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驱动无人机对武士这一撞,证明这些武士也是服用基因制剂的,或其服用量大,或其服用的是加强版,所以比黑衣刺客要强一些。
不过,只要一个人是服用基因制剂而提升武力,就有弱点。
泽王由此想到只要训练有素的特种士兵就能对付他们,他可以不必去调动那一支特殊力量。
因那支特殊力量牵扯的关系太多,又且几乎从未参与世间王权纷争,非到万不得已,泽王不想动他们。
可惜的是,这一撞,无人机也损伤很严重,四个翅膀断了一个,飞回来的时候已经跌跌撞撞,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
惋惜。
泽王抱歉道:“能修好吗?”
安馥珮看了看近在只尺的泽王,唇语,“可以,但下次拿我的东西做危险事,需要事先打报告。”
泽王摸了摸鼻子,笑得无声。
他未来之妻气质有点冷,他以后会不会变成妻管严啊?
泽王道:“我们出去详细说。”
四个人从原路绕下山岗,回到大路上。
土豆和三三他们打着火把在路边等候,看见泽王四个人下来,头上兀自戴着钢盔和眼镜,特别酷的样子,羡慕地不要不要的。
“怎么样?怎么样?”土豆一边问一边踮起脚尖去撩小柒头上的夜夜眼镜仪。
可惜,土豆个矮,够不着,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了小柒的肩膀上。
安馥珮见土豆如此憨态,一时忍俊不禁,甚为动容,便对小柒道:“罢了,小柒。你给他体验一下,但要注意看着他,别把我仪器搞坏了。”
于是土豆和三三一群人都围住了小柒,挨个戴夜视眼镜仪。
这边,安馥珮问泽王,“刚才你说有办法可救花红她们,是何办法?”
泽王道:“五皇兄景昱在此附近练兵,景昱同本王要好,只要本王开口,定能借到几千人马。”
小伍一听就摇头,“可是武王的人吃过基因制剂,武力非凡,寻常军队怎么能是对手。”
泽王道:“五皇兄为人最为朴直,练兵尤其能吃苦。他练的兵,军纪严明,能攀崖,会渡水,勇健异常。”
大越五皇子嬴景昱,普通宫女所出,因其母地位低下,五皇子又生性木讷,很不得越皇宠爱,至今年过二十,尚未封王。
嬴景昱自幼常受欺凌,多赖泽王庇佑,方能平安成长。
现在嬴景昱谋了这么个苦差,于浔阳城百里开外的听风崖练兵,也就四五千的人马,既苦且累,待遇跟个千夫长也似。
且他的人马又在大越腹地,说难听点,缉捕盗贼不干他事,保家卫国用他不着,其实练此兵也无甚用途。
也是越皇看他实在不堪大用,不想看他滞留京中无所事事,便随意指派了个事儿给他。
军资不多,嬴景昱倒将此当成了正经事来做,亲自去百姓中选拔体形孔武、体格强健之人,聘请了一位退役的老将以及武林中善格斗的武者,至深山中天天苦练。
之前,泽王曾至嬴景昱军中看过一次,那些士兵一个个身材魁梧、如山似塔,摆阵时整齐划一,五千人能摆出一万人的气势,行动时个个争先,如洪水猛卷。是一支难得的雄兵。
所以,此次泽王想把这支兵拉出来用。
小伍依然觉得不行,“凭五皇子的兵再强,怎么强得过吃基因制剂的。”
小伍提议道:“要不然,泽王殿下给我们也吃一点这种上古的神药吧。”
小伍知道,泽王有很多基因制剂,多得不得了。
每当小伍顶着个大个子,勤学武功,却还打不过那些随随便便吃了点基因制剂的,小伍就觉得亏得慌。
小伍觊觎泽王的基因制剂,可是很久很久了。
但泽王自有其原则,无论如何不肯让身边人吃这东西。
这时候,安馥珮道:“只要是经过严训的士兵,能令出既行、相互配合,就能打败武王的人。”
泽王好看的唇角缓缓勾起,朝安馥珮笑了一笑,“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咦,奇怪,安馥珮都还没有说出计划,泽王怎么知道安馥珮是怎么想的,还跟她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小伍莫名其妙看看泽王,又看看安馥珮。
只见二人相视而笑,彼此眼神之间似有很深的交流。
那种感觉又来了,小伍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电灯泡。虽然他也不知道电灯泡是什么。可他真的被撒了一脸狗粮。
泽王与安馥珮的计划是这样的:训练有素的士兵三人一组配合,第一人用长枪佯攻武士掩护第二者,第二人用重锤击其丹田穴,用战锤巨大的冲击力突破武王之武士的丹田护具,趁其分神的一瞬,第三人用刀直接砍其要害脖颈。
三人的配合须严丝合缝,所有动作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非特训士兵不能完成。
而嬴景昱的队伍平时就有类似的配合练习,胜在令出必行。
再给予其一天的特别训练,应该能赢此行动。
当下,泽王命三三与土豆连夜赶往五皇子嬴景昱的训练营地,仔细交待各项事宜。
之后,泽王与安馥珮仍上马返回浔阳。
绕过这处山岗,只见岔路口窜出十几匹快马,士兵手持火把,挣着一人,飞速地往浔阳城奔驰。
马蹄声凌乱,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特别喧闹。
泽王抬头看了一眼,见为首那人着玄色锦袍,转向安馥珮笑道:“安神医你看,武王也向浔阳去了,你猜他是来找我,还是找你?”
安馥珮道:“若是找你,定是苦心孤诣劝你离开浔阳,免得和你动刀动枪。若是找我,定然话里话外暗示花红已落入他手中,让我交出制药机器,替他收揽民心。”
只不过武王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此时却在他身后。
也幸而,安馥珮已将制药机器收入空间手镯,谁也抢不走。
泽王道:“既然如此,咱们且先晾他一晾。”
五皇子的军队需要一天时间训练,在此之前,泽王与安馥珮不便与武王翻脸,只同他周旋一番便是。
二人于是放松马辔,任由座下马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