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离开了,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再也不复来时的雄赳赳气昂昂。
房间里安静至极,雨水落在窗台上,发出了淅淅沥沥的声响。
慕清浅没有说话,缘于刚刚被吓着的不止有李嬷嬷,还有她。
“这样就行了,好厉害。”
慕清浅的声音在景越识海里响起,语气里充满了崇拜。
景越回答道:“你看,这嬷嬷也是挺讲道理的。”
慕清浅懵逼道:“可是你刚才根本没有讲道理,只是摔了笔”
“首先,她打不过你,第二,她是下人,你是小姐,即便闹到你母亲那里,除非你母亲脑子有病,不然吃亏的依旧是她。”
“她凭什么不讲道理。”景越解释道。
“拳头大就是道理。”
景越又补充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慕清浅若有所思道。
“你懂得真多。”
从小到大,她只顾着满足母亲的要求,从来没人与她说过这些略显粗暴的道理。
至此,大小姐对景越越发崇拜,如果她的身体现在被自己掌控着的话,那美丽的眼睛一定是放光的状态。
这李嬷嬷的事进行得比想象中顺利许多,其实景越准备了三个步骤,以为至少走完第二个步骤这嬷嬷才会认怂,结果第一个就软了,只能说这老太婆实在是“能屈能伸”。
既然解决了嬷嬷这个麻烦,那现在这美少女剩下的一切时间都是自己的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说道:“那么,现在开始教我‘行雨诀’了吗?”
“那是自然!”
之后,慕清浅开始传他心法和秘诀。
应该是有项目加成和这本身就是慕清浅完整版的水灵体的原因,景越的进步不俗,很快学会了第一步,把雨幕像撕纸般撕开。
他能深切感受到这“行雨诀”就是专为这“水灵体”而生的。
所谓“行雨”,就是控水。
靠着水灵体对水的亲近能力,配合上行雨诀的行气法诀,外界的水俨然是助力,而不是阻碍。
按照慕清浅的说法,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有水的环境便天然有利于她。
比如天降暴雨,在别人那里是麻烦,可在她这里却是主场。
那些无处不再的雨水,能推动着她拥有更快的速度,更澎湃的力量,甚至拥有一定的守御能力。
当然,这种类似凝聚水墙的防御能力目前来说很有限,可一旦进入三境融元境,她对水的调动就会越发随心所欲,力量也会成倍增长。
不到一个时辰时间,慕清浅就近乎把有的没的一股脑儿教给了景越,甚至连她的罩门都交待了,。
景越挺喜欢占姑娘便宜,可都忍不住说道:“其实你右腋是罩门这种事不必告诉我的。”
慕清浅轻松回答道:“没事,你如果跟着修炼的话,迟早也会发现这问题,我只是提前提醒罢了。”
景越:“”
“这里是罩门,我修炼也会如此?”
景越一边思索着,一边把大小姐的袖子撩起,观察起来,好顺手摸了摸。
“啊,不要!”
慕清浅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景越一跳。
他忍不住说道:“我只是摸了摸你反应这般大,这罩门有这般脆弱?”
“抱歉,你一直盯着那里看,我有些不习惯。”慕清浅脸颊发烫道。
片刻之后,她又重新说道:“我现在准备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这语气,颇有点受辱小姐面对变态暗自坚强的味道。
拜托,我又不是什么变态。
不过景越还是继续观察起来,想找出这罩门和其余地方有什么不同。
只见这大小姐的腋下肌肤依旧细腻无瑕,和其余地方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知为什么,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难道是这大小姐的心思造成的?
景越清楚,身体原主人如果情绪强烈的话,是会细小的反应在身体上,比如对他重度厌恶,是能将他踢出身体的。
“你很不习惯吗?”景越问道。
“嗯,不过没事,我能够忍受的。”
慕清浅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景越收回了视线,说道:“那个,我只是想看看罩门有什么特别之处。”
慕清浅如释重负,喘着粗气道:“其实就是行气到不了那个地方,真元无法护体,自然就成了弱点。”
景越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岂不是白看了。”
慕清浅:“”
又修行了一段时间行雨诀后,慕清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能帮我看看小羊吗?”。
“嗯?”
“就是我养的一只羊,它该吃饭了。”
“好。”
反正景越练得也有点乏了,于是按照对方的指引,出了房间,走过一条石板路后,一个打扫得很干净的羊圈就出现在视线中。
不得说人比羊能气死人。
这说是羊圈,其实和小的马场差不多了。
地上一半铺着光滑的青石板,搭着竹棚,一半则是明显精心打理过的草场,清泉也引了进来,形成细小的溪流,可供小羊饮水。
干草铺成的羊窝里,更是铺着柔软干净的丝绸。
这时,见他来了后,一只雪白的小羊就冲了过来,开心的发出咩咩的声响。
不得不说,这小羊确实萌头萌脑的,看起来十分可爱,以至于景越都忍不住伸手撸了撸。
“这羊还挺可爱,你很喜欢它?”
“当然,如果没有你,平常就它和我玩,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从这句话里,景越听出了孤独冷清的味道。
一个世家小姐,沉默寡言,性格稍显懦弱,每日除了各种课业,并没有什么玩伴儿,只有一只小羊陪伴着她。
景越忍不住问道:“它叫什么?”
“咩咩。”
“好名字。”
之后,景越就不务正业的喂了两刻钟(半小时)的羊。
他看了看时辰,开口道:“那个,我该走了。”
慕清浅立马说道:“你还会回来吧?”
“嗯。”
“那好,我等你啊。”慕清浅语气开心道。
景越回到了自己身体里,耳畔依旧回荡着那句“那好,我等你啊。”。
这大小姐到底寂寞成什么样了,竟然对一个随意进出她身体的陌生男人如此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