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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的叔叔左辉在峄县开了镖局,为了安德海的事,也为了遮人耳目,赵雄委托了西风镖局,走一趟短标。
1月3号晚上月黑风高,在税仓大门口,停了很多马车。
深夜了,税仓门口冷风直灌,赵雄戴着白色的安帽站在大门口台阶上,看着自己人忙忙碌碌。
左良玉和刘胜几个家丁头目戴着红色的安帽,其他家丁戴着黄色的安帽。
夜晚打的火把,头上戴着的安帽极好分辨。
在赵雄看来,他拿出的3c认证的安帽,要比一般的汛兵带着的遮阳挡雨的笠子,在防护上好多了,又好辨认。
不过这些塑料安帽,没有大康武官的头盔防御的面,在他的眼里聊胜于无吧!
他身穿防刺服外套一件军大衣。
黑色紧身的这件防刺服可比老赵p通留下的身皮甲要好。
自从赵雄来到大康在庄里待了三年,练就了一身武艺,就觉得上一世影视里穿甲胄也一刀死绝对都是屁话。
他在庄里实验了,用唐横刀一刀下去都,砍不开一件老旧的皮甲,防御程度确实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可见古代有甲的和没甲,在战场上盔甲是冷兵器时代大杀器。
刀枪对砍时代,士兵有甲和无甲差距极大。
重甲部队尤其重甲骑兵,能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就像现代坦克一样。盔甲能极大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这种战场重器,只能由国家掌握。
虽然大康朝,迄今为止没有私藏盔甲而定罪的官员,但是他认识的武官都只有一套盔甲。
就算他死去的父亲,也只有一件老旧的身披甲而已。
至于他上次雪夜里面杀人,那是匪徒只穿的一件薄薄的棉衣而已。
不过,现在他有远程武器了。
他腰里揣着一把刚刚新鲜出炉的左轮手枪,就算当面的人盔甲齐,就一颗子弹而已,如果打不死,就多开几枪。
此刻税仓门口,每个家丁脱掉绿色军大衣,都穿的紧身短衣,给张秀才检查完,才出库往马车上搬运银箱。
在他看来,月黑风高,气氛十分压抑,有一种回到上一世,包工头带领工人去打群架的意思。
一个年轻人,站在不远处的堤坝上芦苇丛中看着这的一幕,眼神里只有冷漠。
他看着,一箱一箱银子装在马车上,回头低声说道:“王鼠狼,今天你立功的日子到了。
今天你就钉在这里,数清他们的人数。
他们出发时,用信鸽通知我!”
王鼠狼点点头低声说道:“二当家,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了,只是那一个赵雄霸十分的厉害,你确定我们要跟他作对!”
关天培,望着火把下的赵雄打量了良久,叹了一口气,就掉头离开了芦苇荡,坐小船划到对岸。
赵雄似乎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望着自己,举目眺望远处的河岸,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刚好安德海过来,他下了台阶亲自带队跟随着安德海,一部一部马车地严格检查着看有没有纰漏。
除了税仓里的银子一两百箱银子以外,那二十艘漕船里面的南货不可谓不贵重。
就拿门面大小的一块玻璃镜子,那在京城就要花,纹银1000两。
你要是打碎了,赔还没地方赔去,这可马虎不得。
码头的小吏来福通过计算,按照西峰镖局的人手,马车配备来讲,一次运十艘船就是满负荷了。
大概需要用2~3次。
从韩庄到三十里地的枣庄镇走的是驿道,路程不算很远,一天一个来回,就够了。
赵雄和安德海商量过了,第1次先运银子,其他的南货推到后面。
按照计划,先头到达的李格在枣庄镇码头坐镇,指挥一队汛兵打扫码头上,席小七留下了沙船帮的沙船。
很奇妙的是,枣庄镇那群没人要的巡检司弓箭手们,居然通过李格发出善意,想主动给码头提供保护。
赵雄略一沉思,就告诉刘同勋小心谨慎为妙,码头附近就不用巡检提供保护了。
另一方面,张把总派了李格带了20多个亲兵跟随一起行动。
一大早韩庄码头,雾气刚刚散,码头通向驿道上就人头涌涌。
西风镖局的人,搬东西的搬东西,赶马车的赶马车,清洌的寒风中好一幅勃勃生机。
大多数镖局走的是仁义镖,而西峰镖局走的是威武镖。
仁义镖不宣示武力,只是派出几名趟子手走在镖队的前面,一个人喊镖,趟子手们呼应。
威武镖要宣示的就是武力,往往在前面安排两组镖师,既是探路,又负责喊镖。
韩庄前往三十里的枣庄镇的官道两旁,一边是微山湖岸边的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一边是延绵的丘陵。
赵雄骑着马,站在高处,一眼就看到湖里偶尔只有打渔的小船,在芦苇荡里穿梭。
他皱了皱眉,这小船从他们出发时,就一路时隐时现的跟随着,看样子他这一趟标是给人盯上了。
离开韩庄,走了十里路,就进入了丘陵
驿道靠山,山并不高,也许是经常有人走,每隔几里路,都有个茶铺子或者歇脚的凉亭。
李格带来20多个家丁跟赵雄的家丁总共是80多人。
现在,李格的人,他们都是老兵油子了紧闭的嘴巴,一部分人扛着红缨枪分散在周围,一部分人拿着腰刀,守在几十辆大车的周围。
赵雄骑在马上环望四周,驿道长久没有维护,坑坑洼洼。
尤其是拖银子的马车十分沉重,分外难走,走了二个多时辰了,才走了十几里路。
赵雄无语了,怪不得,古时打仗,步兵部队的行军速度一般都是每天10-20公里不等。
大中午的已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前面有个茶铺,茶铺子的老板西峰镖局的人很熟。
前面的镖车开始放慢速度,各车之间的距离开始缩短。
“雄爷,该休息休息,喂喂马!
半个时辰以后再继续赶路,可好?”
赵雄对西峰镖局的大当家左辉询问道。
“我又不懂押镖,大当家你权负责了!”
大当家左辉吩咐底下的趟子手把那二十几台大车有序的,停在了茶铺子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