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十五岁的时候,就去过了州考,可是!官府贪墨,没有钱的穷士子,就得给家族子弟让路,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好办,说的好听一些,就是拿钱中举;说的难听直白一些的呢,那就是拿钱买官。
“有意思,十分有意思!”赢子仪顿时来了兴趣,能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恐怕确实有些能力,而并非装出来的。
这历史朝代中,每每开设科举考试,都会出现一两个,特别特殊的例子,就像今日的徐阶一样,光彩耀眼。
徐阶还不知道的是,后者已经入了赢子仪之眼,若是真被选中,未来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直到最后一柱香燃尽,徐阶正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拿捏时间恰到好处。
“老师,我考完了!”徐阶搂着七卷大书,就要往杨六奇的怀里送。
我滴乖乖,这徐阶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一分七卷,这他妈写的是考试题?
“好,好的很!前途无量啊!不过,年轻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杨六奇不忘提点了一句。
太狂了,自然是不行的,毕竟!这天底下,已经没有像赢子仪这样,具有包容性的好君主了。
“多写大人提点!”徐阶拜道。
然后便是退出了考场,朝警戒线外走去。
赢子仪直接走了过去,到时候想要问问徐阶,究竟写了些怎样的雄才大略
“徐阶,你小子真牛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花了如此多的时间?”黄寿着急询问道。
他们是一同来的,是村里最好的朋友,自然是希望对方都能做上官。
“我未答考卷上题目!”徐阶直接说道。
“什么,你疯了”黄寿大惊,“如此重要的考试,你如此乱来,不答考卷上的题目,便是成绩,阅卷官都不会与你打,糊涂,你真是糊涂呀!”
黄寿觉得徐阶是疯了。
“敢问这位徐先生,不知尔写了何内容?”赢子仪询问道。
哦!
徐阶朝赢子仪一拜,“在下写了七卷书,策略篇、政治篇、御匈奴篇、安内篇、治国篇、水战篇、论天下大势篇。”
听着徐阶的回答,赢子仪脸上顿时期待了起来。
他很想看一看,徐阶写的大七卷。
“如此与考试无关的内容,阁下难道不怕考取不了功名、做不了官”赢子仪淡淡问道。
“我只七卷,乃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若是秦王看了,必允我官职,如若非要细究考卷上的东西,顶多便是落榜,那样我会笑秦王,不识贤才。这天底下,诸侯王多了去了,我未必要效忠于秦王麾下。”徐阶大胆说道。
“徐阶,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黄寿立马捂住徐阶的嘴巴。
这搞不好传出去,是要被砍头的。
“秦王又不在,怕什么”徐阶挺直胸脯说道。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
“秦国的锦衣卫,岂是泛泛之辈?”黄寿着急说道。
“哎,黄兄怎的如此怕死?”徐阶无所谓说道。
黄寿固然着急,但脑袋突然一转,怪异的看着徐阶,“徐阶,你……你怎么变得爱说话了。”
换作是之前,这个穷酸秀才,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
赢子仪看着两人,顿时一笑,“黄兄、徐兄,在下乃是赢氏宗亲赢政,料想徐兄,文不对题,恐怕是前一百的名额都拿不到喽!”
毕竟,赢子仪招揽人才,不是每个人才,都要立马拿去做官的,前名都是难得的好苗子,自然是要深思熟虑之后,方可放归地方,亦或者是直接在朝中做官。
黄寿是个老师人,循规蹈矩,听到赢子仪的名号,顿时吓的不轻。
“你是赢氏宗族的公子,真没想到,连你这等人,也要走科举考试?”黄寿既惊又诧异,“还请赢兄,切勿将我等今日说的话放出去,要不然!我等项上人头难保啊!”
“你说秦王不会采纳我的策书,难道还要打零分不成?”徐阶直接问道。
他虽狂,但也是想要将自己的见解,呈送给明君。
“你文不对题,自然要与你打零分。”赢子仪说了一句。
这时,张陵、殷天川、齐任走了过来。
“赢兄,原来你在这儿啊”张陵拍了拍赢子仪的肩膀。
然后,又看向略显焦虑的徐阶,“这位兄弟,你是真厉害,如此考试,竟然敢胡来,不过!在下颇为佩服你的勇气!”
徐阶颇为尴尬,要是写了这么久,不入秦王之眼,那不就是白瞎了吗
“见笑了,见笑了!”徐阶尴尬一笑。
“算了算了,考都考完了,秦国有一次科举,便会有第二次科举,大不了三年之后再来,今天在下很高兴,请你们去酒楼吃酒。”张陵说道。
“看样子,张先生考的不错嘛!”赢子仪打趣了一番。
张陵、齐任、殷天川,三人的能力他已经考效过了,若是半路没有程咬金杀出来,这三人就算不是前三,那必然也是前五。
几人离开。
而随后赢子仪便是让人,将徐阶的考卷,单独抽出来,送入王宫御前,他要看看,这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到底何来的轻狂。
入夜!
赢子仪回到王宫。
而满朝文武,都开始阅卷打分,这比较是两万多份呢!必须在三天之内出结果。
“王上,徐阶的文章,在下看来,写的极高!”
“就是您也知道,文人自是清高狂傲,此人当个尚书,乃至以后当丞相,完全没有问题。”杨六奇难得这样夸人。
赢子仪倒也看了,写的极好。
“科举考试,如此轻慢,是觉得孤办下的考试,是在儿戏吗”
“还是觉得,孤与臣工们,出的题目,入不得他的眼,孤让他答的,是如何治理好地方,如何提高民生民计,可七卷下来,完全就是答非所问。”
赢子仪大怒。
对于这种态度,他非常不爽。
“那……”杨六奇想了想,“给他打多少分”
“零分!”赢子仪想都没想,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