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救治,舒晚生命体征恢复过来,但仍旧陷入昏迷,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还能醒来
“商,你太过激进了,要是这次没有挺过来,她就再也不会醒了……”
oore救治完后,有些责怪的,扫了眼坐在旁边的商尧。
“就算再想刺激患者恢复记忆,也采取点温和迂回的方式,这么激进,搞不好会死人的。”
商尧没有吭声,只盯着舒晚毫无血色的小脸,默默等她醒来。
如果她足够爱季司寒,那么在听到他的死讯,以及有人要摔死她孩子的时候,她一定会凭借意志力重新醒过来的。
商家人,就该是这样坚韧的,若没有这根坚韧的弦,那身上也不配流着商家人的血。
商尧坚信舒晚会醒过来,也坚信在自己猛烈的刺激下,舒晚会很快恢复记忆,毕竟生死都过来了,短暂性失忆又算得了什么
他就这样,坐在病床前,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清晨,天空再次飘起风雪,商尧才淡淡开口:“舒晚,我的外孙女,你该醒来了。”
24小时是危险期,度过了,那就没事了,没有度过,那他算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外孙女,在季司寒的生命上,又罪加一等。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舒晚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商尧握着拐杖的手,一寸一寸收紧,就在他以为失去希望的时候,舒晚的手指,动了动……
商尧赶紧叫醒打瞌睡的oore,“她手指头动了,你赶紧看看,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oore揉了揉迷糊犯困的眼睛,起身走到病床前,拿起仪器检查,“再等五分钟,看看她能不能睁开眼睛,如果能,那就没事了……”
五分钟,其实很短暂的,但对于商尧来说,却无比煎熬,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叫他在这五分钟之内,坐立不安。
他盯着舒晚,心里在喊,该醒了,该醒了,也许是期望的声音太大,舒晚还是如他所愿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仍旧先感受到雪花寒冷的气息,这才一点点恢复知觉,只不过这次,跟上一次不太一样,干净清澈的眼睛在触及到商尧时,带了一抹浓烈的恨意。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
听到这句话,商尧如释重负的,卸下紧绷的身子,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舒晚恨他,只是替她恢复记忆,感到高兴。
“你总算记起来了。”
舒晚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起无力的手指,摸向自己身上的管子,一咬牙,忍着剧痛,拔了下来!
拔下来的瞬间,有鲜血顺着管子涌了出来,眼睛也疼到跟着充血,她却不管不顾的,移动手指,继续拔下一个。
“你干什么”
商尧按住舒晚拔管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从重度昏迷中醒来,还需要治疗,硬生生拔掉管子,不要命了”
疼到冷汗淋漓的舒晚,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商尧苍老的脸:“我因为失忆,伤害了他,得去找他……”
商尧不允许,“他现在暂时还死不了,你完全可以等身体好了,再去找他说清楚。”
舒晚拧了一下眉,再铆足全身的力气,推开商尧的手,继而抓着管子,用力一拔,鲜血再次流了出来,她没吭声,继续拔……
望着这样倔强的舒晚,商尧再次阻止:“你不心疼你自己,你外公心疼,别这样,我推你去见他……”
舒晚抬起红血丝遍布的眼睛,阴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接受杀人凶手的帮助。”
他往季司寒脑子里装病毒芯片,跟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一想到季司寒独自一人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舒晚就不怕疼了,咬着牙,一下又一下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子,然后撑着病床起身。
脚不过刚挪动到床沿边缘,整个身子就跟着跪了下去,商尧连忙伸手去扶,却被舒晚推开:“你都给他装了芯片,想要他的命,就别再来假惺惺关心我了……”
商尧扶着舒晚的肩膀,蹲下shen子,无奈解释:“芯片的事情,是-2盛行之做的,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季司寒的妻子,更加不知道你是我的外孙女,纯粹就是觉得他有能力,想留下他,又怕他性子难以驯服,这才往他脑子里装芯片……”
舒晚挣脱开商尧的手,“就算他不是我的丈夫,你们打开他的脑子,放这种东西进去,他该有多疼啊,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们却视他的生命如草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