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德诧异的说道:“那你还要怎么样”
费青说道:“你今天必须做到两个条件,第一,对小珍的死作出赔偿,总共五百万。
第二,你和林轩要披麻戴孝,给我老婆送行!”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张口闭口就是五百万,这种赔偿放在哪里都是高的离谱。
况且都下了通知是交通意外,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明显的就是想来抢钱的。
抛开钱的事情不说,穆阳德是穆阳珍的大哥,这种辈分来给他人披麻戴孝,完全就是在侮辱人。
不得不说费青的两个条件实在是太过分了,放在任何人头上都不会答应。
但看到眼前的形式,大家只能窃窃私语,偷偷在心里同情穆阳德父子俩,却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说话。
穆阳德一脸的惊愕:“妹夫,你这就太过分了,我怎么说也是小珍的大哥,怎么能给她披麻戴孝呢”
费青说道:“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必须得给我老婆披麻戴孝,一直跪着把她送进陵墓!”
原本两个长辈对话,林轩没准备插嘴,可此时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
但这里毕竟是穆阳珍的灵堂,人死为大,他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拉着穆阳德说道:“院长,这种葬礼咱们不参加也罢,回去吧。”
从昨天晚上的事再到今天,穆阳德已经彻底被这些所谓的亲戚伤到了,他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林轩向殡仪馆外走去。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费青一摆手,周围的人立即将他们团团围在正中。
林轩皱了皱眉,看着他说道:“你老婆出了车祸也赖到我们头上来,你们怕是想钱想疯了
看在这里是灵堂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赶快把路让开!”
现实社会中真不缺这样的人。
眼红别人发家致富了,想谋取他人钱财,什么狗屁理由都能想的出来。
正所谓利欲熏心,在金钱的诱惑之下,谁又能抵挡的住,更何况老院长还不是亲生的。
穆阳淮等人抱着肩膀,一脸戏谑的站在旁边看戏,没有任何要出来阻拦的意思。
费青气势汹汹的说道:“好大的口气,还敢说不跟我计较,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
我告诉你们,今天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不然谁都走不了。”
他对昨天晚上的事毫不知情,他只是听穆阳淮等人说起他们家拿了穆家的财宝发财了,
这不也想着自己也要捞上一笔,只是穆阳淮等人没脸说出昨天被打一事,费青还错把林轩当成曾经可以随意欺辱的穷小子。
而且今天召集了很多人手,目的就是为了逼这对父子就范,心中底气很足。
林轩神情一冷,就准备动手教训这些人,可就在这时,灵堂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让开,都给我让开!”
接连几声大喝之后,一队黑衣大汉冲进了灵堂。
这些人身穿黑西装,身高体壮,气势汹汹。
“是武邑商会的人!”
看到他们之后,殡仪馆内的客人们纷纷向两旁躲闪,没有任何人敢去招惹武邑商会。
费青一愣,他只是一个小包工头,跟武邑商会虽然有过一些交集,但并不深交,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这时谭宏建大步走了进来,他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昨天林轩让他带人来跟着参加葬礼,为了将气势做得足一点,他给手下人统一都弄了一套黑西装,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费青心中一喜,看谭宏建的样子是来参加葬礼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面子了
不过现在根本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如果能跟武邑商会的老板搞好关系,以后在武邑县必然风生水起,走到哪里都会对自己高看一眼。
他连忙一脸谄媚的迎上去说道:“谭老板,没想到您能来参加我妻子的葬礼……”
说着他还伸出双手,想要握手,可谭宏建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溜小跑的来到林轩面前,低头说道:“我来晚了,还请林爷处罚!”
这下费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轩怎么跟武邑商会扯上关系的
而且谭宏建向来高高在上,整个武邑县都不放在他的眼里,怎么对林轩这么恭敬,就像对爹一样,口称林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轩昨天也没给谭宏建规定时间,所以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对穆阳德说的,“院长,咱们走吧!”
穆阳德说道:“小轩,稍等一会儿,不管怎么说你四姑都死了,我想给她上柱香!”
林轩点了点头,不论穆家的人做的如何过分,老院长终究还是忘不了养母最后交代的那句话。
他对谭宏建一摆手,“把这里清场,院长要上香!”
“知道了林爷!”
