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征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还活着”
季司寒攥紧手心,压住心底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后,轻点了下头:“还活着。”
他看见,她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听见还活着三个字时,一点点亮起光芒。
果然,只有宋斯越,才能让她有反应,而他,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季司寒勾起薄唇,自嘲笑了笑……
舒晚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眼眶逐渐泛了红:“他不是……”
新闻报道他殉情自杀了,杉杉也说他没了,怎么会……
季司寒淡淡回了一句:“我救了他。”
舒晚布满水雾的眼眸,浮现一抹诧异,居然是季司寒救的宋斯越。
她有些震惊,心底有异样情绪蔓延,最终只化为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彻底拉远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季司寒觉得刺耳至极。
他冷笑一声,质问舒晚:“你是以什么身份,替他向我致谢池砚舟的妻子,还是他的妻子”
舒晚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罪恶感,不但没减,反而无限放大。
她低垂下眼睫,抿着薄唇,没有回他的话,手指甲却深深扣进掌心。
季司寒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掰开她的手指,不让她伤害她自己后,对她道:“我带你去见他。”
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再一点点钻进她的手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他牵着她,往门外走去……
苏青带着一群保镖,将池砚舟拦在门外。
池砚舟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脸色铁青的,怒斥着苏青:“你等着,我的人马上来了。”
苏青倒是没想到堂堂池家四少,居然会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摇人,也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池砚舟还想放些什么狠话时,就见舒晚走了出来。
他立即收了声,提步朝她走去,“初宜。”
季司寒冷冷扫了他一眼,拽着舒晚,从他身边径直擦肩而过。
池砚舟脸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抓住舒晚的手,冷声命令道:“飞机要起飞了,跟我走。”
舒晚抬头看了眼池砚舟,对他道:“抱歉,我不能跟你走了,我要去……”
她话还没说完,季司寒就拽着她疾步往外走。
她只能推开池砚舟,回头对他道:“回来再跟你解释。”
站在贵宾厅门口的杉杉,看到两人离开机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她虽然早已做好跟晚晚去英国定居的打算,但总觉得去了那边后,晚晚会被池砚舟非人对待。
这几天一颗心,老是七上八下的,现在看到晚晚被季司寒带走,倒是放了下来。
虽然季司寒这边可能也不是什么好的转机,但至少不用去未知国度惶恐度过一生。
池砚舟被保镖拦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司寒带走舒晚……
他捏紧双拳,冷冷凝着那两道消失在机场的身影,眼神一寸寸阴鸷下来。
季司寒,你们季家,还真是会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