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入座之后许庸直接问道,“陛下怎会突然驾崩?”
曹阳也用好奇目光看向潘嵩,等待他的回答。
潘嵩叹一口气,向北面抱拳说道:“从京城那边得到消息,陛下亲自调查中散大夫乔御被暗杀的案件时,得到至关重要的证据。证据指向其中一位皇子,并且查出更大阴谋,陛下受到刺激,气血攻心吐血而亡!只是期间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证据指向哪位皇子,查出的阴谋是什么无人知晓,好像被京城某个阵营强行掩盖!目前有两个说法,一是太子阵营发话,陛下查到凶手来自二皇子阵营,在接见二皇子亲自问话的时候,受到二皇子顶撞所以气血攻心,突然驾崩;另一个说法是二皇子阵营传出来的,他们指出陛下查到暗杀中散大夫乔御的是太子阵营,因为太子怀疑自己阵营的乔御与五皇子走得很近,暗中有来往,出卖很多情报,所以命人偷偷暗杀,贼喊捉贼,陛下在接见太子的时候受到刺激,才会气血攻心。两个阵营各说各的,真实情况外人无从得知,毕竟宫里的事情都被几个皇子阵营压制下去。”
“竟有此事?!”许庸目瞪口呆,所以害死陛下的到底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听潘嵩说完,曹阳也觉得夸张,身在皇家,亲生父子、兄弟之间搞成这样,实在难以想象。
潘嵩说完,目光落在曹阳身上:“仙师,听许县令说,您神通广大,断案之时甚至不用犯人招供,可以直接算出真相?不知能否算出陛下死因?”
曹阳闻言摇头:“我有办法知晓他人所想,却只限于周边一定距离,无法得知千里之外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想什么。”
“那您能否前往京城,用仙术查出究竟是哪位皇子所为?”潘嵩又问。
“查出来又如何?”曹阳说道,“皇帝已经驾崩,现在应该关注的是哪位皇子可以继承大统,能让拘缨国不被他人侵略,保护国民安全!不知府君作何打算?”
潘嵩稍作思考,回答他道:“按理说,太子是陛下亲封,便是正统!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些混乱。如果真如二皇子所言,暗杀中散大夫乔御的是太子自己,陛下也是因为太子而气血攻心,导致驾崩,那他就没资格继位!如果是二皇子所为,那么支持太子理所应当。只是现在真相不明,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是啊!现在根本搞不清楚是谁做的。”
“都不知道真相,如何做出选择?”
“万一受到蒙骗,辅佐害死陛下的皇子,必定遗臭万年!”
“这可如何是好?”
……
现场羲和城官员将领议论纷纷,都很纠结。
曹阳问道:“既然太子和二皇子都有嫌疑,府君有没有想过支持五皇子和七皇子?”
潘嵩直接摇头:“仙师说笑了!太子殿下继承皇位理所应当,乃是正统!若他是谋害中散大夫的凶手,又害陛下驾崩,二皇子顺位继承也是名正言顺。哪里轮得到五皇子和七皇子?再说,以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实力,支持他们是自寻死路,根本无法与太子、二皇子阵营对抗。我是羲和太守,不能拿整个羲和城的百姓冒险,把他们带入万劫不复的局面!难道仙师相对太子和二皇子,更看好实力不足的五皇子和七皇子?”
曹阳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这四位皇子我一个都不认识,对他们也不了解,所以没有看不看好的说法。只是相对而言,唯有七皇子在看到举荐信后派人前往中牟县,算是有些交流。”
“仙师,这七皇子可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位!”潘嵩劝道,“虽说岐周城太守焦鹏一直支持七皇子,看起来走得很近。但他跟七皇子非亲非故,仅有一面之缘,真能坚定不移支持这个最弱的皇子?五皇子身后的下相城太守好歹是他妻舅,有这样的亲戚关系还稳一些。”
曹阳耸肩:“实力强弱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真要挑选一位皇子,只在乎是否投缘!投缘的话怎么都行,不投缘我也没兴趣帮他!”
“那您觉得七皇子比较投缘吗?”潘嵩问道。
“还是那句话,就目前而言,只有七皇子派人跟我打过交道,其他几位没有交流。”曹阳回答。
“若是太子、二皇子甚至五皇子之后派人前来,仙师也是一视同仁?”
“看跟谁投缘吧!”曹阳点头。
“既如此,请许县令和仙师留在羲和城!”潘嵩说道,“相信不久之后,太子殿下、二皇子,甚至五皇子、七皇子都会派人前来,拉拢我们加入阵营。到那时候,请仙师施展神通,看能不能从几位皇子派过来的使者身上查到陛下驾崩的原因,还有哪位皇子才是暗杀中散大夫乔御的真凶。等厘清真相,再来决定加入那位皇子阵营如何?”
“我都可以!”曹阳点头同意。
许庸当然是听潘嵩的,也没意见。
于是潘嵩为曹阳、许庸安排住处,将他们留在羲和城,派人密切关注京城动态。
在羲和城住了三天,潘嵩提前派往京城的部下返回,又带回来一个极度震撼的消息——皇帝驾崩不到一天,五皇子被人暗杀,支持他的官员将领遭到清洗,无一幸存。
同一天,七皇子也遭到暗杀,不过命大逃过一劫,在几名官员保护下拼死逃出京城。
能够同时暗杀五皇子和七皇子,甚至快速清洗支持他们的官员将领,手中掌握的势力无比强大!
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说明中散大夫乔御的死也跟下命令的人有关。
太子和二皇子都有这样的能力,其中必有一位为一己私欲让这个国家陷入混乱。
之后又有消息传来,太子和二皇子阵营在京城开战,直接打成一团。
这些消息让潘嵩大受震撼,更加不知所措,赶紧召集各县官员,也将曹阳请来共同商议,因为搞不清楚究竟谁是幕后黑手,眼下这个局势,也不知道该帮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