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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后方还出现了其他车辆,把怼着苏慈意车屁股撞的那辆越野车也给撞飞。
来人的车子是武装车,硬度不是这黑色越野车可以比拟的。
这一下的撞飞,是直接把苏慈意后面那辆越野车撞下了山。
局势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扭转。
苏慈意虚弱地抬起头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几辆武装车,还有从车上哗啦啦下来的持枪的武装兵,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些武装兵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制服了仅剩下一辆越野车上的人。
而方才在危急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飞即将置苏慈意于死地的车子,在此刻也退了回来。
车门缓缓打开。
男人一身纯黑色西装,他身后的人为他撑着一把大黑伞,断眉下的那双眼极其阴冷,在这昏暗的天色下竟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苏慈意张了张嘴,喉咙被酸涩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是戚政隆。
她得救了。
苏慈意闭了闭眼,压下从喉咙处涌出的艰涩和血腥味,再度睁眼时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坚韧之色丁点未减。
她动作缓慢地打开那已经被撞得变形的车门,下了车以后就立马将后座昏迷的伊玫瑰带了出来。
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扶伊玫瑰,将伊玫瑰放在地上以后刚想站起身来。
脚上就一软,一个摇晃就又跪了下去。
“噗……”
苏慈意到底还是撑不住了,吐出一口鲜血来。
眼皮子太沉了,沉得她快睁不开眼了。
脚步声响起。
苏慈意垂下的目光中模糊地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真皮鞋。
她吃力抬起头来,只看见戚政隆拧着眉,神色复杂地盯着她,朝她伸出了手来。
苏慈意眯了眯眼,刺目的血痕挂在她的嘴角处,衬得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更添上几分妖冶。
她没有接过戚政隆伸出的援手,而是自己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谢谢。”仅仅简短的两个字,没有再多说其他。
戚政隆收回了手。
那些武装兵善后结束后一个个都严格有序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男人负手而立,一股天然的威严和领导气息散发而出。
苏慈意就像是看不见一样,她来到伊玫瑰面前,为伊玫瑰把脉检查。
最后一遍确认了她没有性命之忧以后,苏慈意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做完这一切,苏慈意这才如释重负地跪坐在地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所以刚想拿出银针来为自己施针时,戚政隆拿着黑伞,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跟我走。”戚政隆低低吐出这二字,看向苏慈意的目光中罕见地隐隐藏着一抹心疼和怜意。
苏慈意敏锐地发现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好像是看着什么可怜人一样。
她冷笑了一声,道:“戚总似乎还没有跟我解释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带着人就这么恰好地救下我。”
并非她不识好歹,是戚政隆太过诡异。
他先是巧合出现在了A城,然后又巧合地被伊玫瑰追了尾,随后又告诉了她岳湉湉和江承宴有了不清不白的事情,在这最后的危急关头,居然又巧合地带着副武装的人将她给救了下来。
苏慈意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巧合。
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似的。
仿佛提前就知道了她会落难,最后再出手相助她。
戚政隆所图为何?
苏慈意唇边泛着止不住的冷笑。
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斗以后,她身上的煞气锋利得就像刀割似的,只要靠近就会被割伤。
戚政隆皱了皱眉,“说来话长,但我不会害你,你现在需要被医治,还想活的话就别抵抗我。”
说罢,他伸手就要去拉苏慈意。
苏慈意细眉微微挑起,眼底一瞬间凝聚出一抹杀意。
即使戚政隆真的没有害她的心也好,可她最讨厌被人算计!
她不知道戚政隆在这场局中到底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可搏斗一场,落得现在这般狼狈,说是有几分迁怒也好,苏慈意这一刻的锋芒是部冲着戚政隆而去的。
她手捏银针,一张小脸冷酷无情。
抬手就要针飞出时,胸口处却突然再度涌起一股血腥味。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苏慈意手中银针落下。
她再也没了力气,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
戚政隆脸色一沉,眼底是郁气。
他弯下腰,一手撑着伞,另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已经将苏慈意给抱了起来。
“我说了我不会害你!”他冷怒地挤出这句话来,想起方才这丫头还想对她出手的样子就气恼。
苏慈意气若游丝,眼睛阖着,再也没有一分多余的力气。
滂沱的大雨丝毫未停,空气中的寒气更甚。
戚政隆穿着黑色西装,单手撑着一把黑伞,单手抱着苏慈意,缓步走向了车子。
也有两名武装兵出列,上前去准备将伊玫瑰也带上车。
就在这时。
又来了几道车声。
一辆超跑在山路上疾速漂移,刹车声刺耳,车身打横停在了戚政隆一众人的面前,轮胎压过地面上的水洼,水渍高溅。
车门打开,江承宴浑身泛寒地从车上下来。
他没有打伞,姜朝也来不及给他打伞,也急急地下了车。
雨水几乎是瞬间就将他的身打湿。
即使如此,江承宴身上的那抹骇人的戾气也一点都没被减少。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辆车,车门一一打开,下来一众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不知戚总准备带我太太去哪?”
江承宴冷然启唇,说话的同时,他的脚步不停,直直地朝戚政隆走去。
不仅如此,他手中的动作更是让戚政隆身后的武装兵部都上前一步,都死死盯住他。
原因无他。
江承宴拿出了枪,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中的枪也已经上好了膛。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江承宴的那双眼幽深如狼,通身尽是凛人的戾气,那股势不可挡的锐利更是逼人。
戚政隆眯起眼睛。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火药味。
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