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爷子怕冷烈那个“护妻狂魔”再给他来一下子。
他的老胳膊可就彻底废掉了。
“咦,竟然好了?”
戴老爷子欣喜地看着关语汐。
“小汐,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
冷烈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
戴老爷子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临老了,还被做孙子辈的小伙儿当成情敌。
这是说明他宝刀未老,魅力犹在?
“你别想多了,汐汐帮你正骨,是你的荣幸。
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要找,也是从他自身找原因。
是他的魅力不够,伺候得不舒服,她才想亲近别的男人?
冷烈看着关语汐,磨了磨牙。
关语汐一眼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有些腿软,嗫嚅道:“你,你又不会正骨。”
冷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亲自动手弄掉的,还得亲手安回去?
他才不做这样的蠢事呢!
哟,给点颜色还真就敢开染房了?
关语汐看着掉在地上的酒樽。
瞪了他一眼,“捡起来!”
刚刚伸手去捡的戴老爷子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腰背。
笑呵呵地看着冷烈。
冷烈苦着脸,将酒樽捡了起来,双手捧给了女王大人。
至于这事儿蠢不蠢的。
他可没心思多想。
毕意,这是女王大人的命令嘛。
关语汐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酒樽递给戴老爷子。
戴老爷子立马又激动起来。
好在这次她早有预料。
一个闪身,躲到冷烈背后,冲他做了个鬼脸,“您老悠着点儿。
老胳膊老腿的,可不经折腾。
您老就是想碰瓷儿也别逮着熟人坑啊!”
戴老爷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抵不过又痛又丢老脸啊。
他抚了抚胸口,反复深呼吸之后,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小汐啊,你告诉我,你这是哪来的?”
关语汐笑吟吟地看着他,“当然是复刻的啊。”
戴老爷子:“......小汐啊,我是说是谁做的?
那位大师还在世么?”
关语汐惊讶地看着他,“戴爷爷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我既然知道您想做什么。
自然是知道那......活得好好的,才把东西拿来让您过目嘛。”
顿了顿,她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您老人家可还看得过去?”
“看得过去,简直就是太好了!
真是比我手里这个仿货仿得还真啊!
小汐啊,你快告诉爷爷,那位大师在哪?
我这就去拜访他!”
戴老爷子激动得手舞足蹈。
又想过来拉关语汐。
冷烈横眉冷对。
像堵墙般横在了他面前。
戴老爷子苦恼地拍了拍脑袋,“小烈啊,要不这样。
我认你当干孙儿,小汐就是我孙媳妇了,你也不必再多想,怎么样?”
凭白多个爷爷,还指着他同意?
冷烈:“不怎么样!”
戴老爷子皱眉想了想,“那不然,我认小汐当干孙儿......”
冷烈不耐烦,“你哪来的脸?白捡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孙女?”
这不换汤不换药嘛。
并且对他更为不利。
万一,老头子对他不满意,想重新找个孙女婿呢。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他可不干。
“要不然......”
戴老爷子话没说完。
冷烈就打断了他,“你哪能那么多话?
谁没事给自己找个长辈,你愿意多个爹?”
这老头子着实烦人得很。
冷烈拉着关语汐就走。
戴老爷子急了,“我认你当爹也成啊!”
冷烈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个狗啃泥。
关语汐:“噗!”
她嗔了冷烈一眼:还是少说点儿好,夭寿哟!
方圆等考古队成员集体石化。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没错,一定是吃的蘑菇有问题。
不然,德高望重的戴老,怎么会追着一对山野村夫认孙子孙女?
甚至还说出认对方当爹这种话呢?
咦,不对!
不是他们产生了幻觉。
而是戴老吃了蘑菇,神经错乱了!
方圆使了个眼色,两名身材高大的安保人员缓缓靠近戴老。
“老师,您喝点水,先歇会儿吧。”
方圆挤出一个笑脸,将杯子递到他面前。
戴老一把打落,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喝水?
走开,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他一脸恳切地看着关语汐和冷烈。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能找到那位大师帮我,我现在给你们磕头都行。”
他说罢,就要往地上跪。
关语汐慌忙闪开。
冷烈长腿一迈,拦住了他。
几乎与此同时,方圆几个也靠了过来,强行抱住了他。
戴老爷子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们做什么?”
方圆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意,“老师,您先别激动。
我这就叫人去请医生,您这是吃了蘑菇导致的幻觉,输点液睡一觉就好了。”
戴老爷子:“......”
他又没看到一堆小人光膀子打架。
哪来的幻觉?
冷烈和关语汐相视一笑。
双双退后看戏。
戴老爷子却懒得跟方圆废话。
努力做出一个最最和蔼的笑容,“小汐,要不我认你当干女儿?”
关语汐:“......”
这老爷子的思路,还真是清奇。
一码归一码呗,非得认亲!
这是想找个长期的苦力?
方圆大惊失色,“老师,不可!”
以戴家的地位人脉。
如何敢乱认干亲?还是只比戴老矮一辈儿的!
戴老爷子大怒,又敲了敲他的头,“你可闭嘴吧!
我戴家之事,何时轮到你方家管了?”
方圆沉着脸给两个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
戴老爷子却早察觉了他们的计谋,怒吼道:“都给滚!
老夫我清醒得很,轮得到你们做主?”
两位安保给方圆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悄悄退了下去。
别说老爷子想认干孙子,干儿子。
就是真认个干爹,干爷爷,他们也管不着。
方圆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喏,看看!”
关语汐递上酒樽。
两只,几乎一模一样。
“这......咦,这么巧?
老师您不说当世无人能仿,有且只有那一只仿品流传在世么?”
方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少顷,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知道了。
你们是做了那摸金校尉!
这东西,你们从哪座墓里摸来的?”
他一脸亢奋又激动地看着冷烈。
仿佛,他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