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后,胡德和伊森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地检官办公室。
没等多久,新任的黑人女性地检官艾莉森·梅丁匆匆推开房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刚才在开会。”
艾莉森穿着一件裁剪合身的黑色无袖套裙,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银饰,看上去不像个地检官,反到像是高级白领。
伊森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和她点点头。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胡德整理了一下警服。
艾莉森在办公桌放下一沓文件,然后走到窗户前,拉动绳索将百叶窗打开。
阳光照进来,落到她身上,细腻的皮肤像是黑色绸缎一样。
“你们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胡德欣赏地打量几眼,等到艾莉森坐回椅子上,他才清了清嗓子:
“我们是过来申请搜查令的。”
“目标是?”
“普罗科特的地下室。”
听到胡德的话,艾莉森翘起二郎腿:“申请搜查令的理由是什么?”
胡德胸有成竹地说道:“根据线人提供的信息,在普罗科特家里的地下室存放着大量枪械。”
艾莉森眯起眼睛,她有点不敢相信胡德所说的话。
自己和前任地检官戈登以及前任镇长肯德尔努力了好几年,都没能找到普罗科特证据确凿的把柄。
现在胡德居然能找到证人,并且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
艾莉森不免有些好奇:
“你的证人是谁?”
“出于人身安全考虑,这个需要保密。”
“那这個证人会出庭作证吗?”
“同样处于人身安全考虑,不会。”
艾莉森转动手里的笔,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你怎么确信这个证人没有骗你?”
刚当上地检官不久,没有确切的证据,她可不想贸然行事。
已经在普罗科特身上碰过太多次灰,她不想再一次无功而返。
“我就这样说吧。”
胡德调整了一下坐姿:“证人有非常强烈的意愿将普罗科特送到监狱里面去。”
艾莉森扫了一眼伊森,然后盯向胡德:
“只是听说的不行,必须要证据确凿,这样我才能说服法官签署搜查令。”
胡德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的证人亲眼看见了那些枪支被人搬进地下室。”
“啪”。
一声轻响。
艾莉森手上转动的笔甩飞到一边,在桌面上滚动着。
胡德的表情不像有假,只要能够成功将普罗科特定罪,自己的履历本上也能够重重写上一笔。
她声音略带激动:“你确定吗?”
胡德颔首,嘴角上扬。
艾莉森站起身,很干脆地说道:
“行,我现在就去找法官,你回去召集人手,只要搜查令拿到手,立刻展开搜查。“
......
普罗科特的别墅,在宽大的门廊旁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水雾喷溅,划出一道彩虹。
博登正拿着一根水管,对着面前的车辆认真地冲洗。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暴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都是刀疤和鞭痕。
注意到远处传来的动静,博登丢掉水管向大门处看去。
烟尘扬起,下一刻,一辆辆警车飞速开了进来。
他快步走到门廊处,挡在前门,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一连串沉闷地关门声响起,伊森扶着手枪走下车。
在别墅大门前,除了全员出动的女妖镇警局外,还站着几个县警的人,在布罗克的建议下,胡德请求了县警支援。
这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屋里面的人注意,普罗科特快步走出来。
他眼神阴冷地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一群警察,低声对着博登说道:
“打电话给律师。”
普罗科特简单地交代一句后,迎着胡德走上去:“胡德警长,不知道你带这么多人来到我的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胡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队人马,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和普罗科特面对面地站到一起: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当了警长那么久,一直都是你拜访我,而我从来没有拜访过你。”
“想了想,觉得做人还是要讲礼貌,所以我带上同僚过来向你问个好。”
胡德咧嘴一笑,将手上的文件拍在普罗科特胸口:
“凯·普罗科特,我们有关于你房子地下室的搜查令,现在要对里面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搜查的理由是什么?”普罗科特淡淡问道。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可以慢慢看。”
胡德拍了拍普罗科特,带头向房子里面走去。
博登放下电话想要阻拦,被胡德一把推开。
“住手。”
随着普罗科特的一声低喝,博登松开捏起的拳头。
“你还有这种动作的话,我一枪打爆你的头。”胡德用手枪在博登的眼镜上点了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两名县警夹在普罗科特左右,防止他逃跑。
他面无表情地跟着胡德走进屋内,倒要看看他能在自己家里搜出什么东西。
在胡德的带领下,一行人径直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一览无余,几排宽大的酒架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各种葡萄酒,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
众人目目相觑,目光全都汇聚到胡德身上。
普罗科特双手背到身后,语气冰冷地说道:
“胡德警长,我不知道你在搜查什么东西,希望在家里存放一些酒不会犯法。”
“你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胡德笑着走到一旁靠墙的酒架前说道:“如果你配合的话,地检官到时候说不定会考虑你合作的态度。”
看到胡德将手撑到酒架上,普罗科特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
“抱歉,我不知道你想要找什么。”
“好吧。”
胡德耸了耸肩,手臂用力一撑,酒架发出细微的动静。
普罗科特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却提了起来。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胡德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普罗科特的脸,异常享受现在这个时刻。
他转过身,敲了敲酒架里面的木板。
“咚咚咚。”
一阵空洞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开来。
“我不知道你们觉得这是什么声音。”胡德咧开嘴巴:“但是在我看来,这怎么像是一扇门。”
在普罗科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胡德随便地敲了几下酒架,伸手往上面的一个角落用力一掰。
“咔哒。”
一声轻响过后,酒架向里面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