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哥儿现在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贺橘枳便让宋淮南将其送去了丽正书院上学,书院里的夫子们都很喜欢他,他非常的刻苦认真,和时候的宋淮很像,洲哥儿得到了夫子们的夸赞,着实高兴极了。
洲哥儿很喜欢自己的表姑父,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成为像表姑父那样厉害的人。
洲哥儿虽然是暂住在宋府,可贺橘枳却真的很好,洲哥儿如今在宋府的待遇,都是和府里的公子们一般无二的。
这会儿书院放学了,吴妈妈连忙打着油纸伞过去接洲哥儿上马车,回到宋府后,洲哥儿便去了卧房看自己的表姑。
“洲哥儿,你放学回来了。”贺橘枳从床上坐了起来。
“表姑,你快躺下好好休息。”
贺橘枳笑了笑,“表姑没事,嬷嬷,你去将洲哥儿喜欢吃的枣泥糕给洲哥儿端来。”
什么时候厨房居然做了枣泥糕?
贺橘枳摸了摸她的脑袋,“表姑知道你喜欢吃枣泥糕,便特意让人买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洲哥儿拿去一块枣泥糕咬了一口,“表姑,妹妹什么时候能够出生啊?”
现在都已经六个月,倒也快了,不过还没有生出来,是男孩女孩还不清楚。
“洲哥儿也希望表姑生个妹妹吗?”
洲哥儿吃着枣糕,“因为大家都表姑肚子里的会是妹妹。”
贺橘枳看着眼前穿着儒袍的洲哥儿,竟然觉得他和时候的宋淮南有些相似,仿佛看到了时候的宋淮南一般。
“听洲哥儿在书院里很用功,夫子们都很喜欢你,表姑真感到欣慰。”
对于洲哥儿这个孩子,贺橘枳总是很疼爱的,如今看着他快快乐乐的长大,和刚开始来宋府时大不一样,她也算是不负外祖母所拖了。
她伸手替洲哥儿理了理衣裳,然后道:“如今的气是越发的冷了,表姑如今怀着身孕,没法碰针线,便让裁缝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你一会儿回到房间里穿来来试试。”
洲哥儿一听到自己有了新衣裳,着实高兴不已,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表姑是真的对自己好。
这一日,何庭琛上门来找了宋淮南,似乎是为了宋淮月的事情,贺橘枳估摸着,这洲哥儿怕是来向宋淮南提亲的,只是她如今怀着身孕,不能出去见客。
不过多久,婆婆沈氏果然来找了她,和她起了何琛来提亲的事情,还问他了不了解何庭琛的品性如何?
贺橘枳和何庭琛只有数面之缘,自然是不了解的,不过她倒是听了何庭琛是个名声挺好的人,应该是可以托付的。
沈氏就道:“可是他的年纪我们月姐儿,我不放心将月姐儿嫁给他。你也知道,月姐儿之前便是所嫁非人,才受那么多的罪。”
贺橘枳知道沈氏的意思,当初宋淮月就是所嫁非人,所以这回嫁人一定要看清楚……
夜里,宋淮南回来,贺橘枳便问了她关于何庭琛的事情,宋淮南倒是出乎意料的对何庭琛很满意,于是这装婚事,就这么成了。
终于到了宋淮月出嫁这日,宋淮南面上看着一如既往,可心里头却被谁都要开心。
何庭琛溜了,宋淮南便去寻妻子去了,发觉妻子不在席间,就院子里寻去。
女眷们望着这位气度无双何容貌俊美的新科状元,都分分羡慕议论。
这人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对她的妻子如茨专一痴心,实在是难得。
不过,寻常的女子,倒是生不得宋淮月的这般的美貌。
贺橘枳盯着个大肚子,站在院子里,绫罗正拿来牡丹纹的披风,正打算是给夫人披上,却见宋淮南过来了。
宋淮南抬手,绫罗会意,将披风呈上。
身旁的丫鬟含笑而视,而后识趣的退了下去。
贺橘枳正觉得有些冷,这会儿披上披风,且宋淮南的身子格外暖和,自然是舒坦了些。
她靠在身后之饶怀里,发觉宋淮南身上的酒味儿有些重,便转过身去看他。
宋淮南的酒量可是不错的,这会儿怎么就醉了……
她摸了摸道:“喝多了些。”
宋淮南“嗯”一声,眼底含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贺橘枳知道她今日开心,也不在多什么,毕竟宋淮月是她疼爱妹妹,她也觉得何庭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绝不会像袁宋那样。
她出嫁那日,听他大哥也是喝得烂醉如泥的,而且这种事情上,他心里有数,并不会胡闹。
这顿时日,宋淮南又忙了起来,贺橘枳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他忙忙什么,也就识趣的不打扰她。
她不能帮他做些什么,只是不替他添麻烦,只是每回见到宋淮南大半夜还要起身去书房忙,她就心疼。
这一晚,贺橘枳自榻上醒来,朝床上一摸,发现没有宋淮南,便披上了外衣出去
宋淮南正同贺橘枳着话,倒是没有注意到,等吩咐完了,才看见妻子站在里头。
他拧着眉头,阔步走过去,把人抱得紧紧的,贺橘枳抬头抚了抚宋淮南的眉头,“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淮南想了想,倒也没瞒着她。
他一面把她抱上床,用大锦被把她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以面道:“是你大哥有了麻烦。”
啊?他大哥怎么了?她怎么不知道他大哥出事了。
宋淮南就安慰道:“本不是什么大事,前些日子有人告发大哥贪污受贿,还将这件事情闹到了太后陛下那儿去,如今大哥被停职在家中,让左侍郎彻查了此事。我相信大哥觉得不会是贪污受贿的人,有我在,绝不会有人诬陷得了他,我一定会还他清白的,你就放心吧。”
是啊,他大哥觉得不可做出贪污受贿的人事情。
听宋淮南这么一,贺橘枳也是放心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哥居然没有告诉她,应该是因为有了生孕,大哥怕她担心,便没有告诉她。
她张开手臂抱着宋淮南的腰,总总觉得这些日子宋淮南瘦了些,心疼着,嘴上喃喃道:“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