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一个干枯苍老的女声，听不出岁数，“小姑娘，你挺有胆量的，居然敢一个人来。”
“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我最爱的人，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你是想要换回你的爱人？”
“是的……”
“呵呵呵……”
对面的笑声陡然变了，变成了令人惊悚的孩童声，而且不像是在对面，像是三百六十度的立体环绕音，始终缠绕在司梦绮周围。
司梦绮挑了挑眉，还真是邪性得很。
她虽然本不信这些，但不否认这些超现实东西的存在，而现在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更何况世间神奇的事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那么多，谁知道有没有鬼魂，有没有外星人呢。
笑声落定过后，又变成了一个沉稳的男声，“你来我这之前，可曾想过后果？一旦与我做了交易，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不后悔！”司梦绮定定道。
那斗篷突然抬起了一点，司梦绮看到了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像是有无数幽魂在眼中乱窜。
就连她，见过死人，见过鲜血，见过生死的的上校也不免暗暗颤栗。
“果然是不后悔，从你的眼神里，我看不出任何彷徨不安，可见那个人是对你很重要的人，但是很可惜，你还没有好好听一听，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吧。”
“那个人对你这么重要，我自然也要取和他同等分量的东西，如果我要你的命可好？”
“好！”
司梦绮毫不迟疑。
诡异的笑声再度响起，“那看来我是吃亏了，我不要你的命了，如果我是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司梦绮迟疑了，她没办法决定孩子的生死，在她看来，孩子进入她的肚子里开始，就是独立的。
“这个回答我不能给你，但如果你要了我的命，不就同时是两个人了么？”
“那不一样，如果我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让他的魂魄一直在我这缠绕，与我做伴，就算你心爱的人回来了，你也会一直活在永生永世的愧疚中，不能解救你们的孩子。”
司梦绮咬紧下唇，“那这个交易，我做不了！”
女巫见她为难，心中却松快了，“很好，这么做，看来我就不吃亏了，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拿这个孩子，换你心爱的男人。”
司梦绮站了起来，看见她转身欲走，女巫眼里的幽光一闪而过，“等等。”
这就像是做生意，看到顾客要走，老板急了。
赚多赚少，只要是能赚，这笔生意还是能做的。
“算了……”女巫叹口气，“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命了，死是最廉价的东西，我要你的容貌，我想看看，如果你没了这张脸，你的爱人会不会仍然爱你，这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好！”
司梦绮又折返回来，坐下。
她不知道容骁还会不会继续爱她，因为曾几何时，容骁都说过他一开始眷恋她，就是因为她这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