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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舟笑着摇了摇头。
“这我们也知道,凡是有同僚有官员求到魏公公这里,十有八九都是求官的。”
“毕竟这有官就有财,这一点我们自然十分明白的。要是以前嘛,我们自然也是想求官的。”
魏忠贤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追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嘛……”这李长舟摇了摇头,“我们不求官,我们在这里当官当的好好的,能够造福百姓,已是百般皇恩浩荡。”
“至于去别的地方当官,又或者进朝廷当官,我们没有想过,我们也不希望离开。”
“我们对这陕西布政使司可是有深深的感情的。”
魏忠贤只当做听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并且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何要给咱家送东西?”
“这可就让咱家百思不得其解了。”
“给咱家送东西的大多数都希望咱家能给他办事,可不要告诉咱家,布政使送那么多的东西给咱家,就是为了给咱家交个朋友吧。”
那边的李长舟听到这句话,显然也带有几分不好意思说道,“事情自然不是这样的。”
“我们之所以给公公您送那么多东西,一来确实是景仰公公您的为人,想跟公公您交个朋友。”
“二来嘛,我们也有两件事情想要求一求两位,若是两位能够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的话,那么后续我们还会再送两箱东西到两位的府上。”
这个话说出来,魏忠贤和许显纯的心里都吓了一跳。
这两箱东西就已经十分不了得了。
如果他们能够帮对方的忙,还有两箱要送他们府上,可想而知对方想要他们办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只看到那李长舟张嘴就说道,“两位也知道,老夫在这陕西布政使司当官已经当了很多年了。”
“按理说,明年礼部述职之后,我们就应该要挪一挪地方了。”
“但是这陕西布政使司的百姓们苦啊,食不果腹,天灾连连,我们要是这样走了,那怎么对得住百姓?”
“这第一件事嘛,我们自然就是希望魏公公,还有许将军帮我们在陛下面前美言美言。”
“又或者跟吏部那边沟通一下,我们也不求升官,只希望在这陕西布政使司继续干下去。”
魏忠贤和许显纯对看了,一眼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这陕西布政史的打算。
这厮是在陕西布政使司挣了不少了,不舍得离开这风水宝地。
那边的魏忠贤向许显纯打了个眼色,对方微微低头,把这个主动权让给了魏忠贤。
只看到魏忠贤直接问道∶“这只是第一件事情,听起来也没有多么难了。”
“我们可以跟陛下说上两句,再跟礼部那边沟通沟通。”
“起码能够保住你们大多数人继续在这陕西布政使司当官,不会远走他乡。”
李长舟恭敬地对魏忠贤和许显纯行了一礼,说道∶“如此,就拜托两位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魏忠贤抬起了手,挡住了李长舟的话,说道,“慢着,你这才第一个事情,先别谢谢我们。”
“万一你们这第二件事情提出来实在太过难了,我们办不到的也绝对不可能答应你。”
“大家都知道我魏忠贤为人做事,是讲规矩的,能做到的嘛,自然收你们的金子。”
“收不到礼物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夸下海口。”
这李长舟回头跟他的同僚们对看了一眼,都对着魏忠贤竖起了大拇指。
这魏公公讲究啊,他们就喜欢这样的人。
否则他们到时候大几箱金子送出去,事情对方却没办到,那他们真不该知道如何是好了。
李长舟眼睛里面都充满了笑意,直接说道∶“魏公公办不到的事情,那怎么可能?”
“谁都知道魏公公最得陛下的信任了,陛下对魏公公,那是言听计从,只要魏公公您提出的事情,陛下一般都照办。”
魏忠贤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马上板正了起来。
“迟来谋逆之言不必再说,陛下天命神授,乃天下共主,陛下自有陛下的心意。”
“我们这些人只能给陛下提出建议,自然陛下能接受的就会传下旨意,如果陛下不赞成的其实也是万万不行的。”
李长舟仍然调侃道∶“魏公公又何必说的那么客气,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都是信得过的。”
“出自我口,入你们之耳,断然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魏公公就算认下来,又有什么要紧的?”
只可惜魏忠贤就是不肯改口,这厮胡说八道。
他管不着,但他自己不能犯浑。
可想而知,等到他们把陕西布政使司的乱军剿灭完之后,这李长舟也活不了太久了。
反正对方怎么都是死,他现在也还不到跟李长舟翻脸的时候,所以魏忠贤不想管他那么多。
但是他魏忠贤绝对不能够当众应下这样的话,这样是谋逆之言,如果这话传出去了,再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他魏忠贤会不会因此而倒霉,那当真是不好说的。
这李长舟看到魏忠贤如此谨慎,也没有过于强求。
只是继续说道,“好了魏公公,那我们就斗胆说出我们第二个请求了。”
“我们希望朝廷能够多给我们拨一点粮食救灾。”
“您也看到了,陕西布政史使司的灾民如此之多,这一点粮食根本就不够我们救灾了。”
“如果魏公公能够说服陛下多而运送粮食进陕西布政史司,我们可以保证公公以后绝对能够源源不断地收到我们的孝敬,好吗?”
这是打算给魏忠贤回扣了,魏忠贤当然明白,这些粮食就算运进了陕西布政使司,但是最后肯定也落不到灾民的手里。
魏忠贤心念一动,笑着说道∶“这也是小事,我可以答应你们。”
“等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平定了叛军,返回朝廷,就会跟陛下说。”
“陕西布政使的百姓们日子过得太苦了,之后拨来的粮食绝对是现在的三倍有余。”
“诸位可不要忘记答应魏某的事情,到时候金子银子的要是送少了,我和许将军可是不答应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