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阿尔托莉雅看着梅尔达火急火燎的身影，着实叹了口气。
“会长大的。”伊登接着说道。
“不过他这么一打断，我们营救夏缇的计划恐怕要调整一下了。”
“嗯！”
“想要获得什么，有时候就不得不要放弃什么。看来我们不得不要暴露一些东西了。”伊登望着远处那倒悬天河，心中满溢着担忧。
“希望赫尔德那个老狐狸，不要发现才好。”
...
“说起来，梅尔达这次重生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突然伊登转过头来朝着阿尔托莉雅郑重的问道。
这并非没有前例。
因为在伊登自己的世界中，最初的亡灵魔法就是异化的重生之力。
“当然...”
“有危险了。”阿尔托莉雅故意的拖着长音，最后却突然的转头肯定了伊登的猜想。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的，艾斯特斯去往哈利波特的时候后，把很多魔法都带到了那个世界，这其中召唤术也算的上是最危险的了。”吾王幽幽的说道。
话说的这里，伊登也反应了过来，如果是他去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么他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原世界的坐标，然后通过反召唤术，把自己再传送回去。
那如果，自己找不到原世界的坐标呢？
自己会放弃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伊登心里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会不断的尝试一切可以回家的办法，就算是随即召唤也在所不惜。
“所以...”
“那个世界，埋葬着无数的其他宇宙的来客，有一些是魔物，而有一些则...”
王微微的停顿了下，随后手指划过自己的额头，轻蔑的说道：“神？”
“神？”伊登惊讶的看了眼这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莫名气势的王。“像你这样的？”
“我？”
“它还不配。”阿尔托莉雅不屑道。“苟延残喘罢了，盘踞在那里几百年了，现在也就剩一口气了。”
“它会伤害梅尔达吗？”伊登才不管下他娘的什么神不神的，他只关心梅尔达会不会受到伤害。
作为一位魔法师。神对于他而言没有意义，他最多也就只会抬头问一句：你们那个神，他有几个师啊？
其余的，呵呵...
神算是什么的东西？
“伤害？”
“如果它有能力伤害梅尔达，我还会留着它？”阿尔托莉雅轻蔑的望着虚空的深处。她的眼神跨越了无数光年，穿透宇宙的屏罩，落在了霍格沃兹的禁林的上空。
“一场...额...怎么说呢！”
“机缘吧！”
“对那群孩子而言。”
“那就好。”伊登缓缓的松了口气，然后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夏缇那边还没有消息，魔界的情况依旧不明，如今我们的计划发生了变动，是该做最坏的打算了。”
“你就这么没信心？”
阿尔托莉雅刚刚说完。伊登大手一挥，瞬间他的精神体便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
阿兰斯特大陆。
黎明之塔总部。
一座高耸如云的尖角塔顶层，一位身穿着制式华贵的浅蓝色长袍，长发飘逸的男子缓缓卸下身上的魔法的装置，然后起身朝着床沿走去。
他正是当代黎明之塔的首席，史诗级法师，伊登·米歇尔·克里斯蒂安。
“供能还是有些不稳定呐！”
说着，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突然闯了进来。
“很成功了。”阿尔托莉雅盯着伊登脚下的聚变供能装置。感叹道：“你都已经掌控太阳了，还这么贪心！”
“那又如何，比起使徒而言，这些力量根本就微不足道。”
“很强大了，除了前几位使徒，后面的那些是不可能抵挡得了聚变的力量的。”
“你知道我做这些并不仅仅是为抵挡使徒们的。更重要的是其他未知的东西。”
伊登眺望着远方，青草、绿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今天的天气真好。光照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温暖的模样。
“从我得知了夏缇的存在后，我就立刻意识到，我们身处的真相了。”
“什么真相？”阿尔托莉雅，微微皱着眉头道。
“关于无限多元宇宙的真相。”
伊登轻轻的伸出手来，随着魔力的涌动，周围的水分子大量聚集，不一会，一条溪流便出现在了他的手指间。
“白术是什么样的人？作为我们自己，太清楚不过了。
他就是那种纯粹的烂好人，作为他灵魂分裂的来自多元宇宙各个世界中的我们，必然的会在性格上留有底色。
可就算白术有无数个，那也只是隔绝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有限宇宙而已。
那么有限宇宙之外的世界呢？
那些不存在于我们记忆中的世界，不存在我们的世界呢？”
“中央有限曲线？”
“可以这么说。灵魂具有趋向性，他会本能的与自身能量相似的灵魂融合，进而完成穿越。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其实是白术将多元宇宙隔绝出了一部分，在这一部分中，我们是最强，或者说是最重要的那部分。
暨我们所意识到的有限宇宙只不过是白术制造的游乐场？
那，真正的多元宇宙呢？”
伊登猛地看向阿尔托莉雅。
“就像艾斯特斯那样，为了寻找回家的路，他可能无限制的使用过召唤术，那么梅尔达世界的坐标到底有没有暴露？
如果多元宇宙适用的是黑暗森林法则呢？
有没有可能我们其实一直都在毁灭的边缘徘徊？”
“呼！”阿尔托莉雅深深的突出一口气，她那墨绿色的眼睛带着坚定。轻轻的拍了拍伊登的肩膀。
“你太紧张了。或许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呢？”
“可对于无限的多元宇宙而言，任何的可能，都将会是必然。
我越来越理解那句话了。”
手中的溪流，平稳的流淌在伊登的指尖，它是被人强行从周围的空气中拖拽出来的。
“无限多元宇宙，一切皆无意义！”
“不！”阿尔托莉雅坚定的打断的伊登的负面想法。
她走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人类的意志的集合体阿赖耶识猛然爆发。
一瞬间无数人的低语，无数鲜花与掌声、鲜血与坚韧、战争与和平。
那是属于人类的光。他们照亮着伊登，也照亮着阿尔托莉雅。
“有限多元宇宙，一切皆无意义！”
“无限多元宇宙，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