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沙奈朵:“敢问女施主,度觉想用仙师舍利子炼制长生不老丹,您是如何的自?”
虽然之前从度厄的表情确定真有这样的事情,老和尚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不等沙奈朵回答,曹阳直接说道:“她有读心之术,能知心中所想!”
“原来如此!”老和尚叹息一声,“度厄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怕是再也无法回头!我本以为他的心中还有师父,没想到夺取舍利子竟是为了……”
“我有一点想不通,”曹阳说道,“度厄是真想炼制所谓的长生不老丹,相信它的存在,所以才夺取舍利子,还是知道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丹,只是对你们的师父有很大的恨意,所以用这个当借口,非要夺取舍利子?死了都不放过他?”
老和尚回答:“我与度厄皆是被人遗弃,襁褓之时便被师父收养,得师父照顾才能顺利成长。师父对我、对度厄来说如同生父。就算度厄背叛师门、误入歧途,也不可能对师父有一丝恨意,所以我才一直觉得,他想夺走袈裟,是要成为天龙门新一任主持,想要夺走舍利子,是为缅怀师父。现在看来,他已经越陷越深,无可救药,有些疯魔了!他是真想炼制出长生不老丹,人间的财富、权势已经不能让他满足,所以追求长生!”
“也就是说,度厄对你们的师父并无恨意,而是真的想用舍利子炼制长生不老丹?”曹阳倍感意外,“难不成之前供给皇帝的那些所谓‘仙丹’,在他看来也是真的?这么看来,他就是个走火入魔的炼丹术士?”
“都是疯道人害了他啊!”老和尚想起往事,无奈摇头。
“疯道人?”
“我和度厄在天龙寺长大,小时候的他非常乖巧,不像现在。有一次下山化斋遇见疯道人,不知为何送给度厄一本炼丹术,上面记载着各种丹药配方。因为书上很多丹药都有效果,度厄靠这个医好很多师兄弟的伤痛病症,从此醉心钻研。”老和尚说道,“但是炼丹术只有半本,另外半本不知去向。度厄十分在意,后来一直寻找疯道人,想要得到另外半本炼丹术。后来真的被他拿到了,师父发现后面半本炼丹术所记录的丹药配方很不对劲,如果说前半本确实是可以治病救人的良方,后面就是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方,很多丹药材料都是令人作呕,难以置信!所以师父不让他研究后半本丹药配方,甚至想要将其销毁。谁料度厄为了从师父手中取回,竟然深夜放火烧了厨房,趁大家救火之际从师父房间偷走,自此逃离天龙寺,直到师父圆寂都没回来……”
“原来如此!”曹阳深感意外。
“后来,他就成了国师!”度觉回忆片刻继续说道,“当时回到天龙寺,要我交出主持之位,将袈裟和师父的舍利子都拿出来。师父临死之前千叮万嘱,若他有舍利子留下,绝对不能交给度厄,现在想来,所谓长生不老丹的配方师父早就看到,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了夺取舍利子,度厄派人攻占天龙寺,寺内多数僧人被他所害,只有我师徒五人成功逃出,后来东躲西藏,一直保护着袈裟和舍利子,直到今天……”
“这么说来,度厄真的是走火入魔,而且对那本炼丹术深信不疑。”曹阳说道,“能够得到皇帝器重,提升到国师之位,估计炼制出来的多数丹药都是有效果的,所以周围的人和他自己也都相信后面那些邪方。不过,拿师父的舍利子炼制长生不老丹还是挺夸张的,好歹是他亲手养大……”
“贪欲一起,便无止境!”度觉叹道,“既知度厄所求,更不能让师父的舍利子落入他的手中!阁下能够驱使这些奇兽,老衲厚颜相求,可否助我取回舍利子,远离度厄?”
“可以!”曹阳点头说道,“你们需要告诉我更多关于度厄,还有其他有用的情报!”
“有用的情报?”
“你们这些年在拘缨国境内躲避度厄,去过很多地方,别的不说,地形肯定一清二楚。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帮助你们逃出度厄的掌控范围。”
度觉毫不犹豫,立刻点头:“只要师父的舍利子顺利送走,不必担心被度厄夺取,用作炼制所谓的长生不老丹,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说定了!”反正钢铠鸦飞行速度快,将度觉师徒送到岐周城花不了多少时间。
度觉告诉曹阳,他把袈裟和舍利子藏在番禺城黑河县黑石镇附近山上一个废弃坍塌十几年的猎人木屋附近,在旁边造了一个假的墓穴,东西就在里面,请曹阳带他们飞到那边,把东西挖出来。
曹阳当即出发,带着他们从另一边飞走,绕过度厄和他的军队,直奔黑河县黑石镇。
果然找到猎人木屋的遗迹,附近有个荒废许久,长满草的大坟包。
度觉师徒挖开坟包,里面有个腐烂的木箱,打开之后,放着用特殊方法密封保存的袈裟和舍利子,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撕开一层层油纸,拿出来的袈裟竟然像是新的,舍利子也完好无缺!
拿到东西后,度觉师徒便请曹阳带着他们飞离番禺城,最快速度抵达岐周。
曹阳把他们放在某个岐周城边境村庄,给他们一些银子作为定居费用,程盈盈召来当地密探帮助师徒五人寻找住处,并从他们口中收集用得到的情报。
至于曹阳自己,把人送到后没有回去见赵泰,而是立刻调转方向重新飞回番禺城,继续搜寻特殊道具,并且时刻关注登封城战况,只要那边太子和二皇子军队停战,他就立刻过去寻找凤王。
度厄带人追赶搜寻,一无所获。
毕竟曹阳利用地形,让他无法判断逃离方向,加上钢铠鸦速度极快,直接拉开距离,最终带着军队很不甘心地退回城内,重新想办法寻找度觉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