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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面突然贴出了一张皇榜,百姓们好奇地围了过来,想看一看陛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告诉他们,结果旁边有几个识字的在念那个皇榜。
这上面说着,在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成国公朱纯臣以及麾下的京营士兵,在京城里面做多了恶事,陛下如今回来了,那就要替百姓们做主,将这些犯错的京营士兵通通绳之以法。
如今需要京城里面的百姓,到京城的小校场指认犯罪的士兵,一旦犯罪事实确认,那么这些士兵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百姓们看到这皇榜彻底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朱由校今年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
这可是所谓京营的军队啊!
如果是一般的帝皇,那他又怎么舍得惩处京营的事?最多也就罚酒三杯了事了。
但是看朱由校现在的做法,是仿佛真的有打算要为百姓们做主。
当然也还有些百姓,看到了陛下贴出了这样的皇榜,他们显然有点怀疑陛下是不是能做到这种程度,把守卫京城的京营的士兵都拿出来宰了,那不得让守卫京城的军队寒心吗?
有百姓利益受损相对没有那么严重的,自然是持着观望的态度,有一些家里死了人的,或者半辈子努力都已经付之东流了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这些京营的士兵,哪怕粉身碎骨,他们也要把这个仇给报了。
他们迅速去到小校场里面,结果发现门口接待他们的并非是京营的士兵,而是一大群近卫军,就连这个小校场外围的防守士兵,内围的站岗也部都是近卫军的士兵。
百姓们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安定了很多,因为在这里站岗防守的既然是近卫军的士兵的话,那就代表着还是有不少的希望。
但是如果门口站着是京营的士兵,那这些百姓保证只能够扭头就走了,否则到头来。也是一个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的一个下场?
百姓们不傻。
很快,新来的这十几个百姓,都在小校场上找到了害惨了他们家里的士兵,尤其这些士兵正被反绑着双手,在小校场里面任人挑选。
其他的百姓,一看到十几个人都找到了害他们的士兵,也纷纷请求去寻找害自家人的京营士兵。
经过交叉指认检举,五六万的京营士兵中,一共找到了一万八千多名已经犯罪了的士兵,也就是说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京营士兵都参与了祸乱京城的行动。
朱由校没什么好说的,红笔一批,完不顾忌着某些人给他上书,让他饶恕京营士兵一命的请求声。
甚至敢上书请求朱由校饶过这些京营士兵的官员和贵族,也部被朱由校夺官去职。
一下子连丢了几个官员的官职之后,其他的人也安定下来,不敢再趟这个浑水,一万八千多名京营士兵直接被拖到了京城外,由近卫军行刑。
这一幕完是在京城百姓的目光注视下做完的。
一看到最后一名犯罪的京营士兵被射杀,一名京城的百姓眼睛里流出了热泪,他当即向着紫禁城那个方向,跪倒在地。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喊道:“小藩,你爹终于把你的仇给你报了,害死你的人就已经死了,这部都是陛下的恩德,如果不是陛下的话,你这个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保,草民感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的百姓也被这一幕所感染,纷纷跪到了地上,向紫禁城的方向大声喊道∶“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整天整个京城里面的谢恩和山呼万岁的声音震天,朱由校在紫禁城里都听到了这样的喊话。
旁边的张桐连忙拍了个马屁,说道,“陛下,如今您在京城里面的威望。再不是他人能比的了,恐怕您老人家说一句话,京城的百姓都恨不得为你去死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其实百姓们这两个多月的悲惨遭遇,可以说某些方面也是他间接造成的。
其实朱由校也不是神人,他原本意料到,朱纯臣就算发动了叛乱,应该也还能管住他手下的京营士兵,不至于闹到这种田地。
谁知道那朱纯臣确确实实是个废物,连最基本的约束士兵都做不到,说起来他倒是也高看京营了。
朱由校看见了旁边的孙之獬说道∶“传朕的第一道圣旨,此次动乱之中,京城百姓朝不保夕,蒙受了颇大的损失,朕心中不忍,这一切都是因为朕不能料敌于先,朕不能护万民,说起来是朕的罪过。”八壹中文網
“如今虽然残害百姓的京营士兵们已经被朕猝死,但是百姓们的伤痛却是短时间难以磨灭的,朕心中颇有不安,如今朕下旨免除京城百姓两年赋税,算是朕给百姓们赔罪了。”
在场的官员还有太监听到这话都有点震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没错,只要这个圣旨下下去了,本质上跟罪己诏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这些官员和太监就不敢再劝了。
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时候向百姓们认错,并非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他相信他这副圣旨下下去,他不但不会丢尽脸面,反而会获得更多的百姓的拥护。
其实说起来,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生意而已,有得才有失。
最后朱由校继续说出他要下的第二份圣旨∶“西山军在朕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给朕增添了二十万的兵力,虽然京城之战中,他们没有投入到战场,但是其心可嘉,朕心中十分感动,这些西山军及其家人部免除三年的赋税作为奖励。”
在场的文武官员都点了点头,那二十万的所谓的西山军,在最及时的时候来支援朱由校,也的确给朱由校进攻京城增添了不少的便利。
起码拿二十万西山军来唬人的话,还是足够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朱由校最后也没有把他们投入到战争之中,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白跑了一趟。
朱由校免除了他们三年的赋税,这个赏赐可以说的算是顶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