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蔷薇的职业,是没有严格的节假日的。
因为飞机的航班天天都有,只要飞机起飞就不可能没有空姐。
所以她也没办法赶着节日回老家看看,一般就是三四个月回去一次。
从过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月了,刚好她父母也给她打电话催她回家。
幸亏我这个电话打的及时,再晚点,她就自己回老家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去敲了敲黎曼亭的房间。
“进。”
我推开房门,就看见黎曼亭正趴在床上玩手机。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连衣裙,居家的她,上身穿着一件纯白的小背心,下面是一条超短的热裤。
她一条腿趴在床上,另一条腿高高的翘起。
那只小脚丫尤为显眼,洁白如雪,精致小巧,脚踝圆润,足弓稍高,五根细长的脚趾白里透红,趾甲晶莹剔透,足底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以前光顾着看胸了,怎么连黎曼亭的脚也这么漂亮?
黎曼亭头都不抬,问道:“有什么事?”
“没啥事,就是跟你说一声,这两天我就不在酒吧了。”
听闻,黎曼亭立马坐了起来。
她盘腿坐在床上,问我:“不在酒吧?那你要去哪啊?”
“我要回老家看看。”
“回老家?你不是说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吗?那你还回老家干什么啊?”她追问道。
“拜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师父对我来说就是父亲,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年,这一转眼就出来了一个多月,我回去看看他不是应该的吗?”
幸亏我没有把卢康的规矩跟黎曼亭说过,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黎曼亭说谎。
卢康的规矩就是,所有从他手下出去的人,日后都不允许再联系他,也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跟他的关系。
“噢,那倒也是,行,那你去吧。”
“嗯,我……”
我话说一半,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不禁反问道:“不对啊?我只是来跟你打声招呼,我接下来几天不在酒吧。这怎么搞的好像我还要征求你同意似的?”
黎曼亭耸耸肩:“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去哪里还需要经过我同意了。”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噗……”
黎曼亭没忍住笑了出来,笑的很漂亮,也很得意:“呆子。对了,用不用给你师父买一些海城的特产啊?我可以带你去。”
“那倒不用,我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吃过的好东西比我见过的都多。那我就走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路上注意安。”
离开房间,我脑海中刚才的问题挥之不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做事之前,会下意识的想要征求黎曼亭的同意了?
我需要征求她的同意,意味着我的潜意识里是畏惧她的。
一个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畏惧一个女人呢?
我认为这可不是个好的信号。
到了酒吧大堂,包远山正戴着老花镜翻阅着一本陈旧的书。
我跟他说道:“老包,我要离开几天,酒吧这边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
“哦?要去哪啊?”
我解释道:“我跟楼上那位姑奶奶说,我要回老家。但实际上是陪一个朋友去平安县。我就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给我说漏了。”
包远山当时就笑了出来:“哈哈哈……什么朋友?该不会是艾小姐吧?”
我大惊失色,嘴角一阵抽搐。
卧槽……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包远山跟黎曼亭的关系那么特殊,他会了解艾蔷薇的身世,也很正常。
我赶紧说道:“别笑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
“哈哈哈……行了,去吧,放心好了,我又不会告诉曼亭。平安县那边,我也有几个朋友,到时候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别硬来,给我打电话,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我悻悻的走开,心说我陪艾蔷薇回去,又不是去打架的。
结果我刚一回头,这老东西就开始念叨:“却说西门庆口里娘子长娘子短,只顾白嘈。这妇人一面低着头弄裙子,又一回咬着衫袖口,咬得袖口格格驳驳的响……”
我忍不住“靠”了一声,包远山笑着说道:“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啊?我这正看《金瓶梅》呢。”
我气的甩手而去,不对,用“逃”来形容都不为过!
早知道就不跟包远山说这么多了,现在搞得我六神无主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西门庆,去勾搭潘金莲了呢!
我打上了车,来到了艾蔷薇家楼下,电话里她说她还没化完妆,我只好下车等待。
大概二十分钟后,楼道里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女人的脚步声。
所以我马上推开了楼道的门,可我第一眼看见的是艾蔷薇,却又不是艾蔷薇……
因为楼梯上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几乎让我忽略了她的主人!
看到她笨拙的拎着行李箱,我赶紧走上前去将行李箱接过来。
“有行李怎么不早跟我说?”
“哎呀,我又没有那么矫情。不认识你之前,我不也是自己拎行李?”
艾蔷薇不矫情,反倒是显得我有些矫情了……
她轻抚秀发,露出那张蕴含着古典韵味的瓜子脸。
她的肌肤细腻,犹如凝脂,好像比绫罗绸缎还要光滑,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馨香。
明眸皓齿,螓首蛾眉,粉嫩的芳唇娇艳欲滴,深邃的眸子勾人心魄。
牛仔短裙下,玉腿好似一对参天玉柱,对男人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几天没见,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更漂亮了似的?
我们俩打了车,来到了火车站,一起买了火车票。
买票的时候,艾蔷薇还跟我抢着结账。
她说我在酒吧当服务员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让我省着点花……
我必须承认,艾蔷薇是个好女人,不占男人便宜。
但她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要知道,理论上来说,她现在还欠我五千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