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权杖是个什么东西?
它其实只有女子盘头用的簪子那般大小,只不过形状长得像一把权杖而已。但是其破坏力,却比一把金丝大环刀还要猛烈,因为它……带有剧毒,沾之即死,从没有例外。
不过,前提条件是,它能戳中任一才行。任一此刻躺在地板上,他的姿势很狼狈,造型很不雅,直接用摸爬打滚来形容再准确不过。
席墨身后的同伴们就像看小丑一样,纷纷露出耻笑的样子。唯有席墨阴沉着脸笑不出来。
扔出这个暗器,足足耗尽了她十成的功力,对方居然还是闪躲开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功亏一篑的感觉,让她特别的不甘心,一口银牙快被咬碎了。
任一看着自己裤(。。)裆前,那深深插进雪地里的绿色玩意儿,忍不住暗道侥幸,这要是射在身上,不死也太监了。
他泄愤的把要伤他的碧绿权杖拔出来,愤怒的对着席墨就丢回去,“有病啊,都和你道歉了,还不依不饶的,你属蛇的吗?这么歹毒!”
“有本事别动,看我戳不死你!”
任一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接二连三被席墨追着砍,这要是换做从前,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猪肉,已经被砍成两片了。
碧玉权杖冲着席墨而来,按理她是可以躲过的,但是,当任一话落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浑身就像掉进了冰窟里,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就连呼叫声都被剥夺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武器,深深插进她的肩膀里。
“不!!!”
剧烈的疼痛打破了这个魔咒,她终于能动了,却是晚了,那权杖上附着的毒液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里,很快就流遍了周身。
随着毒性的蔓延,她原本白嫩如玉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出了绿色。
“呀!要死人了!大家快离她远一点!”
随着这一声呼喊,席墨的同伴们齐刷刷又后退了几大步。
她们自然是见识过这个武器的厉害,死在这上面的弟子不在少数,却不料,席墨最后会自食恶果,自己把自己玩完了。
席墨浑身就像是被烈火焚烧了一样,只不过片刻的
功夫,她那原本带了点绿色的嘴唇,由圆润变得干枯,甚而开裂脱皮出血。
要不了多久,她浑身的肌肤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活生生的干死掉为止。
“救我!快救救我!帮我叫爷爷!”
席墨对着身后的同伴们呼救着。
奈何平日里她的人缘并不是太好,并没有人买她的账。
“呀!席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还要赶着去看热闹,你赶紧速战速决,把那个臭男人解决了,也好上路啊!”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同伴,还刻意把“师姐”,“上路”两个词咬得特别重,其意味不言而喻。
席墨只有十六岁,但是,却处处高人一等,谁见了她,都得叫一声大师姐。
如果她为人不那么爆裂,我行我素,多为她人着想一点,这些同门也甘愿叫她一声大师姐,毕竟达者为师,对方的功力甩了她们几条街,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随着此人话落,她身旁的人也不甘示弱的接着道:“那个席师姐,求求你别再玩了,我们这么多人等着你呢!”
她们才不耐烦等,但是,被席墨逮着了,不陪不行,得罪了这墨老虎,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席墨听着这几人的话,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忍不住喷出一口绿色的血液。只见这血液一落地,发出了滋滋滋的灼烧,很快就把冰面腐蚀出了一个坑。
众人大骇,又齐刷刷后退几步,生怕被殃及了。这一下,隔着席墨更是远得需要喊话才能听得到了。
“席师姐,你慢慢玩,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告辞!”
众人纷纷嚷着,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此时也不怕滑了,脚下生风居然没有一个摔着的。
现场就留下席墨和任一,那些远远看热闹的人也当没看到一样,一个个散了。
一阵冷风袭来,把席墨吹得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好强了十六年,第一次掉下了眼泪,啪嗒啪嗒低落在地面,很快就是一个洞。
“喂!你没事吧?”
任一原本也想跟着众人逃之夭夭,奈何那腿却像是有千斤重,愣是让他停下来了。
席墨狠狠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泪,蛮横地说道:“贱男人,一切都是你害的,我就算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凶恶?咱做人不带这样的。”
任一站在不远处,并没有随意靠前。这个女人就像百足之虫,万一反咬一口,他可承受不住。
“哼!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你这么多!呸!你给我去死吧!”
席墨果然不是个善茬,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依不饶的想置任一于死地。
只见她一口带着绿色的浓痰,对着任一急飞去。任一原本以为自己会像刚才那样躲闪开去。事实上,他太高估自己了。这口痰“噗”的一下,正好黏在他脸上。
“咦?这么脏,你还是个女人吗?啧啧啧~~~”任一嫌弃的用地上的积雪,把浓痰清理干净。
奇异的是,那雪被浓痰腐蚀得滋滋滋作响,却没伤着任一一点皮毛。
他现在心里比较好奇的是,自己为何没了刚才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无论对方的长剑来得多么凶猛,他自是游刃有余的躲避开。现在,却是拿一口浓痰没办法。
却说席墨看到自己的攻击终于得逞,一改之前的阴郁,却是笑了起来。如果忽略那张有些发绿的脸蛋,不得不说,她真有倾国倾城之姿。
上一秒她还笑魇如花,下一秒,却立马冷下了脸,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怎么会没事?不可能的?我都扛不住的毒?你居然……”
她盯着任一那副皮囊左看右看,愣是没发现对方有啥不对劲的。这个人,他不怕毒吗?还是说,他……有解药?
想到这里,原本等死的她,顿时燃起了希望,一改之前的凶恶嘴脸,变得温柔如水的看着任一,“这位师兄,请问……你可以救我一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