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站着,低头看着药物上的说明,脑子里在回忆之前医生是怎么说。
“这个是饭后还是饭中?”许倾城拧眉。
忽然,一双迥劲的手就这么从身后搂住了许倾城的腰身,淡淡开口:“是饭中。”
许倾城一怔,这是薄止褣住院来,第一次两人看起来这么亲密无间,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许倾城板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
薄止褣也并没主动做什么,而现在这人忽然变得亲密,许倾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转身想推开薄止褣,但薄止褣手间的力道已经微微收紧,没给许倾城逃跑的空间。
“这几天辛苦了。”薄止褣的声音压的很低。
“你松开,你这样我不习惯。”许倾城拧眉。
薄止褣好事置若罔闻:“晚餐吃什么?不用太顾忌我,你让管家准备你喜欢吃。”
薄止褣自然是注意到了,许倾城因为自己生病的缘故,其实很少吃辣了,都在配合薄止褣吃的很清淡,而恰好许倾城是一个无辣不欢的人。
许倾城拧眉:“我求薄总快点好,这样我能早点解脱。”
“你可以随时走。”薄止褣淡淡说着。
“你这是要我走的意思?”许倾城没好气的问着薄止褣。
薄止褣看着自己圈着许倾城的手,倒是低头但笑不语,并没开口反驳什么,但是圈着许倾城的手也不曾松开。
而薄止褣看着许倾城的眼神,更沉了几分:“倾城,不走可以吗?”
许倾城被薄止褣问着安静了一下,最终没说话,气氛好似一下子就跟着安静了下来,就连空气里都透着微微沉默。
一直到的许倾城打破这样的沉默:“薄止褣,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意义,我们已经说过了。”说着,她微微停顿了片刻,“我和你谁都不欠谁,六年前,我们就说的很明白了,现在这样的挺好,桥归桥,路归路。”
许倾城从头到尾态度都没发生任何改变,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薄总在听着,忽然,他很轻的笑出声,这话才淡淡开口:“嗯,我们谁也不欠谁。”
许倾城的心跳加速,总觉得薄止褣要说什么,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倾城并没主动开口,就只是被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薄止褣倒是像没事干的人,忽然低头,下颌骨就这么抵靠在许倾城的肩膀上,就像是把许倾城整个人环绕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恰好,外面的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整个时空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许倾城来不及开口,却意外的听见了薄止褣的声音:“倾城,当年是我的不对。那时候的我顾不了周全,才一步步的把事情演变到再也没办法回旋的余地。我不是没后悔过,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后悔药,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说着,薄止褣很轻的笑出声,好似对于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