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池念初,还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听到沈星辰要跟她上同一所学校,忍不住开心,“课本,我真没拿,但我下面的小姐妹,估计拿了,等明天去学校,我让他们交给你。”
池念初跟季漠谦一样,在学校是个大姐大,但她不霸凌同学,只不过太受欢迎,女孩子们都奉她为老大,男孩子们则是跟个舔狗一样,成天围在她的身边,只有沈星辰老老实实读书,偶尔也被池念初欺负得想掐死她。
正因为池念初从小骄纵惯了,沈星辰是一面想掐死她,又一面宠着她,导致果果从小到大,就在学校横着走,不过这个时候的沈星辰,还是晚熟了点,没看清自己的心思,故而有些烦果果。
季漠谦挨个跟长辈们告别,接着坐进车里,在关门的时候,向来冷漠的孩子,忽然顿下来,在静默两秒后,季漠谦从车里下来,伸手一把抱住舒晚。
“妈妈,照顾好自己。”
被孩子主动抱住的舒晚,眼睛一下红润了,手指抬起,放到季漠谦的脑袋上,不舍的,轻轻抚着,“谦谦,妈妈和爸爸,在家等你回来。”
季漠谦窝在她的怀里,重重点了点头,又用力抱了抱后,缓缓松开她,侧身面向季司寒,“父亲,等我学成归来,你肯定打不过我了。”
季司寒勾了下唇角,没说什么,只抬起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自负的人,很容易被人捅刀,要学会向下兼容。”
对于季司寒的忠告,季漠谦铭记于心,“我会的。”
季司寒收回手掌,从腰间取出一把刻着‘s’的金色小刀,递给他,“抓周礼的时候,你抓到了这把刀,现在正式给你。”
季漠谦从泰叔嘴里,听说过自家父亲的事迹,早就知道,统领着万千成员的夜先生,凭借一把金色小刀,制服过很多人。
现在父亲将刀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希望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季漠谦感激父亲不溢言表的爱,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谢谢父亲。”
季司寒不再多说什么,只往车里方向,昂了昂下巴,“走吧,别回头。”
长大了的孩子,都是要走出家门的,父母纵有千般不舍,也要学会放手。
季漠谦握着刀,上前别扭的,抱了下季司寒后,转过身,快速坐进车里。
他大概是害羞了,关门关窗,动作极快,连舒晚想再叮嘱些什么都来不及,就让苏泰开了车。
舒晚跟在后面追了几步,直到看不见那辆黑色的车,这才捂着脸,泪如雨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儿子这么聪明,这样他就不会离开自己。
但是没有如果,季漠谦是个天才,不属于家里,而是属于,需要他的学校、实验室、研究机构,她的儿子,注定不是个平凡人。
季司寒揽住她的肩膀,无声无息的,给予着安抚与力量,感受到了的舒晚,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泪眼模糊的,遥遥望着空无一人的公路……
季司寒将枪法、刀法、身手,全部传授给了季漠谦,但还是不放心,便叫苏泰跟着季漠谦去国外读书。
安排好儿子,又等果果考上大学,季司寒这才带着舒晚,前往世界各地旅行。
他们走遍世界各个角落,也在各个角落,留下两人的印记,不是拍照,而是疯狂做,用季司寒的话来说,做遍每个角落,才能证明他来过。
舒晚任由男人发疯,也配合着他发疯,两人经常在轮渡、车上、专机上、酒店、或是水里,无止境的,要着对方。
在一次精疲力尽过后,季司寒吻了吻,舒晚被汗水浸透的额头,“老婆,想不想去看看儿子”
双腿还勾在男人腰间的舒晚,迷离着双眼,望着男人精致的面庞,“想,什么时候去”
季司寒的手指,从她的眉眼,往下滑落至红唇,“再来两次,明天就带你去。”
舒晚一边摇头,一边拨开他的手指,“不行,我体力跟不上了,再来两次,我明天哪里下得了床。”
季司寒笑着,用薄唇,啄了啄她的唇瓣,“每次做完,都是我抱着你出门,你什么时候自己下过床”
舒晚抬手,摸了下同样冒着细密汗水的男人,“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锈钢身体,都不知道累的。”
季司寒捉住她的手,再低头,埋进她的颈窝,“我累的,只是,我怕时间不够了,所以……”
舒晚身子一僵,连忙伸手,抱紧压在身上的男人,“不会的,不会的,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