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姜堰感觉时岁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姜堰在时岁这里,看到了好多时岁不曾有的样子。
从前的时岁虽然也想要学点新东西,但是其实在姜堰身边,时岁更像是一个挂件。
可是从那一天开始,时岁突然在姜堰的视线中变成了一个女强人,时岁开始找到了刚回国时候的时岁身上的影子。
但是和那时候的时岁不相同的是,如今的时岁虽然学东西非常认真,但是在很多时候,都非常柔软。
有时候姜堰和时岁待在一起,觉得时岁一点都没变。
其实那日和时岁聊天的时候,姜堰听着时岁讲,时岁说自己不会因为外界而变化,那时候姜堰还觉得时岁是在给自己画饼。
但是时至今日,姜堰发觉时岁说出来的和做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
时岁没有因为复仇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反而因为觉得自己经常把很多时间放在复仇上面,所以对姜堰越发温柔。
看着这样的时岁,姜堰是一边好喜欢,一边觉得好心疼。
从前在自己身边像是个小动物一样的小家伙,如今在自己身边,看上去那般独立。
有时候姜堰看着时岁有好多非常棘手的困难,姜堰很想帮一帮时岁,但是时岁却会直接拒绝姜堰。
时岁会自己一点点将自己从前学会的东西吃透,因为从前曾经学习过,所以对于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来,时岁还是会比较熟练的。
所以时岁,还是不算吃力。
这日。
姜堰一大早起床,就发现房间里面没了小家伙的身影。
于是姜堰给小家伙打电话,询问小家伙去哪里了,但是时岁却没接电话,于是姜堰将里面传出来嘟嘟声的手机放下。
就在姜堰皱眉寻找时岁的时候,姜堰余光突然在一侧床头柜上面瞥见一张纸片,一看似乎是曾经在时岁的小桌子上面看到过的。
微微眯了眯眸子之后,姜堰快步走过去,将床头柜上的卡片拿起来。
低眼看过去,姜堰眉眼间满满当当都是眼熟的字体。
上面的字体清秀不失飘逸,潇洒又不缺俊朗,一眼看过去,只让人觉得好喜欢好喜欢。
时岁如今在恋爱中,一眼看上去是很甜很甜的妹妹,但是其实在时岁还在读书的时候,周围人看时岁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时岁的眼神。
上学时候的时岁,其实是那种。
当时时岁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位置上面坐着,周围是班级里面学习最差的一群学生。
那群学生每日打架翘课,班主任很头疼,于是将时岁放在了那群人中间,美其名曰说是给时岁一个任务,让时岁在锻炼社交的时候,把这群学生带好。
那时候的时岁和班主任讲了自己不愿意,但还是被强制安排在里面,结果当然是被班主任拒绝,甚至狠狠骂了一顿。
后来,时岁才知道,原来是班里的富二代看她不顺眼,所以私下里面贿赂了当时的班主任,让班主任多针对时岁。
但是班主任没有想到的是,那时候的时岁非但没有每天都被欺负惨,反而是真的把周围的一圈人给教好了。
那时候的时岁,每天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不管周围人怎么闹,时岁永远都是在清清冷冷做自己的事情,一张漂亮小脸写满了生人勿近。
大家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清清冷冷的小姑娘,让周围一圈不学无术的学生变成后来那个样子。
当时时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给那群人写约法三章的字迹,就是此时姜堰看到的这种。
看着面前纸片上的字体,姜堰总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时岁。
是一个自己几乎没怎么看见过的,非常陌生或者说是非常新鲜的时岁。
姜堰其实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仪式感主义者,当然了,仅限于在自己喜欢的小姑娘面前。
只见此时姜堰将自己的卡片好好看了看之后,姜堰将卡片小心翼翼折叠起来,随后将卡片直接放进了口袋。
他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于是姜堰转身走进书房,将卡片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面。
随后,姜堰便进了餐厅,开始给自己家小家伙作呕早餐。
姜堰太知道自家小家伙喜欢吃什么,也太知道自家小家伙看见什么样的早餐会高兴,于是姜堰做了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早餐便当,随后将便当盒放进了自己看上去极严肃的公文包里面。
谁能想到,看上去似乎装着千万级别起步的项目书的公文包里面,居然是一个粉嘟嘟的便当盒。
姜堰从来没有一天,是这样期盼能快到公司的。
他坐上车子的时候,表情极期待,眉眼间满满当当都是欢悦,因为姜堰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小家伙了。
因为平日里都是两个人一起去公司,他们很少各自去公司的原因,所以开着去公司的车,一时间姜堰还觉得有些新鲜。
似乎今日的上班路,非常活跃一样。
很快,姜堰便到了公司。
因为现在很早很早的原因,公司里面还没有多少个人。
只有公司前台和保安大爷来了,进行一些大家上班前的例行工作。
当前台才刚刚放下包,一边坐在前台,一边将早餐拿出来,并且和自己男朋友打着电话的时候,前台突然愣住了。
因为一抹极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了在自己面前。
看着对方,一时间前台只觉得自己似乎凝固了。
因为在公司,是不允许前台把早餐放到工作的地方吃的。
但是因为现在时间非常非常早,起码一个小时之后才会来人,所以前台小小的吃一下。
等到前台反应过来,试图将早餐收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视线中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已经走到了前台前面。
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前台的脸都要掉到地上了。
前台颇为欲哭无泪,一双小手紧紧攥住了自己面前的早餐,和姜堰对视的短短几秒钟里,前台似乎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