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虽已撤退,可被困在里边的一万骑兵该怎么办”副将问道。
进驻南阳,抵御卫青,可以说,荆王李邈,几乎将荆州在陆地上的精锐步卒,都交给朱桓统帅。
即便说,南部骑兵军团战斗力很弱,可再如何说,都是骑兵,组建骑兵的花销,本就比普通士兵要大,一万骑兵,若都折损于此,就算活着回去,恐怕也要被李邈,砍下头颅。
“放心吧!咱们的骑兵,没有那么弱,兴许!还能在山谷的另外一侧,占据一片地盘,给我军对敌军,进行反攻,创造机会。”朱桓对荆国的骑兵,还是非常相信的。
南部这些个诸侯国家,实属骑兵最弱,其实战斗力差不多的。而且,荆州军的这支老卒,已经训练了五六年,战斗力绝非秦国骑兵,可以比拟的。
“先去占据有利地形,将大营安扎下来,坐等时机,咱们再进行反攻。”
朱桓拍了拍额头,颇为无奈。
卫青在西凉一战,算是名声鹊起,但是由于过于年轻,没有几个将领,高看卫青,毕竟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可是没想到,卫青对于时机的把控,竟然如此之足,
“末将明白!”
朱桓率领剩下的士兵,向平原地带撤退。
杀!
“朱桓,你爷爷谢俊义再此恭候多时了!”
谢俊义率领五千骑兵,从左侧平原,迅猛奔杀出来。
浩瀚清脆的杀喊声,直接将朱桓,吓了一激灵。
“谢俊义卫青的部将,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朱桓大惊失色。
他又不笨,左侧能杀出来一支谢俊义的兵马,那么!他的右侧,又岂会没有埋伏。
杀!
果然,在朱桓的思绪,还在思索的时候,右边传来一阵极大的动静。
又是一支骑兵,领军的人,是一个黑人,只是!这个黑人将领,朱桓没有听说过。
诺斯基,这员黑人将领,勇武无比,只是!在上次冲阵三军,也只是刚刚出名而已。
朱桓不知道很正常。
也不知道诺斯基的嘴里说了什么听着倒不像是什么好话。
“中计了,好一个卫青,他是断定,本将百分之百会败退,故而在这个地方,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本将往圈套里边钻呢!”朱桓很生气,用力的深吸了一口凉气。
往深了一想,他竟然发现,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卫青,其大胆的思想,以及无与伦比的自信,让他感到非常害怕。
“全军列阵!”
“呈防御阵型,徐徐突围出去。”
越在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冷静。
他知道,他们攻打南阳的兵团,一旦被敌军包了饺子,全军覆没,将会影响整个荆州的战略大局。
所以,不能败,一定不能败。若真要败,也要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退回荆州。
但是!
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小看了秦国骑兵的厉害,真正脱胎换骨的骑兵,绝非如今的荆州军,能够抵御的。
荆州军,虽听到了整合的命令,可奈何!逃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将阵型给整备整齐,导致整个战场阵型,一片乱糟糟的。
哐当!
秦国的骑兵,直接就撞击在荆军的身上,这就好比,一辆卡车,撞击在人的身上一样,当然!战马撞的没有卡车有力量,但被一匹健硕战马撞击在身上,士兵身上就算有铠甲护体,也丝毫没用。
整个人,被直接撞飞,并借着战马尚未消耗完的余力,继续撞击在身后士兵的身上。
谢俊义与诺斯基,两员大将,一左一右,攻杀敌军,两元猛将,冠绝三军,何等厉害,一阵厮杀,死在两人手里的敌军,就有三四十人。
秦军的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将荆军的阵型,无情的撕裂开,就像破布上,出现一条条条痕一样。
能看见的是,地面上,是被战马强行扭曲弯折的铠甲、头盔,还有一团团给踩踏成肉饼的尸体。
当然,秦军也不是没有伤亡。
但骑兵毕竟是骑兵,一万骑兵面对一万多步卒,就是开挂一般的存在。
想要挡住秦兵的进攻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整个大军团,混乱不堪。
骑兵的冲锋,让朱桓的兵团,非常难受。
这仗简直没法打。
在抵挡了一阵之后,朱桓终于要撑不住了。
“撤退,速速撤退,不能和骑兵硬拼!”
“去找四个营,留下来断后,就算他们都死了,只要能帮助大军安全撤出战场,就都是功臣。”朱桓情急之下,只能如此说了。
荆州军,还没到如青衣兵,一击击溃的阶段。
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战死,但就大局而言,需要有人牺牲,眼前的秦国骑兵,若是没有部队留下来断后,他们根本就挣脱不掉,甚至!还会被秦军,狠狠的拖死,直到全军溃败。
荆州军营中,还是有几个厉害的兵营,有几个将领,自愿留下来断后。
他们都是追随朱桓的老将,也只有他们,在这个时候,愿意给朱桓卖命。
呜呜呜~
撤退的号角,赫然响起。
朱桓率领大军,立即撤退出战场。
而秦军,自然也不敢将兵马,过于分散了。
当然,谢俊义与诺斯基,都是有傲气的将军,岂能让到嘴的羊肉,从嘴里飞走。
“想跑,问过本将吗”谢俊义杀的大快人心。
“追,所有人追击!”
自从脱离奴隶的身份后,他对于战场,越发的留恋。
其实,对于军人而言,战场的血腥气味,着实能让士兵,格外醒目。
荆军残余五营,约莫两千兵马,列阵以待。
“今日有我在,谁也别想过去。”一个营的营长,手持长枪,立在原地,视死如归。
“荆军将领中,倒是有几个,让本将看得起的将领,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罢!谢俊义率先一步,突杀而上。
面对荆军,双手半举在半空,径直而立的锋利长矛,他非但不怕,反而兴奋。
“哐当!”
谢俊义手中长枪,一扫而过,清脆作响。
嘶!
荆军嘴里,痛苦的嘶声,不断拉长,那股巨力,直接将长矛的屁股尖,磕在了他们手心,直接就划破了,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