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觉得自己占据了这条街,这间药房,又是在万小龙的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所以吃定了我,让我找出牵机给他们。
我摇摇头,懒得理他,只要把这副药抓完,我回去就能等着救人。
对方更加嚣张:“你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医学?开出的这些药物非常混乱,有些相克,并且还用剧毒之物作为药引子,真是可笑!”
我早就料到,自己的药方拿到药房里去,一定是惊世骇俗,但是我得把所有的药材用量写清楚,才能明白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事。
很明显,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这位大夫鼠目寸光,完全想不到,他向我发难,就是打万小龙的脸,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天哥,他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此时此刻,我不想再树一个仇敌。
我让伙计重新给我抓药,万小龙摆了摆手,黄大夫就退下去,没有继续争辩。
“这些家伙没有见过世面,天哥,他们不知道你的厉害,此前我练功走火入魔,他们还觉得那是好事情,五脏六腑出现疼痛,也是治疗的一个过程……”
万小龙非常直爽,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任何架子。
“小龙,每一个医生都有自己拿手的东西,我们千万不要争辩起来,那没有意义,等到金浩那边把人送过来,我立刻就开始治病,绝对不让他失望。”
我带着些药物离开了药材一条街,这里的确是汴梁城中药材最多的地方,只不过当我们走过那些店铺的时候,所有药材都很普通,既没有千年灵芝,也没有万年熊胆。
只有街上漂浮着药材的苦味儿,闻起来让人精神一振。
走着走着,万小龙告诉我:“后面有人跟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用眼角余光,侧着身子轻轻瞟了一眼,就明白这些人是冯善财找来的。
他们跟着我,是为了那个盒子,但是有万小龙在旁边,又不好下手。
我忍不住笑了,冯善财不识抬举,看不出我的厉害,最后一定会栽个大跟头。
在万小龙的建议下,我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去了他的别墅,到时候金浩的保姆车回来,我们会一同赶往医院,借用医院的测量设备给病人治病。
我不会像普通的中医一样,煎熬中药,让他喝下去,而是要用射线机器,对着他的五脏六腑,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药物究竟能够到达哪里?产生什么样的反应——这都是科学。
有人进来报告,外面有两辆车,七八个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应该是跟踪而来。
万小龙勃然大怒:“赶紧出去把这些人弄进来,打个半死,他们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跟踪我们,简直是活腻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冯善财这样做,实在是财迷心窍。
他应该能够分清楚万小龙是什么角色,跟踪我也就罢了,直接跟踪我们两个人,简直太可笑了。
很快,外面的人就被带进来,已经打得鼻青脸肿。
我看到冯善财的时候,他的右腿已经断了,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神仍然非常嚣张。
“小子,你拿走了丹书铁券,拿走了那个盒子,总有一天会让你加倍付出,完璧归赵——”
万小龙走过去,飞起一脚,踢在冯善财的胸口,咔嚓一声,应该是两条肋骨断了。
“他妈的,在我这里,还对天哥如此无礼,简直是活腻了,你这老家伙到底是混哪里的?”
我没有阻拦,像冯善财这种人,如果一味的温和退让,他就会得寸进尺。
既然他惹的是万小龙,那跟我没有关系,让万小龙来处理就够了。
冯善财为自己辩解,絮絮叨叨,说我拿走了他的文物,强买强卖,不讲江湖规矩。
“老家伙,你说别人无所谓,我也许会相信,但你说天哥拿你的东西,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笑着纠正:“我的确买了他的一个木盒子,他是受朋友所托,到市场上去问价,结果偷偷把盒子卖了,我从第3方手里买来他不高兴,这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万小龙笑起来:“老家伙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就是实情,冯善财只能点头。
“老冯,盒子的事情已经翻过一页,现在是我的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东西是我的,这个交易过程完全合理合法,走到哪里都挑不出毛病,除非他有更好的东西跟我交换。
冯善财恶狠狠的看着我,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那副表情好像能突然跳起来,直接把我吞了。
万小龙摆了摆手:“把他拉下去再打一顿,然后扔到街上,不用管他。”
我们现在最关注的是金浩,其他人上门挑衅,只有挨揍的份儿。
到了黄昏,今浩的保姆车开回来。
我们一起上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借用他们的射线探测机,对准了病人的后背。
我相信此刻的病人已经只剩半条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肩头微微起伏。
我借来了一盒银针,在他的脖子上连续下了五根针,同时观察他的脸色。
一瞬间,他的脸色发白,然后变成紫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之下来回奔跑。
我明白了,他在练武的过程中使用了非法的药物以及各种毒虫,就好像过去的江湖人练毒砂掌一样。
“天哥,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金浩已经精疲力尽,强打着精神向我询问。
我坦然的告诉他:“百分之百能够治好,不要提心吊胆,现在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去好好休息,不要再管这边的事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做到。”
这就是我的自信,只要他们听我的,我当然可以妙手回春,只要还有喘息,我就能够让他活过来。
这也许是天意,因为我发现了牵机,并且把这颗药丸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我们正在处理病人的事,想不到那位黄大夫在这时候跳出来搞事情。
他跟着我们,直到我们来了人民医院,立刻请他的朋友帮忙,带他进了手术室,直接指出我是江湖骗子。
“你们大家想想,世界上最毒的毒药牵机怎么可能出现在汴梁城,而且是出现在他手里?只不过是江湖骗子而已,骗骗万少也就罢了,还骗到我头上,我少年成名,学医二十年,怎么可能让一个骗子逃过我的火眼金睛?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拿出牵机,我就想到磕头认输,如果拿不出,他就是骗子,今天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