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局变脸跟闹着玩一样,上一秒他的脾气还跟火山喷发似的,下一秒看着我嬉皮笑脸的。
这种人善变,不能轻信。
但是我能利用他一点是一点吧,毕竟我又没吃亏。
“等等,还没完呢!”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范局脸上的笑容也同时消失了。
我背着手来到了范剑面前。
“范局,我要请你做个公证人,来之前我可是跟范剑打了赌的,现在他输了,应该愿赌服输对吧。”
最精彩的部分来了。
我还真想看看范局的公子,去耗子街打扫卫生。
果然,这个时候范局跟范剑两个人脸色都巨难看。
在这种地方被打脸可以接受,我怎么蹂躏范剑都可以。
可是到耗子街那种公众地方,去扫大街,对于范剑这种公子哥来说,无异于游街示众。
“爸”
范剑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范局。
范局更是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只见范局趴在我耳边悄声说着。
“张伟,耗子街的事情我可以搞定,只要我这里过关,龙市长就可以批准改建耗子街。”
不得不说,范局还真会做事。
这种事情他本可以早点跟我讲,但为什么要现在才说出来呢。
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一张底牌罢了。
他想用这张底牌,来拯救范剑这个宝贝儿子的面子。
可惜,在我这里没用。
我冷笑着拍了拍范局的肩膀,装作一副要和解的样子,但嘴里却说着让他们父子俩无比绝望的话语。
“一码归一码,耗子街道的事情,你帮我解决,范剑跟我打赌的事情,他也得承担后果。”
说软话没用,卖人情更加没用。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范局这种人,一看就不讲义气,指不定哪一天让他逮住机会了,在背后捅我刀子呢。
所以我也不怕得罪他。
范剑此刻更是绝望至极,他没想到一脚踢在我身上,却踢到了铁板上。
“爹,你看这”
范剑又开始依靠自己的爹了。
但是此刻,范局的脸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他没办法对付我,只有拿自己的儿子撒气了。
“你看我干嘛?你自己打的赌,后果自己去承担,不就是扫大街吗?你是我的儿子,一街不扫何以扫天下?”
范剑被这句话怼得没话说了。
他也知道,耗子街他是扫定了。
于是也没用再挣扎。
“那就这样了,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范局黑着脸,直接离开了这里。
这一趟,他也没用讨到什么甜头。
我继续回头看着公司里的这些人,心里很是痛快。
“哎哟,都这么晚了,你们该行动了,黄经理?”
我盯黄经理,黄经理躲闪着我的眼神,立即服软。
“我这就安排清洁团队朝着耗子街出发。”
说完,他就开溜起来。
一旁的范剑也跟在黄经理的背后。
“张伟先生,您请喝茶。”
这个时候,一个爹声嗲气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我背后传来。
回头看去,这不是那个势利眼前台娘们儿吗?
只见她的手里端着一碗茶迈着淑女步伐朝我走来,身体一扭一扭的浑身散发着骚劲儿。
这种女人,最会对症下药了。
我没有给她好脸色。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上茶?现在给我上茶,恐怕茶都凉了吧?”
前台听后,不觉得尴尬,故意朝我倾倒而来,手里的茶水漏出一点洒在了我的裤子上,她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手帕,然后在我的裤子上擦拭起来。
“不好意思,张伟哥哥,我给你擦掉。”
这献媚的模样让我觉得恶心。
我想她不知道用这招对付过多少男人。
她这双手,擦过多少男人的腿。
于是我毫不领情地推开了眼前的女人。
无比嫌弃地盯着她。
“别忘了,你也要去扫大街,你给别人擦裤子擦得这么好,想必肯定是擦地板的好手吧,那么耗子街的地板就交给你了。”
前台盯着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副妩媚的状态瞬间改变,转而迎来的,却是一副泼妇嘴脸。
“老娘给你脸不要脸是吧,你这种男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我可是女生诶,你让我一个女生去扫大街?”
“你这种男人就该去死!”
公司内,黄经理似乎安排好了清洁队,听到前台在骂我,小跑着赶了出来。
我脸色一黑,盯向了黄经理。
黄经理心领神会,抓起前台的衣领,就是一耳光。
啪——
“死娘们儿,谁让你这么跟张哥说话的!”
“没大没小是吧?”
挨了打的前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她指着黄经理开始细数她们之间的陈年老账。
“老黄!你敢打我?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跟我说过什么,你就是个畜生你”
前台娘们儿开始抓狂,上去就抓起黄经理的头发在他脸上挠。
我可不想看他们打架,冷漠地指了指前台朝着黄经理提醒道。
“你们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把她也带上。”
“你瞧瞧她多有活力啊,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而办公室内,还充斥着前台的叫骂声。
下午,一支最豪华的清洁队来到了耗子街道。
范局的儿子范剑,跟清洁公司的经理带头拿着扫帚开始清扫耗子街。
他们的身后,还拖着一个漂亮的前台,周围耗子街道现在还充满大粪的味道。
前台不断捂着鼻子扶着周围的墙壁打着干呕,并且还从包包里摸出古龙香水给周围除臭。
看着他们出丑的模样,我的心里不由得爽快起来。
“他们是?”
刘武不解地盯着这三个跟耗子街格格不入的人。
我笑了笑。
“刘武,你盯紧他们,他们是清洁公司的,来打扫耗子街,你把最苦最累的活安排给他们,这些可都是免费的劳动力。”
刘武只是挠了挠脑袋,还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现在耗子街成这样了,我们的生意都毁了,张伟我们咋办?”
刘武愁眉苦脸地朝我发问。
的确,街上全身大粪的味道,谁还有心情来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