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对视传递出同类气息,他们也稍微放下戒心,又开始讨论刚才的问题。
“我们到底是不是被拐到深山别墅去了?”
“有谁嗯告诉正确答案?”
“呜呜,妈妈爸爸。”之前在房间沉闷的逃生者憋不住了,想要将情绪发泄出来。
问题是叶栊根本不买账。
他之前了解一下,陈宇和凌月她们到底在不在里面。
结果看了一圈这些逃生者人脸,没有想要的答案。
“所以,我们这是穿越了?”一名身穿绿色连衣裙的少女,用迷迷糊糊的声调再问周围懂得人。
看来是这个结果。
但让叶栊和花裤子感到不解的是,他们已经来到第五局游戏里。
论这眼前的十六名逃生者当中,不可能都是一群新人。
反而刚才在抱怨、哭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才是断罪轮回游戏的老手、高手才对。
【得留个心眼,这局的人还挺狡猾。】
叶栊和花裤子确认眼神,而旁边沉默的妙纯纯也知道怎么应付。
比起之前那些游戏关卡,这次多了不少不同年龄阶层的人。
尤其是小孩和老人,或者是运动服装的健身人士。
“你们好像对断罪轮回游戏很熟悉似的。”
其中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走过来,蓬松有点凌乱的短款,时不时胸前若隐若现,一脸仰慕似的看着叶栊他们,迫切想从中得到庇护一样。
“也没什么,就玩过一两局而已。”
没想到,跟那女孩搭话的竟然是妙纯纯。
她不是职业杀手么,怎么这么热情友好?
实际,在这些逃生者里,有人已经盯上了叶栊。
毕竟他是断罪轮回游戏世界里的五连胜,几乎是人类目前挑战游戏为止,表现最优秀的逃生者,更何况副本也是他拿到第一名次,最高积分。
若说是人类之光也不为过,但对于他们而言,叶栊反而是目前最受争议的存在。
要如何利用他,才能得到通关卡。
还是直接杀了他,避免重要的通关卡再次落入叶栊手中。
有的人,甚至双眼投射出埋怨的光,或许还试图想开口,要求叶栊放弃这次游戏。
门都没有!
妙纯纯之所以主动跟那女孩搭话,也是一个道理。
她不想任何人靠近叶栊,为的是增加整个队伍的优胜率。
“要不是我们先自我介绍吧,毕竟是第一次相遇,相遇也是种缘分。”
开口的是一名穿西装的职业女经理人,她身材修长高挑,一脸笑意对着所有人说道,为的是让团体里增加友好感。
但显然叶栊并没打算搭理和浪费时间。
他给妙纯纯和花裤子使一个眼神,要求开始对房间收集信息。
相反那些头一回的逃生者,迫切想从陌生人之间得到个人情报,拉近好感。
“各位好,我是一名牙医,是第一次来断罪轮回游戏,听说这里是十分恐怖的生存游戏是吧。”
穿着一件大白褂,表情十分有礼貌的眼镜哥,发出温和声调。
“对啊,我也是。哦大家好,我是一名搬运工,平时兼职很多,你们也可以当作我是自由职业者。”穿着一身橙色连体工作服的胡渣男,笑着称呼自己,但眼神偶尔会躲避一下。
“我是一名警察,看来这里时案发现场吧。”
“我是歌手,喜欢唱歌,希望我的歌声能有机会给大家带来安慰。”
“种菜的,估计对游戏起不到什么作用吧。”一位穿着质朴的老爷爷,看上去大概56岁左右,有点弯腰,脸上皱纹不多。
“那我。”
还有一个身材中等,其貌不扬的男人,切切对着他们开口道:“我是一名高中生,喜欢玩游戏但断罪轮回游戏还是第一次玩哈哈。”
男生勉强在逃生者门前笑了笑,很快将视线投递给叶栊这边。
他们三个人只盯着房间视线到处转,根本没理会自我介绍这个环节。
“看来他们是高手啊。”
不少人一致认为叶栊他们不简单,还有的认为态度过于傲慢。
也罢,没人敢吱声或趁机刁难。
这游戏本质就是为了活着离开,才会到这陌生的环境来。
也许是因为叶栊气场足够强大,剩下的人没继续自我介绍,相互对视一会,微微点头,开始对房间进行探索。
古色古香的室内装潢,跟之前他们一开始来到的房间布置,并没有太大诧异。
顶多是座椅、木床和梳妆台位置摆放不同而已。
甚至包括台面上一些装饰物件,连款式和花纹都几乎相似。
不禁让人怀疑,偌大的四合院里面,到底为何要设立这么多相似的房间。
“是不是根本没人住?”那男生发出清奇的提问,却让叶栊察觉这是个线索之一。
正当他们开始搜索的差不多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所有人开始将视线盯着门这边看,一个穿着红艳旗袍的美丽女人走了进来。
她嘴角带笑,脸颊上还有泪痣,笑着对所有逃生者说:“各位师傅好,感谢你们前来隆和四合院,为我们的小姐进行一场歌舞戏。”
歌舞戏?
逃生者们面面相觑,但谁都没开口,只等着红旗袍女人给出更多情报。
“我们老爷吩咐,在表演之前,可以让各位师傅享受在这条街的美食和享乐服务。”
说完,她从刚才手里提着的钱袋子拿在众人面前。
给19名逃生者,每人一锭黄金。
“所有费用都是我们隆和四合院给的。”
有的逃生者肯定知道这一锭黄金,到底有多少钱。
若换成现代毛爷爷现金来算,恐怕有一万元。
作为给跳歌舞戏的师傅们洗尘的小费,应该算非常可以了。
随后,红旗袍女人笑着做出请的姿势,让他们现在走出外面去。
理所当然,所有逃生者都会离开这个房间,朝着外面草地上走动,脚下只有一条宽一米的石铺路。
两侧是青青草,没有谁敢在富人家门前踩踏小草,他们只好在石铺路上行走,
如同一条长长的蜈蚣在一步步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