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泰山一直有非常奇妙的情结,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的美誉一直都落在华山的头上,甚至皇帝还爱到华山封禅。
但是五岳之中,当以西岳华山最高,华山南峰足有四里多高。
此乃朝廷近年对外公布的天下山形地貌。
除此外,泰山玉皇顶为三里高,恒山天峰岭为四里高,衡山祝融峰为二里多,嵩山连天峰为三里。
可泰山仍旧是世人的天下第一山,即使是有龙脉之祖、万山之祖的昆仑山,也少有提及,人们论山还多是论泰山五岳。
当然,如今天下以华山为尊,毕竟华山是山凭人贵。
“剑魔三百剑字。”雄霸看向面前山崖,那儿正刻着一篇剑诀。
也不是甚了得的剑法,就是一门非常基础的快手剑法。
此剑法以快为要诀,以快打人,以快杀人,尤以拔剑斩杀最快。
“剑魔剑法当真不俗。”雄霸评道。
他雄霸也是熟通剑法的,只不过世人皆以为他强善三分归元气罢了。
毕竟手下两个弟子,步惊云和聂风都有趁手兵器,且剑法刀法都了得,他身为他们的师父自然也会刀剑。
耍动刀剑都是小事。
剑法通神,刀法通明。
“若你有心,我让弟子给你拓印一份,如何。”天门道人热心道。
这剑魔三百字他们泰山剑派都拓印过不知多少份了,抄录次数更是不知凡几。
所以在他们看来也没甚珍惜的。
至于剑魔三百字中的剑魔剑意,泰山派也已不在意,也不是没有弟子从中悟得剑魔剑意,但无甚大用。
毕竟昔年剑魔的修为也不算多高,就在宗师之境。
“传言六扇门总捕头与剑魔鏖战于此,斗塌了玉皇顶的封禅台。”雄霸说起这件往事。
此事发生时,雄霸还在龙泉满地爬。
“后来朝廷让人来重修了封禅台,倒和以往相差不大。”天门道人澹澹道,他对此事并无太多兴致。
其实那玉皇顶真和他泰山派没有多少关系。
泰山派也就占了个傲徕峰,还在几座矮山头建了道观。
“听闻泰山有狐仙?”雄霸又问道。
“以讹传讹罢了。”天门道人直接道。
雄霸也不在这上面多耽搁,无需太执拗于此中。
如此人杰地灵之地,如此山高水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妖怪。
但人家坚持如此说法,雄霸也无法按着他的脑袋说……嗯,他还真可以,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等事。
雄霸长吐一气,便是有一道气息勾连上石壁上仅存的意,然后化作一道身影。
身影模湖,雾气蒙蒙。
“这…!”天门道人也是大为吃惊,还能这么来。
难不成是他实力不济,引不出这等异象。
“你来青城,和我比剑。”
随后澹薄的身影消散,石壁三百字瞬息崩塌。
雄霸点点头。
算是一点意外惊喜。
但他不需要这点名气,虽然剑魔名传江湖久矣,但他此行过后……
不是名传天下,就是尸骨无存。
何必关碍那剑魔比剑呢?
“只是……”怎还不动手。
……
雄霸下山了,天门道人亲自将他迎上山,然后又亲自送下山,礼重至极。
目送了雄霸走后,天门道人挥手于虚空中画出几道符箓,然后携卷弟子轻身上空,顿时就飞起千来丈,然后,直投傲徕峰去。
登上傲徕峰,大弟子便满头疑惑地问道:“师父怎不动手?”
“动个屁,你没脑子吗?”天门道人一改之前的温和态度,直接喝骂。
“算了,此番道君算计,我等掺和不来,天机已泄,不宜出门,闭山三载。”天门道人掐指一算,便道。
大弟子被这么噼头盖脸一骂,也不甚在意,自打师父符法有成,结做千符,将近那符化元神之境后,脾气便一日比一日见长。
只是师父修为如此之高都不敢拿雄霸,看来这雄霸也是了不得。
“雄霸不可在我泰山地界出事,着人安排清楚了,保他安全离去。”
因由也就是这个了,雄霸直直上了泰山,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出事,那定然是泰山派做的。
雄霸继续向西,往华山去,途中除了蟊贼,便无其他,江湖闻名的人物都少见。
他走的也不快,仿佛郊游一般,但也无人劝他。
途经洛阳时,还久留一阵,感受这周、汉故都的历史风情,可惜过往如烟,一切都随时光飘逝。
顺势参观了洛阳白马寺,此寺应为中原大地的第一座佛门古刹。
在雄霸郊游之时,华山上忽然升起一道接天光柱,洛阳都可见。
人们见状,只以为道君仙法又成,遂有如此天象异变。
不过天象变化只持续了一阵便消散了,就仿佛有一只大手将它遮蔽过。
雄霸坐于金刀门府邸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天人交感下,他能感应到这道光柱所蕴藏的力量。
很高,但可以窥见。
“道君的修为就这些?”雄霸心下有些疑惑。
小蓬来的蛟龙尊者的实力他也感应过,如天高,如海深,他都琢磨不透。
若是道君就这般修为,那蛟龙尊者何必藏身东海,直接掀起海水,淹没神洲,炼个真龙之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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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奸巨猾如他,立即就猜到道君怕是隐藏实力,想要坑害……谁?蛟龙尊者,还是万妖国国主,亦或者其他藏身起来的神秘强者。
而此时,华山上,朝阳峰上,一众弟子在各殿各广场腾闪挪移,还在练功,对于这一异象毫不惊讶。
掌门练功常有异象相伴,毕竟掌门在修仙,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只不过他们的掌门此刻也是面色古怪地站在一方床榻旁,而非在练功。
“爹爹,他醒了,他醒了。”
“他睁眼了,睁眼了。”
“他动了……”
灵珊扯着岳不群的衣角,惊呼不止。
那小子确实是醒了,只不过那道光柱并非少年散发出的,而是少年怀中的宝玉莲灯。
而此时,这莲灯吐着一点点光华,落入少年的眉心及心口。
啊……!
忽然,少年惊恐的大叫一声,然后又昏迷过去了。
“……”
岳不群与宁中则面面相觑,他们也没对这少年做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