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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坚持要这样做,大家心里都有点慌,这可不都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他们更擅长于阴谋诡计,虽说读的都是正经书,但人却不太是正经人。
能跟钱谦益混在一起的,大多都喜欢用阴谋诡计,才有上得了台面的手段。
钱谦益叫他们亲自上场,还是做这种有大风险的事情,那么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干的。
钱谦益看到这伙人的这个态度。心里更觉得失望。
其实他也不是那种大无畏之人,只是他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面所蕴含的重大好处。
那朱由校不是说,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这些地方马上就会有风灾吗?
那他们偏偏就要往这些最危险的地方去,就打着是救治灾民的名声去。
那这个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
没错,会变成他们刷声望的大好机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永远都是人类勇敢的品质之一。
钱谦益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他把这其中的好处向周围几个人解释了之后,周围的这些东林党还是有点发怵,不太敢去进行这个事情。
钱谦益大急,当场大喝一声:“朱由校做梦会变成真的事情,你们也敢想?”
“这个事情在我看来,基本上是不用冒什么风险的,那传说中的风灾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但是我们却能收获太多的好处。”
“只要这个事情一结束,我们这些东林党人甚至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声望之高,很有可能是你们努力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
有了钱谦益的诸般说辞,大家心里的气也终于被鼓了起来。
没错,他们要是真的做成这个事情,便能收到很多的名望,这是最让他们感到心动的。
很快,从往东边走的官道上,很多逃难的百姓,便看到了一只大张旗鼓的队伍,领头的人真是钱谦益。
他们拉了一批粮米,彩旗招帜,锣鼓喧天,带着手下的家丁们,就往东边赶。
那边的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几个县,就是朱由校预召会有台风的那几个县。
这一大堆人里面,起码有一百多个东林党的辞官归隐大臣,又或者说东林读书人。
那些守护在各个要道的近卫军,看到这一伙人的时候,内心只有一个反应,就是这伙人疯了。
明知道陛下已经预测了东边几个县会有大风,但是他们依然选择向东边走。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近卫军拦住了钱谦益他们,劝告他不要再往东边的几个县走,结果钱谦益引经据典,便把这些近卫军给驳斥得体无完肤。
这些近卫军的军队听到钱谦益这些人这般说话,也是实属无奈,斗嘴是肯定斗不过了的。
他们只好暂时把钱谦益这一大群人扣留了,再把这个事情及时层层往上报。
可最后谁也拿不定这个主意,怎么说也是一百多的读书人,这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到时候陛下知道这个事情,到底会不会怪罪下来,那也不好说。
毕竟在这个时代,读书人那可是宝贝得很的。
这个事情只能不停地往高级别报,最后竟报了孙传庭这里。
孙传庭又把刘鸿训和田尔耕给召集过来,把手上的报告递给这两个人看。
这刘鸿训与田尔耕两个人看完之后,脸色都有点胀的通红。
那边的孙传庭看到对面的田尔耕与刘鸿训两个人是这个表情,也是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事情怎么办?要不然的话,还是我派出军队,直接把他们赶回去算了,要不然他们跑到东边去,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到时候没有大风的话,这些人肯定会把这些事情宣扬出去的,如果东边有大风的话,这些人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了,无论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十分好的结果。”
田尔耕也是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这事情只能够这样做了。”
不过,田尔耕也是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陛下竟然连他们派人去东边伪造风灾和水灾的事情都不允许。
这可如何了得?
“如果让钱谦益这些人一起去的东边,到时候没有大风的话,那他们就彻彻底底的漏了底了。”田尔耕显然有点头痛
那边的刘鸿训却是眼神深邃,想了很久,最后竟然突然说道:“两位,你们觉得这大风到底会不会到来了?会不会真的像陛下说的,会有大风吹来,会有洪水涌来,十来个县变成一片泽国?”
这田尔耕与孙传庭两个人听了这句话,也是不知道怎么回刘鸿训。
他们心里话要是说出来,那不是成了议论君父,有怀疑陛下的意思吗?
刘鸿训也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他看看左右,发现近处没有人,“两位,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所说的话出自我们三个人的嘴中,入我们三个人的耳,再也不会被别人知道了。”
“两位如果有什么心里话,不妨直接说出来了。”
那孙传庭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说道:“其实这个事情我也不太相信的,但是两年前,陛下明明就已经没了气了,还是有许多太医共同确认,最后陛下竟然又活过来,后来这个事情本来就说不通。”八壹中文網
“如今陛下竟然让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往东边派,那么这个事情我就真的猜不透了,或许真的会发生这样的灾祸,那也说不定。”
田尔耕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刘鸿训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拦钱谦益这一批人去东边了。”
孙传庭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刘鸿训。
就连本来已经是个阴狠的刘鸿训,都觉得惊讶不已,只道:“刘编修,钱谦益这伙人要是去到了东边,到时候要是真的出现了大风洪水,这些岂部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刘鸿训却冷笑一声,说道:“这钱谦益是什么心思,你们清楚,我也清楚,就让他们去东边,要是真的大风来了,就让他们死了算了。”
“他们本来就对大明江山社稷不忠,这样的人要是死了,那岂不正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