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后,姬三鬣看着原地,已经空无一人,不住的摇头。
“呵,这个女人果然够歹毒,啧啧啧……”
席墨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嘟着嘴巴撒娇,“哥哥,这个女人好坏,刚才差点就把人家杀死了。呜呜呜~~~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也不帮帮我。”
“帮啥?你们女人打架,我一个大男人掺和什么?不合适吧?”
姬三鬣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很干脆摆脱她的纠缠,朝着任一走来。
“小兄弟,刚才那个蓝色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你很忌惮的样子。”
吓得他也紧张兮兮的一蹦三尺远,现在一看,啥问题也没有,自是有些不悦起来。
任一看了看这个曾经打伤过自己的男人,有些懊悔自己刚才多此一举,就该让他尝尝那溜溜球的厉害,好歹也算是报仇了。
现在为时已晚,只能忍耐住想要动手的冲动,语气尽量平和的道:“那是一种有毒烟雾,寻常人碰到了,立马肉烂骨消,是个很歹毒的逃跑武器。”
“切!寻常人自是抵挡不住,我海皇姬三鬣可不会。”
他傲娇的转开身就走,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你们这次回来,是要出海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任一紧紧的盯着姬三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果不其然,姬三鬣接下来的话,瞬间让他有种被打入地狱的错觉。
“既然如此,我就搭个顺风船好了,有我海皇坐镇,便宜你们了。”
任一能说什么,但凡露出点不悦的神色,他怕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才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这样的感觉令人很不爽,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强自忍耐着。
这边,小可爱他们隔得远,看到突然出现的任一,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
“快看呐,是哥哥,哥哥出来了,他还好好的。”
“还真是这小子,他怎么办到的。”
几人快步朝他奔来,自是免不了一番激动,
“好
小子,你这命真大,那鬼玩意儿叫什么天地大阵的,都拿你没办法。”
“咳咳,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亏得遇上一位仙子出手相救,侥幸逃脱而已。”
任一把所有的能耐都推脱到蓝灵身上,趁机把她推到众人跟前。
她虽然是自己的器灵,但是,任一从来没有一种自己是主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尊敬她,甚至还有一丝仰慕在里面。在他最卑微,最没用的时候,是她的陪伴,给了他些许的温暖。
虽然,她很多时候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一度还嘲讽他为废物。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至少也形影不离陪伴他良久。
他孤寂得太久了,就算是这样的陪伴,也总比孑然一身要好。
人,总归是要群居的。
好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他再不好,至少现在的蓝灵已经不会再讥讽他。
只是那脸色一日比一日还要冷,颇有高不可攀的架势。
他非常怀念初见时,她还是个小萝莉的样子,因为灵识没有和身体融合,很多记忆缺失,那个时候的她,牙尖嘴利,得势不饶人,充满了活力。
哪像现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算他已经能修炼了,也可以出海离开这方大陆了,也不见她露出欢喜的容颜。
她的那个前主人,对她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他心里偶尔也会发酸的想着。
蓝灵此时并没有和她在一起,而是带着两小只跑到沙滩边玩去了。
蓝灵原身所处的世界,是个冰原一样的大陆,除了无尽的冰块,再无别的东西。
在那里,房子是冰窟,路面也是冰面,山峰是冰山,海洋是冰海,只有有能力的大能者,才能利用手头资源,给自己修建别的房子,比如木房子,石房子。
她的前主人天机公子,用的就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材料——蓝精灵矿石,建造出来的王者宫殿,呈现出迷幻一般的蓝色。
她最爱在那个宫殿里玩耍嬉戏,不知道有多快活。
只不过,那个世界多少有些单调,不像灵隐大陆,虽然是个末
灵之地,但是山川秀丽,景致多样。
每个小城镇都有自己的特色,行走在里面,人也不会厌倦和疲劳。
要不是有所追求和梦想,在这样的地方待着,其实也挺有趣。她看着这蓝色的大海,心里居然升腾起了这样的念想。
任凶是个不怕水的,一头冲进翻滚的海浪里,在里面狗刨扑腾着,说不出的快意。
蓝灵拿眼斜瞅着任屠,冷冷的道:“小兔子,你这么臭,该洗洗了。”
任屠拼命的摇头,不断的往后退着,眼里尽是恐怖的神色。
“切!忍你很久了,给我下去吧!”
眼看着蓝灵的魔爪伸过来,任屠转身就要跑。
“哈!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想跑?给我下去吧!”
蓝灵出手如电,一把扯着任屠的后颈皮就把它扔了出去。
任屠浑身豪毛倒竖,四肢惊恐的胡乱蹬着。要是会出声的话,它现在一定是惊天动地的惨叫。
“噗嗤~~噗噗噗~~~”
半空中的它,居然接二连三放了几个大臭屁。
“呸!就知道你会这样!”蓝灵袖子一挥,一股灵风旋转着,卷着这股子带有浓浓烟灰色的臭屁,向着不远处丢去。
那里很不巧的,有一只大乌龟正趴在那里晒太阳,被这股子味道熏了个正着。
原本身子慵懒,走路都费劲的它,霎那间站了起来,朝着不远处就狂奔而去,其速度之快,简直是惊为天人。
这只大乌龟可不是俗物,乃是海皇姬三鬣的坐骑,在海族里面也是个圣物般的存在。
它整个身子像个小圆桌一般大,行驶在海面上,坐在上面,又稳又快,这也是海皇把它当做坐骑的原因。
这般大的乌龟,至少活了几万年之久,作为爱宠,多少是有些修行在身的。
即使这样,也没能跑出去多远,一个踉跄就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然陷入昏迷状态。
可见任屠这波泄气,也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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