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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纯臣已经料到朱由检会有可能问这个问题,他连忙从怀里又掏出来的那封假的告急文书递给了朱由检,老实说,连孙承宗都看不出这个告急文书到底是真是假,这朱由检就更加不可能看得出来了。
他拿着告急文书,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也没有看出个什么观点,他只感觉这个告急文书有可能是真的。
他脸色竟然忍不住绽放出了几分笑容,但是很快他马上就发现他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表情。
老实说以前他对这个兄长还是很有感情的,但是连续折腾了这两年,他心里其实也很有怨气,尤其是他岳父都让朱由校给杀了,这更让他心中十分不满,如今他又快要登上皇位,他心里这个喜悦竟然一不小心就已经露了出来。
他发现了自己的表情不对,之后也赶紧进行了表情控制,露出了一副哭丧的样子,伸着衣袖擦了擦双眼,便号啕大哭了起来,“我这个可怜的兄长啊,王业未竟身先死,如今抛下一个大明的江山那怎么办呢?”
旁边的成国公朱纯臣和那边的惠世扬,其实已经看到了朱由检脸上一闪而过的高兴的表情,他们看到这副样子,心里呐喊了一声,这个事情是彻底地稳了。
他们就怕朱由检到头来是不配合他们的,想不到现如今就这样看的话,这朱由检还真的不太可能不协助他们。
正所谓做戏做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表演完了,如若不然这个事情传出去,那终究也不好听,那惠世扬赶紧又给那成国公朱纯臣打了个眼色。
对方一看到这惠世扬的表情,马上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赶紧跑了出来,一脸着急地对朱由检说道:“王爷,现在还不是最伤心的时候,现在陛下已经没有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个大明江山还是要保住的,现在我们大明江山正处于危急存亡的关头,王爷你可以千万支撑住啊。”
朱由检听到这个话,瞬间听出了意思,言外之意他赶紧看一下唐国公朱纯臣,有些诧异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正在发生吗?成国公你不必隐瞒,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来就是了,我能够坚持得住。”
那朱纯臣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了几分着急,放在后世那也是妥妥的一个影帝。
他对着朱由检朗声说道,“现在我们先帝已经被建奴给打败了,连人都已经战死了,但是这些建奴还不知足,又打破了喜峰口,现在正在不停的南下,按理说的话,一天之后他们就已经可以赶到京城的城下了。”
朱由检听到这话当场也是脸色大变,他连忙抓住了成国公朱纯臣的手,说道:“那该如何是好,赶紧召集天下的军队前来勤王,起码要保住这个京城,要是京城都没有了,那我们大明的体统也不在了。”
成国公朱纯臣听了这个话,心里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这朱由检现在的表现,那就代表着在朱由校是彻底地上钩了。
照这个样看的话,他们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部分,只看到他紧紧地抓住了朱由检的手,说道∶“王爷这些事情你都不必担心,只要有我们在,这个京城绝对是无忧的。”
“还有我们早就已经联系了兵部,让他们发出了告急的文书,天下的军队很快就赶到了,只要我们短时间之内能够守住这个京城,那么这一切的事情都不成问题。”
朱由检听到了成国公朱纯臣那么有信心的话,心里也算是勉强安定了下来,只要这个京城是无忧的,那其他一切都好说。
那边的惠世扬,看到两边这个是已经表演的差不多了,也连忙走了出来对着朱由检一拜,说道∶“王爷,现在这京城的防疫站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但我们还有其他的麻烦,如果这个麻烦,王爷你不鼎力相助的话,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还请王爷看在大明江山的份上帮上我们一把,只有这样的话,才可以真正的保住我们大明的江山,永远不会有问题。”
朱由检其实已经明白了这个惠世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仍然要假装出一副他听不懂的样子,毕竟嘛,大家都是体面人,做事还是要有点体统的。
“惠少卿,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听不懂,只要有这唐国公在守着这个京城,那我们京城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其他的事情那不都是可以慢慢商议的吗?”
惠世扬冷笑了一声,他就不信这些话朱由检都听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一拱手说道,“王爷,现在先帝已经战死了的这个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我们大明王朝还是需要有人做主的,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呢。”
“现在先帝又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只是那皇后和皇妃又不知所终,日后但凡想要寻他们的话,那也是需要时间的,何况就算我们寻找到了他们,他们肚子里面生出的也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这个事情说到底还是不好办的。”
“何况现在建奴都已经快打过来了,我们京城里面没有一块主心骨,那怎么可以呢?”
“这唐国公虽然当场能够守住这个京城,但是他有些事情毕竟是替代不了的,这些事情还需要您老人家出马才能够搞得定啊。”
那边的成国公朱纯臣看着这惠世扬说话,说半天都已经说出朵花来了,也没看见他入了正题,当场也有几分不耐烦了。
只看到这个成国公朱纯臣直接跪在地上冲着朱由检大声喊道∶“王爷,现在事情已经到得了不得不做的情况,还请王爷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登基为帝,守住这个大明江山。”
惠世阳听到了这个成国公朱纯臣的话,当场也是想骂娘,他没想到他说了那么久,最后的这一哆嗦,竟然让这朱纯臣给抢过去了,他心里怎么顺得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