喊道:
“五当家说得对,草棚顶部全是树枝,它砸下来······”许半仙接道:
“那边的兄弟,你们快点灭火。”纪连长嚷道:
兄弟们纷纷灭着地上的火。
“五当家,你过来搭把手。”许半仙唤道:
纪连长走上前,说:许兄弟,你把帮主的脚抬起来。
许半仙应道:纪连长,你的脚受不了太大的力,你让五当家来吧!
“没事!给帮主翻个身而已!我可以的。”纪连长回道:
“还是我来吧!帮主全身裹着纱布,你再把帮主磕着碰着,那就······”五当家凑过来,说道:
“谭营长(五当家),你接住了。”纪连长打断道:
五当家双手抬着石头的肩膀,说:纪连长,你把手挪开。
“五当家,咱们一块往左边翻转。”许半仙叫道:
五当家数道:1、2、3······
“许兄弟,谭营长,帮主的背部有一片血渍。”纪连长惊道:
许半仙接道:咋回事!我天天给他翻身,前几天都没血渍······
“许兄弟,帮主的伤口可能发炎了。”五当家说:
“于郎中,于郎中,你快过来,快来给我大哥上药。”许半仙嚷道:
纪连长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你到旁边草棚叫于郎中过来。
士兵转过身——拔腿就跑。
“许兄弟,你别急!帮主的伤口上多上几次药就会愈合。”五当家安慰道:
许半仙战战兢兢的说:我大哥伤得这么重!怕就怕!
“许兄弟,帮主的身体底子好,他受过多次伤,他都挺了过来,这次,他也不会例外。”纪连长劝道:
许半仙皱着眉头,祈祷道:大哥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你们让让!”于郎中推开门,说道:
士兵们齐刷刷站开一条道。
“于郎中,你过来看看,我大哥后背上出了这么多的血。”许半仙焦急道:
“许爷,你别担心!帮主的伤口重新清理干净就会没事!”于郎中说:
五当家说:兄弟们,咱们退后一点。
“五当家,屋里太挤了,你把一些兄弟安排到旁边去。”于郎中叫道:
五当家打着手势,唤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过去旁边的草棚。
“谭营长(五当家),一下子过去那么多人,旁边的草棚也会太挤。”山口拉开门,说道:
于郎中接道:那边的兄弟挤一挤没关系,帮主的伤口出现反复,这要保持空气畅通。
“对了,你们把门敞开一条缝,要让里面的空气流通。”于郎中解着纱布,续道:
五当家应道:于郎中,今天的风刮得厉害,敞开门会把里面的东西吹跑······
“谭营长(五当家),今天的风不大。”山口说:
“你们把门拉开。”五当家喊道:
“呼”屋里放着的杂草被风刮得满屋乱飘。
纪连长嚷道:你们快把门掩上。
于郎中挡着眼睛,说道:这个鬼天气,刚才还没风!
“于郎中,我大哥的伤口里面没起浓,它为啥不结痂?”许半仙问道:
许半仙应道:这不难解释,如今正值冬季,温度比较低,所有的东西都不容易化脓,帮主的伤——若在夏天!它不出两天就会起浓······
“照这么说,这种天气并非鬼天气,而是好天气。”许半仙接道:
于郎中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刚才是说——风大,它把东西吹得到处都是。
“于郎中,帮主的身子清洗一遍就行了吗?”山口疑问道:
于郎中答道:清洗完了后,我要给他上药。
然后,再包起来。
“我们岛国的医生,也是,也是这样处理伤口。”山口拖着下巴,应道:
“山口先生,你不是第一次看到于郎中处理伤口,你这次吞吞吐吐······”许半仙打量道:
“山口先生,你想说啥!你直说得了!”于郎中说:
山口说道:我,我······
“山口先生,我们把你当作自己人,帮里的大事小事都和你商量,对你敞开心扉,你······”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谭营长,你别误会!我忍着不说,我是怕这话说出来——会触霉头,你们中国人都很信奉这种东西。”山口打断道:
五当家接道:说话会触霉头!我不相信!
“你不信,山上这么多兄弟,你能保证人人不信吗!”山口说:
五当家愣道:这!
“山口先生,你没有害人之心,你说啥话都无所谓啦!”许半仙说道:
山口嘀咕道:不幸被我说中,那就惨了。
“山口先生,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五当家叫道:
山口道:我在岛国见过一些医生,他们给患者开了刀以后——才服药······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开刀的事,我们中国早有,像上次帮主的马,它就是我开刀救活的,开刀的性质不外乎几种,一是:体内藏有东西,需要开刀把它取出来,取出东西之后——伤口恢复得更快。二是:伤口化了浓,肌肉受到感染,我们要把肌肉割掉,让它重新生长······”于郎中答道:
“于郎中,我大哥有没有你说的这些情况?”许半仙问道:
于郎中应道:没有!绝对没有!帮主的伤口,我全都检查过,它没有一个地方要靠动刀来治疗。
“大家当我是个屁放了。”山口吁了一口气,傻笑道:
“我大哥的背部——因何会有血渍渗出来?”许半仙询问道:
于郎中回道:伤口还没结痂,“渗出血渍”不奇怪。
“于郎中,帮主的腰上——你还没抹药呢!”五当家提醒道:
于郎中说:我抹了。
“皮肤上没有见光,你多抹一些。”五当家接道:
于郎中答道:好,好,好,我多抹一些。
“于郎中,我能帮大哥包脚了吗!”许半仙唤道:
于郎中说道:你包着纱布往上缠。
“许兄弟,你让我来。”五当家嚷道:
“谭营长(五当家),你去包帮主的手,同样的,你把纱布包着往上缠。”于郎中叫道:
“于郎中,我也来帮忙。”
“山口先生,你在一旁呆着,帮主就让我们处理。”
28日上午,天空上挂起一个圆圆的太阳。
太阳照在雪地上,印出一道道光线。
“二哥,外面出了太阳,我们出去晒太阳吧!”林凡说道:
福星看了一眼房子外,说:外面出了太阳,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林凡爬起床,唤道:二哥,我们相互搀着出去。
福星撑着腿,蹒跚地走向林凡。
林凡扶住福星的肩,嚷道:二哥,我们搬两张凳子出去。
福星应道:就搬前面那两张。
俩个人搂在一起,一瘸一拐的走到门旁。
他们各自拿了一张凳子,一放一停的走。
“福爷,林凡,谭营长(五当家)说了给你们派两个仆人,和几个兵士,你们也都拒绝······”
“朱队长,你来了。”
“两位爷,你们把凳子给我。”
“给。”
“你们要在哪里晒太阳?”
