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繁琐又精炼的兵器是谁要用?而且要了这么一大批。
赵楷想问问,不过想到这是二贤庄的机密,便止住了。
但周乘望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他三言两语就说了出来,“焚月门还真不是一般人,要的兵器都这么繁琐,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焚月门?
竟然是焚月门订的。
赵楷知道这个组织,这个来自江湖的地下组织几乎让所有人闻风丧胆,他们门中个个武艺高强,是一等一的杀手,在江湖存在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们门派的老大的谁,更没人知道这个组织到底要做什么?
但他们要杀什么人,除了皇帝,就一定能杀掉。
不过他们没有造成特别大的威胁,因为一般人压根碰不到。
赵楷敛下心神,二贤庄接的生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若是这次生意没做好,恐怕要惹上焚月门,招来祸事。
“行了,既然解决了就赶快去打制吧,尽快交了你也少些叨扰。”
“是,我这就去,赵兄你先休息会儿……”
周乘望火急火燎走了,赵楷摇摇头,让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继承二贤庄,也难怪二庄主会恨铁不成钢了。
“你看到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吓了赵楷一跳,不过看到是大庄主,赵楷松了一口气。
“大庄主,您早就在这里了?”
“嗯。”
“那您也是故意让我做这个设计图?”
大庄主深深看了他一眼,“聪明。”
什么聪明不聪明,其实很好猜,二贤庄做的都是要命的买卖,他就算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可短短不到一天,就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多少有些奇怪。
他的设计虽然精细巧妙,可二贤庄专门做兵器的,他能想到,庄主自然也能想到,想必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实力。
“大庄主,我不明白,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以您的力量,应该能庇护周乘望吧?”
如果只是为周乘望考虑,他能理解,可这大庄主高深莫测,究竟什么意图,他还真想不到。
大庄主叹了口气,“赵楷,你是我见过最通透的人。”
活了两辈子,哪能不通透。
“我的确是故意让你帮乘望,也是故意让你知道这笔生意是焚月门的。”
赵楷心里咯噔一声,不好,二贤庄不会惹到焚月门了吧。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大庄主猜到他的心思,道。
赵楷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差不多。”
“……”那是差多少?
大庄主倒了两杯茶,示意他坐下来。
“我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二贤庄上,所以一直都没有子嗣,二弟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二贤庄,自然要落在乘望的肩上。”
“可你也看到乘望什么样子,我不是说他不好,他是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不知世事,这个重担交给他,他恐怕会有危险。”
这话说的在理,不过告诉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乘望回来后像是长大了不少,我听他提到你,便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楷,你的确很好,不,应该说非常好,我见过不少人,可没人能有你这样的品质,刚才的设计我已经看过,你实力不俗,无人能比,所以我想把二贤庄托付给你。”
什么?!赵楷犹如被雷劈了,把富可敌国的二贤庄交给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大庄主,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只是一个外人……你交给我不怕我私吞了吗?”
大庄主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你若是这种人,就不会牺牲自己,救你的女人了。”
赵楷愣了一瞬,而后又有些抓狂,“大庄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恐怕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或许任何人面对二贤庄都会动心思,掌握着天下兵器生意的命脉,谁不想要。
可赵楷不想,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不能要。
他和周乘望是朋友,周乘望的东西他要了,不是对不起朋友吗?
大庄主很满意赵楷这种反应,“你放心,二贤庄将来还是乘望的,我是想让你帮他,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将来二贤庄的一半财产,都是你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赵楷想了想道,“大庄主,您对乘望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不是没有,我是怕他惹上什么祸事,你也看到了我们二贤庄做的什么生意,和什么人打交道,焚月门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还有更危险的事,将来若是靠乘望一人,我不放心。”
也是,二贤庄虽然富可敌国,但的确容易遭人觊觎。
周乘望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他出手帮忙也是应该的。
“您放心,将来乘望若是有危险,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大庄主满意地点点头,他和二弟不可能护着周乘望一辈子,他们肯定要先走一步,把乘望托付和二贤庄托付给赵楷,他放心。
“你这样的人物,只做一个商家可惜了。”大庄主叹道。
“人的追求不一样,我倒觉得很美好。”
“好,我欣赏你,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像你这样的人,我虽然把乘望和二贤庄托付给你,但二贤庄也是你的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如我们结拜吧?”大庄主豪迈道。
结拜?赵楷嘴角抽搐,他和大庄主年纪差了不少,结拜会不会太夸张。
“不用了……我和乘望是兄弟,您就是我的长辈。”
“什么长辈,我们二贤庄从不拘小节。”
二贤庄也走了过来,刚才大庄主拜托赵楷一事,自然也和他商量了一番。
他们两个都认定赵楷。
赵楷拱了拱手,“我知大庄主和二庄主把我当一家人,不如这样,就让我和乘望结拜,认做兄弟,从此我也就是二贤庄的贤侄了。”
“好。”两人赞同。
赵楷抹抹额头上的汗,周乘望和他年纪相当,这样还差不多,若是他叫年近中旬的大庄主二庄主大哥二哥,那才叫惊悚。
不过二贤庄这事,他是逃不掉了,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和二贤庄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