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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算是在家里休息一天,几人爬起来就跑。
说白了就是在家打个蘸水。
但出去大半月的时间,每个人就抱着三万多块钱回来,乌娜堪、薛淑琴、吴月佳等一帮子女人来到吕律草甸子找陈秀玉唠嗑的时候,却是只字不提爽不爽的问题,脸上都乐开了花。
这要是一年搞下来,那又得是多少?
陈秀玉这里就更不用说了,每次回来都少不了顶级的六品叶棒槌,按照吕律的说法,这些栽下去只要防止不被偷盗,不被动物损坏的棒槌,那也是值大钱的。
每年棒槌的收购价格,都在不断增长着。
她相信,真有那么一天,一个棒槌能卖到数百万上千万。
所要做的,就是安心守好家,领着孩子,打理好家里不多的事情就行。
直到这时候,马金兰自己也不得不说,这是陈秀玉的福气。
吕律等人再次回到采挖松花石的老坑,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开采的进度变得稳定后,差不多六天时间,三辆车子就得往回运送一趟。
篷布盖得严丝合缝,一直也没引起大的动静。
吕律等人回到干饭盆后,很干脆地又将周边打着的幌子、砍的树皮,换成新的。
而几人再次扎入干饭盆,继续找寻着棒槌。
又花了大半月的时间,算是把周边三个干饭盆的地界都好好地找寻了一遍,接下来,开始了按着兽皮书记录的位置逐一开始找寻。
长白山那么大一条山脉,地图上标注的棒槌位置,是真不少,尤其是抚松地段,这儿的棒槌,那是出了名的,把头不少,种植园参的更多。
临近村子的地方,如同吕律预料的一样,经常能遇到参帮四处活动,更有不少是单棍戳的。
很多地方的老兆,到了位置,看到就真的只是个老兆,甚至有的地方,都早已经开垦成了田地或是参园。
说是找棒槌,但很多时候,更像是在不停地赶路。
好在有马匹代步,加快了不少进度。
连着跑上几个临近村子的老兆没有收获后,梁康波和张韶峰建议放弃那些分布在村子周边那些老兆,选择更深处的山里,但却被吕律给否定了。
抬棒槌这事儿,有的时候真说不清楚,棒槌也像是会躲着藏着一样,就在人眼皮子底下。
结果,第二天,一帮子人就在人开垦的荒地边上的老兆,找到了四棵五品叶棒槌和一棵六品。
准确的说,那就是一片周边都是土地围着的小山,里边甚至都有来往的人踩成小道了,大概是因为里面有座孤坟,而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不被人注意,让吕律等人捡了个大漏。
不得不说,靠近村屯、镇子边上的那些老兆,收获确实很少,但这也是相对于吕律这一帮子人每次进山都能批量性带回棒槌的人来说的,那些老兆里找出的棒槌,依旧是一般的参帮不敢想的。
至于更深的山里,老兆里早年间留下的小捻子才有长成大货而不被人发现,进而留存下来的机会,收获自然相当美丽。
唯一的缺点是大货主要是以五品叶居多,六品叶的很少见。
好在,到了深山里,吕律观山景的精准判断本领下,还是时不时地能在一些没人到过的地方找到一两棵六品叶棒槌。
吕律之所以坚持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每个老兆都走上一遍后,这辈子怕是不会再到这些老兆抬棒槌了。
留下的三花、巴掌之类,想要等它们长大,那是三四十年后的事情,到了那时候,吕律觉得如果自己还需要抬棒槌讨生活,就是一种很大的失败。再说了,到了那时候,想要再像现在一样肆无忌惮地采挖,也会很难了。
以其这样,多打一下老毛子那边的主意,多好!
所以,他一个也不愿放过,不管怎么说,因为这兽皮书,也惹来不少祸事儿,总得捞够好处。
当然,吕律也没忘记在兽皮书上添加新发现的兆头位置,自己用不到,留给子孙后代也行,至于他们用不用得到,跟吕律就没啥关系了。
一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期间几人差不多半月回去一趟,在家休息一两天时间就走。
抬到的四品叶、五品叶棒槌,都被魏春安等人给吃下了。
几人倒也是真诚信,棒槌以远高于收购站开出的价格出售,每次的钱必然准时付给吕律等人,并且先付上一笔预定的钱。至于剩下的,几人怎么操作,怎么赚钱,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不过,看每次和他们几个碰面那乐呵呵的情形,估计几个家伙用这些棒槌赚的也不少。
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手中,所能卖出的价格完不一样,这一点吕律自然是懂的。
他不想去深究这些问题,那是属于别人的秘密了,吕律等人有得赚,魏春安他们也不亏就行。
但从张韶峰那里,吕律还是多少知道一些。
他们托关系带着棒槌去沿海卖过,也当成礼物送出去不少,还有一些,直接就是别人给他们送钱的幌子。
也就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吕律木刻楞后的段树林中,那片参园子扩大不少,一批接一批的二甲子和灯台子种下去,面积都快有两亩了,特别防护的,连原土带回来移栽的六品叶棒槌,也达到了二十棵。
而吕律他们,走遍了吉林地界有老兆的地方,现在所在的是牡丹江。
也正是到了这里,吕律几人特意找到北安的羊草沟屯子,去看了韩兆江一家。
一打听,韩兆江的媳妇领着孩子,跟他公公,就打理着碾子沟的小片参田,确实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一个在清朝的时候能在京城开设有商会,专门倒腾棒槌的家族,到了如今,彻底的没落。
那些参田里的棒槌长势不错,但有啥用?