“你把凳子放在上头那片空地处。”
“我一看到出太阳,我猜你们就会出来晒太阳,没想!你们真的······”
“朱队长,谢谢你!”
“福爷不要这么客气!其实,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几位夫人要我过来······”
“几位夫人!”
“是她们要我过来······”
“你刚才说——你要过来。”
“我是说,我想过来······”
“我被你搞糊涂了。”
“不糊涂······”
“朱队长,你到里面整两碗茶出来。”福星喊道:
朱队长摆好凳子,说:两位爷,你们能够上来吗!
福星应道:前面就是两步阶梯,我们能上去。
“两位爷注意点,路上滑。”朱队长一边走、一边说道:
“朱队长,你还没说不糊涂啥!”林凡嚷道:
“你想扯明白,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你不必咬着朱队长不放······”福星接道:
“二哥,朱队长想啥说啥!”林凡打断道:
“但他刚刚说的话,我有必要帮他解释出来······”
“你解释······”
“朱队长刚才说,他打算过来,可没想立刻过来,几位夫人没过来,却让朱队长立马过来。”
“二哥,这是朱队长心中的话!”
“啊”
“二哥······”俩个人前后跪在阶梯上。
“两位爷,我提醒了你们,太阳出来了,地上的雪有些在化,地上滑,你们的脚步还不稳,你们一溜神就会······”朱队长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碗奔向阶梯。
“提醒有卵用,我们还是摔倒了。”林凡嚷道:
“三弟,你把手拿开,我一个人慢慢站起来。”福星叫道:
“福爷,你扶着我,我们到上面去。”朱队长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福星瞅一手搂住朱队长,说:朱队长,麻烦你了。
“福爷,我们都是一同生死的战友、兄弟······”朱队长回道:
福星微笑道:我们都是兄弟。
林凡看见朱队长他们走在前面,叫道:朱队长,朱队长,你把我扶起来,你没看见我跪在地上起不来吗!
朱队长说:林爷,我扶着福爷,我把他扶过去,我再来扶你。
“你把我扶起来再走不行啊!”林凡辩道:
朱队长应道:我们到了这里!
“林兄弟,你自己爬起来。”福星嚷道:
林凡念到:有人扶我,我凭什么要爬!
“林爷,你稍等一会,我很快就来。”朱队长叫道:
林凡擦着鼻子,嘀咕道:算你有良心。
“福爷,你坐稳了。”朱队长说:
福星答道:坐稳了。
朱队长松开福星,一直往回跑。
福星撇了一眼林凡,默念道:真是一个傻子,地上冰冰凉,你自己也能爬起来!
“林凡,你快点起来,地上冷。”朱队长喊道:
“不是冷,那是冰冷,冷得我的膝盖都麻了。”林凡颤道:
朱队长搂着林凡,唤道:林爷,你起身。
林凡应道:你搂紧点。
“三弟,你这副样子跟个娇滴滴的女子没啥两样!”福星说:
“二哥,你想女人想疯了吧!我也像女人!”林凡接道:
福星道:你让别人说说!
林凡问道:朱队长,你看呢?
朱队长望着林凡,久久不吭声。
“朱队长,你哑了。”林凡嚷道:
朱队长应道:噢!
“朱队长,你过来这边。”福星喊道:
朱队长放开林凡,朝福星方向走。
“朱队长,你的耳朵长到哪里去了!我问你话——你也不答。”林凡说道:
朱队长回道:我答,答······
“朱队长,他说你想啥说啥!你让他长长眼。”福星叫道:
朱队长结结巴巴的说:朱,队长,你刚刚,刚刚的样子,像,像女人。
“你放屁。”林凡喝道:
朱队长吓得全身一颤。
“朱队长,他就是一个纸老虎,他吓唬吓唬你。”福星唤道:
“朱队长,我没有得罪你,你说我是女人······”林凡气愤道:
“朱队长,你甭管他······”福星嚷道:
“林爷,你要我说,我才说。”朱队长说道:
“朱队长,这几天,你听没听到兄弟们的作战计划?”福星问道:
朱队长回道:福爷,你的意思!
福星解释道:关于去打小鬼子的作战计划。
“二哥,我们帮里受了这么大的创伤,我们拿啥去打小鬼子!”林凡应道:
“福爷,这些事情,谭营长(五当家)第一个就会找你商量,他不会让我知道!还让我转告你。”朱队长答道:
福星傻笑道: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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