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赢子仪手里的那个小东西上。
燧发枪,自然是赢子仪闲暇时候锻造的,比较保密,主要用于防身之用,还没有配备给全军。
“燧发枪,防身用的。”赢子仪笑着说道。
出门在外闯江湖,怎么可能没有点防身武器?
“荒州人皆言王爷,是个千年难遇的圣君,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光是赢子仪搞的发明,就已经旷古罕今了。
那些火器,不知领先了世界多少年。这样的人物,若是不坐天下共主,还有何人能当得起。
“退,撤退!”影无风喝声喊道。
几个人扶起影无风,迅速向后退去。
“跑的掉吗”赢子仪冷冷一笑,“全军突击,务必生擒影无风。”
“诺!”
韩擒虎与徐殇领命,当即奔马而出。
赢子仪所携带的护卫军,可都是荒州最精锐的骑兵。
啊
一时间,秦军手里的武器,在敌军的脑袋上收割着,痛苦的哀嚎声,在这黑夜之中凄惨响起,那战马的铁蹄,从敌军的尸体踏了过去。
“赢子仪,来日方才,给我等着。”影无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搞的如此狼狈不堪。
至于大梁的那些老卒,固然是厉害,可在铁骑冲阵之下,也只得一哄而散,也不知道!这太子在哪里找的一群,一战击溃的老卒,手法上固然厉害,可已经没有了在战场上的那些热血。
“别追了,放他们走吧!”赢子仪笑着说道。
对方毕竟是太子李治麾下的大将,这要真把人家给宰了,这太子还不得跑到荒州,跟自己拼命。
说实话,那影无风身上的那股杀气,还是颇为凝重的,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会如此。今天,要不是这把燧发枪,给影无风来了个出其不意,不然!以他现在尚未恢复的状态,恐怕身体得挨上几剑。
“夫君,此事我一定会禀告父皇的。”李嫣然认真的看着赢子仪。
赢子仪刮可刮李嫣然的鼻梁,“不用了,本王不想将事情闹大,兴许!此事之后,太子会老实许多。”
如果将李治告发,这对老皇帝的处境,其实并不好。这太子李治,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人,甚至!后者能为了皇位,而做为更过分的举动,那就是弑君。
如今青衣教百万之众起义,声势浩大,老皇帝一旦在这个时间段驾崩了,那么!朝纲崩坏,仅在朝夕之间。太子李治,又不得人心,到时候!朝廷下达命令的威严,将会大大降低,尤其是那些个诸侯,很可能就会监守自盗,可不会管朝廷的死活。
那个时候,天下大乱,恐怕难有人能抵挡得住百万青衣教徒的叛乱。
一夜无话,转瞬黎明!
次日一早,赢子仪再次踏上了前往玄州的路上。
玄州,当阳村。
这时候,所有人估计都会以为,他会径直南下。
郑川柏的大军,就在巴水、汉中等地,等着赢子仪呢!
为了保护赢子仪安全抵达荒州,杨六奇让狄青率领三万军队,抵达天梯关,随时准备前往巴郡。宋义的兵马,也随时在汉中准备。
汉中的军阵大权,名义上是由郑川柏派人统领,但其实!汉中的大权,一直在宋义的手里,汉中这个地方,实在太重要了,稳住这里,就等于稳住定州与凉州、司隶的咽喉要道。
赢子仪一行人进入当阳村,身边只带了几个护卫。
这路上,三三两两的农妇,正扛着锄头,前往地里干活,如今正是秋收的好时候。
赢子仪逮着一个老伯,“老伯,等一等!”
嗯
老伯停了下来,看着赢子仪等人身上富贵装扮,便是好奇的问道:“敢问几位大人,找草民有何事”
“大人”赢子仪眉头紧锁,“老伯,你误会了,我并非什么大人只是过路的商人,想要跟您打听一个人。”
哦!
老伯惊异的喊了一句,听到他们是商人,心里更加惶恐。
毕竟,这地方的商人、地主,可没少压迫他们这些地方老百姓。
“既是商人,那也是大人。不知几位大人,所问何人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老伯继续说道。
“敢问,当阳村李靖住在何处”赢子仪询问道。
啊
听到李靖这个名字,再看着赢子仪身后的士兵,老伯更加紧张了,竟然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老伯,你这是做什么”赢子仪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几位大人,我家该交钱粮都交了,还请不要再难为我家痴儿了,我家痴儿,只是个私塾先生,脑子简单,四肢发达,还求诸位放过他吧!我给你们磕头了。”老伯是真磕,而且力度还不小,能看到砸在地面上的额头,竟然直接就磕出了鲜血。
赢子仪连忙将老伯搀扶住,“老伯,别误会,我们真是外地经商的,没有恶意。”
“更不会抓走李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老伯的举动,一反常态,让赢子仪不得不警觉。
“你……你们不想岳远山越教主的人”老伯诧异的问道。
“不是。”赢子仪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身后的玄无极。
“青衣玄武大将岳远山,如果老朽猜的没错,这岳远山就是玄州青衣教的统帅者。”玄无极还真是够见多识广的,问什么就能答出什么
“不错,这几日,也不知这青衣教的人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强行拉着村里的年轻人出去了,只要谁不肯,直接就杀了,俺们村里的粮食,都被抢光了。听说,连郡里的大人,都给青衣教给控制住了。”
“这个天下,要大乱喽!阁下还是赶紧离开吧!走晚了,恐怕就要被青衣教的人给抓走喽!”老伯无奈的拍着大腿。
嗯
赢子仪眉头紧缩,立马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说,朝廷得到的情报是,青衣教的教徒号称百万,那为何还要强行抓壮丁,这问题就出来了,也就是说,这青衣教的人,并非全部都是信奉鲁天师的教徒,而是有可能,是强行抢人加入青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