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陶斯咏(1 / 1)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傅抱石坐在沙发上说。

“好,可以,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我也有条件,你们不能把我暴露出来。”

唐念怀老奸巨猾,尽管他再恨卿原敏,也知道卿卓灼和她之间的距离。他可不敢拿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去赌,所以一旦卿卓灼失败,他就会抽身而出,翻脸不认人。

“那是当然了。”

清浊着从刚刚的雷击中反应过来,强撑着做下保证。

“好好,天也晚了,我先回去了。”

唐念怀站起身来,犹豫着看了傅抱石一眼,才推开门走了。

卿卓灼确定人走远了,才从沙发上跳起来,问:“喂,你脑子没烧坏吧?上午说跟我培养感情,下午就成我男朋友了,大哥你伤的是腿,不是脑子吧?”

傅抱石眼中是复杂的情绪,面对她的不解风情,他猛地想起自己以前面对那些狂蜂浪蝶时也是如此。

他偏过头,不愿意看她,说:“那是策略,我不那样说,他怎么信任你,怎么会跟你合作?”

“是吗”,卿卓灼纳闷,她怎么感觉不是这样呀,她给他倒了杯水,靠近他,两人的脸不过二十公分的距离,她说:“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别想太多了,想高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会看得上你呢?”

她离他太近,她那低垂长翘的睫毛,仿佛猫爪一样挠在他心间,她的皮肤吹弹可破,令他心乱如麻。

他推开她站了起来,心虚又嘴硬地说。

“也是啊!你不过就是看上了我的钱而已嘛!隆裕太后的那笔宝藏到底有多少钱?”

卿卓灼可是记得就在不到一天以前,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要把自己杀死,所以她还真不妄想他能喜欢自己。

傅抱石目光沉沉,听到隆裕太后的宝藏时,他彻底理智了起来,所有情欲都消失了。

“说起这个,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蹙眉问。

理智时候的他就是一个商人,只计较自己得到了多少利润。如果说和卿卓灼的合作是一笔生意,那他无疑是亏损的,他在她身上耗费了太多时间太多人力了,却一直没有得到回报。

“没有,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连我自己的公司都快被人抢走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能力确保什么宝藏啊?那个应该你去追查才对,反正最后都给你。”

卿卓灼对他还是不信任,所以下意识隐藏了N13和季怜的事。

傅抱石狐疑地看着她,根本不信。

“真的,我只要我自己的工资就可以了,那宝藏什么的都给你,我发誓。”

她竖起了三根手指,一脸认真。

他调笑道:“你要是真要我完全信任你,那也不难。”

“哦,有什么办法?”

“比如,你真的成为我的人。”

他声音低沉,伸出手去缕了缕她那黑色背带裤的带子,神色暧昧不已。

卿卓灼向后退了好几步,警觉地说:“别乱来啊!强奸妇女,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严重者,可判死刑或无期。”

“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把毛常顺送进监狱的,你觉得你说的这个能管得了我吗?”

还真是呀!

“行吧,那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反正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还有钱,我也不亏,到时候分半个傅氏集团给我啊!”

她无赖似的躺在沙发上,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算了,我对女人没兴趣,对你就更没有了。”

“没有的话,就请向后转,打开门离开这里。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合适。”

“哦,原来未婚夫妻也叫孤男寡女吗?”

“好吧好吧,不叫,那请问未婚夫先生你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卿卓灼也知道他就是嘴上占占便宜,实际上没有那心思,所以便跟着打趣。

傅抱石说:“我也就不必了,但是我们应该举办一个订婚仪式。”

她一愣,其实这正中她下怀,毕竟下个月就是股东大会了,她如果想赢得各位股东的支持,那么成为傅抱石的太太则会是最有利的砝码。

然而,想到少年那孤傲的身影,她最终是犹豫了。

好像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利用的,好像有的东西利用了的话,重要的人会伤心的。

“怎么?你不方便?”

傅抱石意有所指,然后爽朗地笑了,“那真的就只是一个订婚仪式而已。你不必紧张。我不会给你承诺,也不会要求你承诺。”

看着他那么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她心中有些愧疚,连忙道:“没有,不是,你定时间吧!我同意,我回去就跟奶奶说。”

“好。”

傅抱石眼中似一片深潭,阴暗不见底,嘴角浮现出一片得逞的笑容。

“我先走了,好梦!”

他温柔地说。

“好,路上小心。”

她站起来送他到楼下。

楼下路边的灯光灰黄,把两人的影子拉的曳长。

傅抱石的车停在远处,她目送他离开,直到转弯处,正要转过身时,他忽然面向她,爽朗地笑,像一个孩童。

“我很开心。”

他的白牙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很开心!”

他大声说。

她愣怔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傅抱石,仿佛身上的重担都卸了下来,整个人轻松不少。

“好!我也很开心。”

她说。

得到她的回复,他心满意足地转过身了,头也不会的离开。

傅抱石今天真奇怪!

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忽然视野中又出现一个人。

“咦?你怎么还没走?”

“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神色中有些雀跃和期待。

“什么事?”