谭宏建答应一声,立即吩咐手下将灵堂清空。
“这……”
费青原本还想说两句,这是自己家的灵堂,怎么自己还要被赶出去
可无论是费家人还是他找来的那些地痞,没有一个敢对抗武邑商会的,听到谭宏建的话根本不用清场,直接自己就跑了出去。
穆家的人跑得最快,还没等其他人作出反应就已经到了灵堂外面。
看到谭宏建凌厉的目光,废青最后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跑出了灵堂。
原本想借机狠狠的敲上穆阳德父子一笔,但现在看来计划落空了,谁都没想到凭空会杀出一个谭宏建。
林轩陪着穆阳德上了一炷香,然后在谭宏建的陪同下一起走出了殡仪馆。
费青和他们的那些人都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任何人再敢上前阻拦。
几个人刚到门外,谭宏建接听了一个电话,然后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林爷,老宅那边出事了。”
林轩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一直让黑熊在那边守着,刚刚他来电话说,辉煌投资到了老宅那里,铲车钩机等都已经就绪,马上就准备强拆。”
林轩冷声说道:“那房子在院长的名下,连拆迁协议都没签,怎么现在就要拆房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谭宏建一脸为难的说道,“林爷,这次负责拆迁的是辉煌投资,而辉煌投资的背后可是欧阳家。
虽说刘景辉跟我们刘家是有些关系,但是当年一些缘故,他们家跟我们刘家,背地里并没有那么亲,
反而是投向了欧阳家。”
如果要是其他的公司拆迁,我们武邑商会还能帮上忙,可是辉煌投资我们得罪不起啊。
毕竟欧阳家的实力与刘家相差无几,实在太强大了,不要说我,就算是我们刘家也不敢招惹。”
听到辉煌投资背后竟然是刘欧阳家家,林轩说道:“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把院长安置一下,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既然那边马上就要拆迁了,他也没必要再让院长回去。
“好的林爷,我在武华酒店有一间豪华套间,那是武邑县唯一的四星级酒店,条件还不错,马上就让人安排他老人家入住,您看行吗”
“可以。”
谭宏建长出一口气,不论是欧阳家还是林轩,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他招手叫过两个人来,将穆阳德送到了武华酒店。
林轩让谭宏建开自己的宝马,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起向着老宅的方向赶去。
上车后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刘天奇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辉煌投资与你们刘家是什么关系”
“辉煌投资是大壮那家伙的公司。”刘天奇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林轩说道:“我家在武邑县的县城有一座老宅,现在辉煌投资正要强拆我们家的房子。”
刘天奇微微一愣,随后声音冰冷的说道:“竟然敢拆你的房子,看来刘大壮是跟着欧阳家屁股久了,活腻歪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停下来!”
林轩说道:“算了,没必要给你们家再添乱,我只是想知道刘景辉他们家与你有没关系而已。”
刘天奇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与林轩说出一些家族密辛出来。
他缓缓说道:“刘大壮与我是同一个爷爷,当年爷爷将家主之位传给我父亲之后,
刘大壮的父亲,刘贺强与我父亲大闹一场……”
之后的情节就如同大家族争抢家主之位那般展开。
刘家是个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家族中人超过百人,而且从民夏时期开始,刘家就是个非常富裕的大地主家庭。
但一直以来,心中都是向着大夏,刘贺鸣那时也是一腔热血,加入系统共建了大夏。
此后不仅有系统授予的最高荣誉,刘家家主之位更是传到了刘贺鸣的手里。
无论从哪个层面上看,刘贺鸣坐上家主之位都是实至名归。
但总有一些妒忌心极强之人,看不得别人爬到自己头上来,其中一个反应尤为激烈的就是刘贺强,刘景辉的爷爷。
大闹之后,刘贺强要求分家,本有强烈的家族观念的刘贺鸣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奈何他的父亲年迈已老,家族中的事已经力不从心,刘贺鸣刚上位,地位也还没稳固。
无奈之下,还是同意了分家。
刘贺强带着部分家产以及部分家族成员,一起离开了刘家。
只是刘贺强完全就是眼红他大哥当上家主而已,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干,
带出来的那部分人,能与他这样子土包子为伍的,也足以彰显出这群人,也只是一群无用之人。
就那样持续没几年,一群人坐吃山崩,终于察觉出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于是乎刘贺强聚集了几个稍微有点头脑的,捣鼓着一些生意。
幸好他们刚好在那个黄金年代,卖啥啥都能赚的时代。
才让他们做了起来。
然而能力有限,始终生意没能做的上去,直到刘大壮首批大学生毕业出来之后,
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之后,才有模有样做出不错的成绩来,也成立了辉煌投资有限公司。
在寻常人的眼里,辉煌投资已经是高大上的企业了,但在一些有底蕴的家族眼中,始终是上不了台面。
刘大壮这不就是想让辉煌投资上升一个层次,又不想那么落面子回到刘家,
刚好欧阳家这时又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刘大壮毅然投奔到了欧阳家族的门下。
随着欧阳家族的扶持,这投资也是越做越大,甚至已经涉足到房地产的方面。
林轩了解过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上次拍卖会以及玉石展览会过后遇袭,林轩首先想到最有可能会出手的,就是欧阳家的人。
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之下,又是要与他们扯上关系。
林轩说道:“天奇哥,你们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事我不太懂,至于欧阳家的底蕴是如何我也不太在乎,
但是,他们要是敢惹到我的头上,我必将他们挫骨扬灰!”
对于林轩突如而来的豪情万丈,刘天奇也是感到有些为难。
毕竟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而是临海市的两大家族。
“小家伙,要干什么就放手去做,只要对得起良心,我这把老骨头一定给你顶着!”
这时,突然多了一把声音在手机里传出。
刘天奇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刘贺鸣,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自己在家里接听电话都是习惯开着免提说,没想到父亲也听到了,居然还毫不犹豫地成为林轩背后的坚盾。
原本刘天奇站在家族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是不想与欧阳家族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家族里上百号人,他都得考虑进去。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是,父亲刘贺鸣居然完全不顾这些,毅然地去支持林轩。
刘天奇说道:“父亲……”
刘贺鸣示意刘天奇别说话,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个中的利害,给了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
与林轩说道:“我早就看那群王八羔子不顺眼了,小轩,我这就给那欧阳老匹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