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齐国公回去后,越想越觉得酒楼是齐武烧的,趁着全城的人都忙着救火,让人把齐武喊来,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阵大骂!
“谁让你自作主张烧酒楼的?现在好了,我们完全被动了。”
看到酒楼着火,齐武还以为是三皇子派人烧的,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听他这样责骂,反应过来不是三皇子派的人,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你说什么?”
“不是我派人做的。”
“不是你派人做的?”
齐武点头。
三皇子看向齐国公。
齐国公眯起眼,如果不是齐武,那会是——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他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们可真是小看他们了。”
“外祖父的意思是……”
“酒楼是他们烧的。”
三皇子闻言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恶!”
“去把清平县……”
刚吩咐了几个字,想到县太爷还在那边忙着救火,改了口,“去门口盯着,清平县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
……
顾义回了房内,站在桌前好久,才伸出手把蛋糕的包装打开,拿出里面放置的竹刀,切了一小块放在碟子里,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子的吃着。
门被推开,姚大夫走进来,坐在顾义的对面,给自己切了一大块,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吃起来。
一块吃完,还觉得意犹未尽,又切了两块。
再次吃完,这才摸着自己的肚子懒洋洋的道,“好吃,怪不得少爷从京城回来以后念念不忘,可惜啊,咱们要有好几年吃不到了。”
顾义没说话,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
姚大夫也没多说,起身往外走,路过顾义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这才朝外走去,
顾义吃完了最后一口,放下小勺,默默的看着剩余的蛋糕。
一直看到天色渐亮,他才沙哑着声音,“小四。”
小四推门进来。
“回去报信。”
小四转身出去,到后院牵了马,从后门出去,翻身上去,直奔城门口。
昨日酒楼大火,映红了整个县城,守城的兵士们也去跑去救火了,一直到大火灭了才回来,累的此刻还在睡,听到马蹄声也没理会。直到小四大声喊,才勉强睁开眼睛,呵斥,“喊什么喊,这才什么时辰?”
“我是顾少爷身边的小厮,忙着回去给我家老爷送信,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顾家?
兵士一下醒了,急忙从城楼上下来开了门,小四打马冲出去。
一个时辰后,顾老爷坐着马车过来,看到衙役从废墟中捡出了仅有的几块骨头,跌坐在地上。
围观的人看到,纷纷议论着摇头。他们中有人来酒楼吃过饭,知道里面的伙计都是大小伙子,一个个不但激灵,也身强力壮,就算睡的再熟,起火了也能察觉的到,不至于一个都跑不出来。再联想到昨日酒楼死了人的事——
“顾家这是得罪人了,不然下手的人怎么会这么狠!这得亏是魏掌柜不在,否则的话说不定连他也得跟着……
“可不是,魏掌柜这也算因祸得福了躲过一劫。”
……
“对、对、对,魏掌柜,魏掌柜……”
顾老爷让小厮扶起来,上了马车,来到宋家宅院,“老先生,我想请您跟我去一趟衙门,把魏掌柜救出来。”
老先生也正有此意,喊了许二先生一起,陪着顾老爷来到县衙。
……
县太爷快天亮时才回来,脑中都是魏掌柜死前的惨状和酒楼漫天的大火,一双腿软的不像是自己的,得靠着师爷扶着才从马车上下来,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下,“国公爷让您过去一趟。”
县太爷脑中嗡嗡的响,侍卫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侍卫说的是什么。
开口,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侍卫面无表情,“你去了就知道了。”
县太爷不想去,他实在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可他不敢不去,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示意师爷先回去休息,他一人过去。
师爷有些不放心,“大人……”
“回去吧,有什么事大人我一人担着就好。”
带着师爷过去,无非是多一个人受牵连而已
县太爷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迈着沉重的步子过去。
齐国公吩咐他,“清平县,你速去贴出告示,告病三天!”
县太爷微愣。
“快去!”
……
老先生三人到了县衙门口,看到了张贴的告示,县太爷昨夜救火累病了发起了高热,无法上堂,暂休三天。
“这……”
顾老爷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老先生回头吩咐小四,“去把姚大夫接来。”
守在告示旁的两名衙役听到,对看了一眼,其中一名悄悄的退进门内,飞快的去禀报。
县太爷听完,头是真的疼了!姚大夫医术高超,如果他不让人进来诊治,老先生很快就能察觉他是装病;可如果让人进来,他就得露馅了。
头疼的挥手,“去禀报国公爷,让他想办法。”
衙役又去了齐国公那边禀报,齐国公听完,也是一阵头疼,老先生是什么人,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走的。
“回去告诉清平县,不管想什么办法,都得给我弄出病来!”
……
姚大夫很快被接来,老先生有礼的让衙役进去禀报,衙役进去后冰禀报后很快出来,带他们进去。
两名御医和齐国公都在,见到老先生,都站起身,齐国公道,“怎劳您亲自来了?”
老先生话有所指,“我是来陪顾钱报案的,没想到这么不凑巧,清平县恰好病了,我便让人去喊了姚大夫过来。倒是忘了,还有两名御医在,不知清平县如何了?”
郑御医回道,“病势有些凶猛,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我看没那么严重吧……”
姚大夫走上前来。
郑御医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姚大夫没理会他,走到床边坐好,放下药箱给县太爷把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