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球其实确实是想进入紫金葫芦里了,准确的来说,是想回到自己的阴阳泉水之中。
可是进入紫金葫芦里以后,看着自己已经所剩不多的阴阳泉水,小肉球表示十分生气。
但是生气归生气,小肉球又无可奈何。好在白乾也没有将阴阳泉水部卖光,加上小肉球体型不大,所剩的泉水刚刚够托住小肉球。
小肉球就这样极不情愿的,在阴阳泉泉水之上卧下,闭上了眼睛,休息起来。
收起小肉球,白乾望着渐沉的天空,也是和白小麟回到屋子内,睡起来觉来。
当天色再次明朗,艳阳再次高照之时,白乾从床上跳了起来。
由于这段时间一直在千峰林,风尘仆仆的修炼着步法,白乾决定好好的收整一番外貌。
当然了,锦衣玉带,穿戴整齐,也是有一定目的的。
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很久没穿过的白衫。白衫上身,这是一件白色的宽袖长袍,袖口处用金线绣了几朵栩栩如生的花儿,腰间用同色系的绸带束着,看起来就像是从书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白乾笑嘻嘻的根据记忆,从自己的储物柜中拿出一把青玉色的扇子。扇子上画着一幅水墨画,画出来了一派烟雨迷蒙的美丽景象,可以说是装逼耍帅的绝佳道具。
白乾又从箱柜中拿出一条白缎绣花的帕子,从箱子里找出针线,在白色锦缎的帕子上,小心翼翼的穿针引线间,秀了一只黑色的猫咪。
由于他们修士对于力量的掌控都是入微级别的,所以在白帕子上绣上一只黑色猫咪也不在话下。
然后,白乾将帕子放进了空间戒指之中。
随后白乾将头发梳的利索,发髻高高挽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更显风度翩翩。
白乾今天算是根据自己记忆,给自己穿着了最好的一身衣服了。特意穿装的一表人才,就差给自己描眉画眼了。
这么做,也自然是有白乾的意图的。
只见白乾从茅草屋中走出,直接马不停蹄,赶到了内院之内。
青云宗外院装修简陋无比,但是内院却是别有一番风韵。
各式楼阁依山而立,茶楼酒馆,议事大厅,藏经阁,任务大厅,疗伤院,演武堂,聚灵阵,炼丹房,炼器房,炼符房,风水楼等等,应有尽有。绝对让在内院修行的众多弟子,不会觉察到漫漫修行之路枯燥无聊。
白乾这次前往的,是青云宗的一家茶楼,也是众内院修士中的文人雅士聚集的一个场所。
青云宗的这家茶楼名叫“别有春”。
别有春是内院的最大的茶楼,分为数层,既有典雅的包间,又有嘈杂的大厅,不仅提供饮茶服务,还可以喝酒吃饭,听戏听曲,属于综合性娱乐场所。
而白乾今日所来别有春,不为喝茶,不为听曲,不为聊天,只是来找人的。
白乾站在别有春门前,望着屋内人声鼎沸的大厅,还有舞榭歌楼上的袅袅歌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些许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着迎来的麻衣伙计,笑嘻嘻的回应着:
“我就是来随便坐坐,你也不必招待于我了。”
步入别有春,一股清淡的茶香扑面而来,让白乾觉得很是神清气爽。
白乾这次来别有春一共两个目的。
首先是找人。
白乾真气翻涌,运用灵觉仔细扫过在大厅之内的每一个人的面孔。
随即,有一名少女进入了白乾的感知之内。
这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姣好,身段窈窕,一头乌黑长发直达腰际,皮肤白皙如雪,双眼含情,嘴唇微薄而红润,身材纤细柔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得。
白乾马上将这个人的样貌,和自己的所在珍宝阁购买的资料中的少女,对上了号。
白乾装作若无其事的路过少女的面前,装作无意间用真气打翻了女子面前的茶碗。
“哦哦,抱歉。”
白乾十分歉意的对着女子说道。
随即,白乾连忙拿出白色帕子,拿着想要给女子擦拭。
谁知女子也是修为了得,足足有须弥五重修为,反应更是敏捷,直接运用灵力,将茶水推回了杯子,顺便伸手将杯子重新竖了起来。
“哈哈,没事,这位公子,不必给我擦拭了。”
女子看着擦拭自己玉手的白乾手中的手帕,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好奇这位男子为何如此鲁莽,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抱歉,是我唐突了。初入内院,第一次来别有春,冲突了小姐,还望多多包涵。”
白乾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身体却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女子旁边。
女子这次真的皱了皱眉毛。
她自己独自来茶楼听曲,就是不喜与人过多接触。
白乾将黑色帕子缓缓折叠而起,刻意将黑色的绣花猫咪叠在了上面。
女子看见了黑猫,蹙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变成了微微的好奇:
“你这只黑猫倒是绣的不错,都说黑猫是妖邪之物,你为何将黑猫绣与随身帕子之上?”
白乾也是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有一分计谋得逞的味道。
“这黑猫是我家乌云盖雪的花猫生下的崽子,浑身纯黑,被人认作不详,将其和我一起遗弃在青云宗门口。”
白乾睁着眼睛扯道,
“这黑猫随我一同被外院人领养,随后就是我儿时唯一的伙伴了。”
女子低吟片刻,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随后说道:
“我前两年也养了一只黑猫,关系和我也特别好。我觉得黑猫并非邪物,实在是一群被人误解的小可怜。所以我很喜欢黑猫,现在打算再养一只呢。”
女子说话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白乾,就好像是两颗会说话的星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嘴角含笑,似乎在回忆之中十分幸福的样子。
白乾闻言,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姑娘你所言正是,白某在黑猫之事上与你不谋而合。如今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不知姑娘芳名是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