她紧张起来,朝他走过去,他既然专门回来跟她说,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能被别人听到。

可是他还没有等她走近,就说:“我的真名叫傅谦,我身份证上是这个名字,我的家人也是这样叫我,傅抱石只是辈分。”

“啊?”

听到他说的话,她更纳闷了。

“所以呢?”

他专程回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个事吗?

“所以你以后不用再叫我傅抱石,也不用叫我傅先生,就叫我傅谦吧!”

“傅谦。”

她毫不犹豫地喊,真怀疑这是在梦里,今天的傅抱石怎么那么不正常?

“哎!”

他笑着答应了。

“你快点走吧!”

她催他,实在是她已经被路边的蚊子叮了一个大包了,不想再站在这里了。

他不走,她怎么好意思转过身离开呢?

“好。”

傅抱石真的走了,临走时得意地往那栋楼旁树下的阴影看了一眼。

卿卓灼松了口气,拉拢唐念怀——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她不由得如释重负。

她缓慢地踱步走到三楼,忽然想到自己把钥匙落在里面了。

她懊悔之际,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顿时警觉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

还好,文殊兰曾经告诉他,掀开地毯,正下方的那块瓷砖是松动的,下面有钥匙。

她连忙蹲下来,找到了钥匙,仓促地把钥匙插进锁孔中,而那脚步声已经到了她身后。

她打开门,室内的光亮照射到了门外,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她的心脏瞬间快蹦到嗓子眼。

那人伸腿把她的门关上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屋里有钱。”

看着重新回归黑暗的楼梯间,她急中生智,冷静地说。

然而身后那人却沉默不语,仅仅是抱住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威胁恐吓。

她疑惑不已,尝试着挣脱他的怀抱,他果然没用力,任由她挣脱了。

等她转过身,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不由得大怒:“你有毛病啊?陶斯咏,好端端的吓什么人啊?”

她说完这话,自己先害怕了。

面前的陶斯咏仿佛是用黑暗做成的,神秘莫测,有未知的危险性。

他冷着一张脸,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怒火。

“你没事儿吧?”

卿卓灼问。

“你跟他”,陶斯咏伸手一指,那正是傅谦离开的地方,“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合作伙伴,也是商业联姻,但是我们都是自由的,可以喜欢别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她现在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他刚刚肯定是守在楼下等她,却看到了那一幕。

由此说来,傅抱石那奸诈小人也一定是看到了他,故意让他误会的。

陶斯咏沉默不语,一手倚在门框上,显然是不愿意放她进去,一手伸进口袋,拿出根烟,手一甩,烟直接点燃了。

他似乎特别烦躁,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你可以放我进去吗?”

她觉得面前的人格外的陌生,再加上烟味呛人,所以她想回去了。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蹙着眉头,高高的贱眉都堆砌在一起,显得格外有攻击力。

钥匙依旧插在锁孔里呢,她缓慢地伸手去摸钥匙,扭动了锁孔。

开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更触发了他那敏感易怒的神经。

他毫不犹豫的拔出钥匙,用力一甩,钥匙被丢出了楼外。

“你……”

卿卓灼彻底生气了,她本来就只有这一把钥匙了,看来只能等着文殊兰回来了。

“在他面前那么开心,在我面前,那么生气?”

陶斯咏冷笑着说,坐在了台阶上,长腿搁在地上。

卿卓灼倒吸一口凉气,她该怎么解释呢?

“我说了,我和他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的,更不会有真实的婚姻关系。”

她只好跟复读机似的把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那我们呢?”

陶斯咏听了她的解释,但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我们还小,我不想谈那些事,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这是她的真心话。毕竟生活不仅只有爱情,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完成,不可能把他放在第一位。

“是吗?那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样说的?”

他掐灭了烟,抬头看她,眼中结了一层寒霜,说:“用得到我的时候就热情主动,用不到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还小。灼灼,做人不能像你这样。”

卿卓灼觉得面前的人完全陌生,令她恐惧,她倒退两步,慌乱地问:“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着那身蓝白校服,被黄毛的摩托撞到,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你卷起了裤腿,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和流血的伤口。”

他陷入了回忆中。

“是啊!所以我怎么勾引你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想上你,那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又点燃了另一根烟。

“我们不说那个了。”

她苦笑着,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不正常了。只好哄他:“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是必须要跟他联姻的。因为我的事业,我的公司,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我的眼里容不了沙子,你俩一定非要沾上点关系,那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陶斯咏站了起来,仗着身高优势,把她围在怀中,玩着她的头发,然后把头发靠近烟头。它瞬间被烧焦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卿卓灼连忙打开他的手,走到楼梯边,说:“你变态啊!”

“我只是想让你闻一闻蛋白质被焚烧的味道罢了。”

她明白了过来,还是嘴硬,说:“你以为,你以为你有点儿常人没有的能力就很了不起吗?”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至少,我不会让我喜欢的人冠上别人的姓。”

“我都说了,我不会和他假戏真做的。”

她不耐烦地喊。

“灼灼”,他掐灭了烟,一脸疲倦,说:“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那顶绿帽子,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会让他戴在我头上。”

她脑中混沌一片,不太明白对方到底在执着什么,但她也不愿意放弃。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他忽然问。

“下个月,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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