园参的价格,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几人看过后,微微摇了摇头,再次进了张广才岭。
从牡丹江稍微偏西北的方向走,对着的就是五常市,境内标有老兆位置还没探寻的地方,也就是张广才岭还有一些了。
在离开牡丹江的时候,几人特意在城里买了不少绳子。
吕律还在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老崖头那片爬满葛根藤的陡峭山崖。
现在已经进入九月,也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还能抬棒槌了。
红榔头市已经过了,进入葱花市。
在这段日子里,农场的事务,都丢给了雷蒙一个人,一天到晚,忙得飞起来。
鹿茸的割取、两次取蜂蜜,还有农场的建设维护,他每天操心的琐事儿不少,时不时还要到工艺品加工厂去看一下。
一年忙活下来,孔思仁领着一帮子人弄出了不少木雕工艺品,通过区政府联系外贸公司,出过三次货,生意不错。
孔思仁还特意到桃山跑了一趟,从那里得到了国营桃山玉矿场的供应,将桃山玉的雕刻也做了起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只有孟兆华和张顺安两人,还在领着一帮子人在努力的开采着松花石老坑的原石料子。
吕律回来休息的时候去看过,加工厂的场地里,松花石的板材料子和奇石,那是弄回来四五十车了,都堆成了山。
从老坑出来的松花石,因为有一层厚厚泥壳包裹,也有了赌石的成分,但在张顺安这个吕律现在都不知道是该称他为匠人师傅还是矿工把头的人把关,精挑细选下,他相信,拉回来的,都不会是废品。
那么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硬是将老坑掏深了一大截,几个探洞都被他变成采挖松花石的坑洞了。
那片属于林场边缘位置的地方,那样高强度的开采,只是隐蔽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被护林员给发现了,第二天就叫来了林场场长。
张顺安也是个人精,很懂事儿地在请场长到江源吃了一顿饭,塞了五百块钱后,那场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提了个要求,只能采到今年年末。
哪怕是这样,张顺安也觉得,那五百块钱花得很值,联系不上吕律等人,专门回去一趟,去找雷蒙,又带了七八个人手过去,干得是热火朝天。
而在山里,吕律等人也很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广才岭虽然属于长白山支脉,但其实,山岭的险峻程度,丝毫不亚于主脉。
深山老林里,吕律等人小心地穿行着,寻找着老兆的位置。
对于这些位置,吕律没少到山顶高处进行观山景辨识,和记忆中的兽皮书去比对。
除了寻找老兆的位置,观山景觉得有棒槌的地方,他也会好好找一下。
想在今年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有老兆的地方走完,吕律他们几人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但发现,张广才岭走完了,还有完达山那一大片。
无论怎么赶,今年似乎走不完了。
但是,通过完达山,再到抚远边境上看看有没可能从那里进入老毛子那边,是必须去看一遍的,看样子,有些来不及了。
挺适合冬季狩猎的时候去看看。
于是,吕律选择放慢些速度。
这几个月,高强度地在山里折腾,棒槌弄到了很多,但几个壮实的汉子,也明眼可见地瘦了很多,一个个眼眶窝陷,跟年初进山的时候相比,完像是变了个人。
以这样的状态,就连吕律都觉得有些有心无力了,不能再勉强。
今天的老兆收获不错,又得一棵六品叶棒槌,五品叶得了三棵,还有四品叶、灯台子得了若干。
只是,几人还未回到帐篷边的时候,就听到白龙它们的吠叫声。
几人快步赶回去,看到一切,让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帐篷也被弄成了一团糟,一只熊瞎子正在帐篷里到处撕扯。
这才是从牡丹江进山刚后刚扎下的宿营地啊,就这么被只熊瞎子给破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