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攥紧手心,欲言又止几次后,还是问出了口:“那我姐姐是真的背叛过他吗”
关于这一点,乔治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如实道:“那几年我不在英国,初宜和池怎么突发变故的,我完全不知晓,具体的,只有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段往事是池砚舟心里最痛的地方,骄傲如他,是绝不可能剥开鲜血淋漓的心,捧给别人看的。
舒晚明了的,朝乔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乔治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悉数告诉舒晚后,骤然放松下来:“舒小姐,如果他查出来的真相跟从前一样,并因此再受刺激的话,还希望你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多多帮帮池……”
舒晚皱了下眉,不太明白乔治的意思:“我怎么帮”
乔治的视线,在触及到立在舒晚身侧的男人时,张开的唇瓣,倏然闭上。
他收起眼底复杂纷乱的神色,望着舒晚,笑了笑:“没事,到时再说吧。”
乔治丢下这句话,朝季司寒颈首点了下头,便踩着厚厚积雪,转身往别墅走去。
季司寒抬起浓密的眼睫,凝着乔治的背影,淡漠的眼睛里,逐渐染上深不见底的情绪。
乔治话里的意思,还有池砚舟自杀之前,那个未说出口的答案,都令季司寒若有所思。
池砚舟分不分得清舒晚和初宜,他没给出答案,或者他已经给了答案,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季司寒撑着黑伞,低下头,看向挽着他手臂,却仍旧沉浸在她姐姐世界里的舒晚,清冷眼底,骤然被浓烈占有欲占据。
无论池砚舟的答案,是分得清,还是分不清,舒晚都只可能是他的,谁也别想染指!
他将手中的伞,一把扔给阿泽后,弯腰抱起舒晚,将她放进车里,为她系上安全带。
男人细心扣好安全带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舒晚的头发。
“晚晚,回家。”
舒晚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仰起头,露出恬静美好的笑容,朝他甜甜一笑。
“好,回家。”
深夜时分,一列列车队,跟随在柯尼塞格身后,车轮滚动白色雪地的画面,为这寂静的夜,带来一道道靓丽风景线。
也许是怕太多人惦记舒晚,季司寒将她抱回房间,哄着她睡下后,拿起手机,走进浴室,拨了个电话出去。
好不容易求到杉杉开门的季凉川,还没来得及提步走进别墅,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他刚要从兜里掏出手机,就见里头的杉杉,突然将门一闭,砰的一声,差点夹断他的鼻子。
季凉川一边捂着撞疼的鼻子,一边一脸懵逼的,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铁门。
“杉杉,不是说好,让我进去好好向你赔个礼的吗”
“不必了,你去应付你的莺莺燕燕吧,明天我自己去找晚晚,你也不要来接我。”
季凉川心头一梗,还想说什么,就透过白色栅栏,看见杉杉头也不回的走进客厅。
紧接着别墅里,大灯一关,窗帘一拉,黑乎乎一片,连个背影都没给他留……
季凉川气得一把掏出手机,刚想划开解锁键破口大骂,就看见屏幕上显示五个大字——
亲爱的二哥。
他心里的怒火,不减反增……
他这位亲爱的二哥,搅黄了他的好事不说,大半夜还给他打电话,害杉杉误以为是他那一群莺莺燕燕打来的,搅得他连门都进不了,简直是可恶至极!
季凉川咬着牙齿,气呼呼的,划开接听键:“喂,二哥,什么事”
他很生气,但是语气很温和,似乎在维持着一贯温润如玉、乖巧顺从的弟弟人设。
季司寒怕吵醒窝在床上睡觉的小女人,将磁性嗓音压得极低:“你之前制定的求婚方案,我征用了,你明天去办。”
季凉川倒吸一口凉气,劝自己不要生气后,佯装和气的问:“二哥,你不是瞧不上我设计的方案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要征用了”
那头很快传来,男人冰冷且毫无感情的嗓音:“着急结婚。”
季凉川被这四个字瞬间堵得哑口无言,刚想狠狠怼他一句,对方就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窝了几肚子火的季凉川:……
捏着手机,立在原地,顶着寒风大雪,叽哩哇啦,输出一顿国粹后——
将季司寒的备注,从‘亲爱的二哥’改成了‘去你大爷的季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