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发现就不在了?”邢墨看着杂乱的房间,眉毛皱起。
许凌月和周想两人不敢吭声,只能点头。
本以为踩狗屎运立了大功,结果,似乎放了哑炮。
“头儿,这小子跑的可真快,不过他这一跑,似乎就直接暴露了,看来也不需要找了,喏,现在各地都回信了,都不是,就这么一个像彦祖的。”
尤思远叼着棒棒糖,拿着手机站在邢墨旁边,想了想,又看了眼一脸狐疑,又局促不安的吴胖子:“哥们,你们这垃圾站在哪?几点来收?”
“在、在水房那边,十一点有人过来拿……话说,你们真是区里社事局的?”
老张同样抱有这样的疑问。
那俩办事员还行,好歹穿个工装,新来这俩,年轻的穿着棒球服,三十多岁这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外面还套了个长风衣,脑袋顶了个帽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社事局的。
“水房哈,我过去看眼,头儿,那边你对付。”
见尤思远走向水房,邢墨叹了口气,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吴胖子:“社事局也有喜欢穿西服的。”
“地下室不让抽……卧槽,华子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吴胖子刚把烟拿在手心,就看到了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社事局特殊对应科,科长邢墨。
民警老张在旁边瞄了眼,给同事发了条信息,对面马上回有这么个人,他也才放心了。
这帮人兴师动众的找个小伙子,怎么看都不正常,但如今社事局确实有这么个奇怪的科室,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瞅了眼旁边,看热闹的租户可真不少。
不一会,尤思远又跑了回来:“头儿,喏,垃圾桶里都是被褥、衣服鞋袜,这小子够聪明的啊。”
邢墨嗯了一声,又看向了吴胖子:“你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么,还有,他的照片之类,什么都行。”
“这、这个么……”吴胖子搓着手干笑,“我弄丢了,复印件那玩意,也没啥用不是,哈哈。”
邢墨啧了一声,刚想要挥手收队,一个围观的女孩忽然小声说:“我有林越照片!”
“我也有!”“我也是!”几个女孩都说道。
“人家也有,还是正面的,小哥哥你看?”一个长得像小熊似的络腮胡男的红着脸凑了过来,拿出手机。
屏保正是林越本越。
尤思远拿出了棒棒糖:“卧槽,你这是真爱啊。不过,这小子长得真跟彦祖似的,怪不得孙薇那么说。”
“好了,我拍下了,现在正和孙薇……好,确认了,就是他。”
邢墨突出一口浊气,找到人了。
看了眼时间,十点整。
“对了,你们今天有谁看到过林越吗?”许凌月对几个人问道。
“人家看到了,六点那会也就?他没有一次起那么早的,人家就住在他对门,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起来盯着看他的房门开没开的,谁想到他起那么早,人家还碰巧看到了。”络腮胡连忙举手。
尤思远复杂的看了眼他:“总之,谢谢了啊。头儿,六点就跑了,现在都快十点了,人早就没影了。”
“收队,对了,许凌月,给人点东西,叨扰半天了。”邢墨着急走,说着挥了下手。
“东西什么的……嗯?人呢?卧槽,跑这么快?你们领导是博尔特?”吴胖子一抬眼,邢墨这声音一秒前还在,这一秒后,人就从这个一百多米的通道消失了?
尤思远嘎嘣一下嚼碎了棒棒糖,许凌月叹了口气。
周想连忙拿出来一个大榴莲:“那个,我们就不打扰了啊,麻烦你们配合了。”
三人匆匆离去。
老张和吴胖子一起看向榴莲。
“他从哪儿拿出来的?”
“我不到啊。”
……
邢墨在路边找了个没人地方,点燃了嘴里的烟。
他看了眼面前对他怒目而视的三人,抬头看向空中,掩饰尴尬。
“头儿,我就说你这脑子,咱长点心行不行,在普通人面前跑那么快,不怕把人吓死?”尤思远埋怨着,又瞥了眼周想,“对了,还有你,是不是犯傻?掏出来那么大个榴莲,就怕人家不知道你有乾坤袋是吧,给点钱不就得了?”
周想张嘴想要反驳,马上就被许凌月拉住:“都别说了,正事要紧,现在是林越跑了,我们线索断了,然后怎么办?”
“办法不是没有。我这就跟霍宇联络。”
邢墨拿出手机,拨通号码:“阿宇,啊,对,人是找到了,但是这小子太狡猾,对,跑了。你半小时内,把本市所有飞机、火车、汽车售票点都查下……哦?你查了?没有?那旅馆、酒店、房屋租赁登记,都给我查一遍,不能让这小子离开本市!对了,那小子手机号我找着了,你找关系把他给我定位了,那样最快!”
放下电话,他又发现三人都在看他。
“看什么?”
“老大,系统不是没有聊天功能,干嘛非得用手机?”周想吐槽。
“这不是能报点话费……咳咳,那个,咱们走吧,打个出租。”
“头儿,不跑了?”尤思远揶揄道。
“跑你妹跑,都挨说了一遍我还跑?我可惹不起许大小姐,再说了,林越那不也是没信么……嗯?等会啊,各位,别扯没用的了,有情况了。”
“我看到了,南郊,没想到纸人村原址在那?”许凌月也看到了论坛上疯传的信息。
“我看看……帝都南郊边界处,一个荒村昨晚大火烧了一宿,现场只发现了一具白骨,还发掘出了埋在地下的好几百具白骨?还发现了那原来只是个年头挺老的坟地……附近发现,还有好多脸被戳烂的纸人?另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刚死的,心口戳了秸秆。”
尤思远读完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个人都脸色苍白。
诡异入侵现实,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林越解决这个副本的时机还真巧,要再过段时间……”许凌月不敢说下去了。
之前的例子要多少有多少,死的人就不止进去副本那么点的人了。
“行了,打车吧,先回总部,我一会再让许凌峰找找火车站飞机场的大厅,万一没买票也说不定,那小子太聪明,反侦查意识太强了。”邢墨说着又拿起手机。
“我怎么觉得你总把我小弟当狗使?”许凌月不满。
“谁敢把他当狗,当也是狼,敏捷直接点特么四百多,找人他最合适不是?”
这时,忽然,路边一声喧哗声响起。
“嘿,我艹哈哈哈,你丫牛批,在银盏下夜班拉个学生去七道口?嘿,份子钱回来了你,回头晚上你丫请客啊!对了,咱哥俩晚上去机场?”
敞开着车门的出租车司机,正大声和对面打着电话。
“人找到了。”邢墨忽然说道。
“似乎,是?对了,邢头,你可别跑出……唉!”许凌月眼见着眼前一个黑影消失,上了房顶后,苦恼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