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郑轶大喊一声,下意识的摆出一副招架之势。
陈天、菡香以及七位天龙岛的大人各自靠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但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人出现。
韩离有些害怕道“这这里是不是有鬼呀,别吓唬我啊。”
陈天安慰道“别怕,是人,还是一名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
范元咽了口吐沫道“大大哥,我觉得韩离说的对,我咋就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呢?”
楚轩白了一眼范元道“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世上哪有鬼。集中注意力观察,别被偷袭了。”
郑轶说道“小少爷,你看清了吗?”
陈天说道“嗯,根据身型,应该是女性。全身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所以看不清脸。”
郑轶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小少爷的实力不比自己弱,或许更甚。
又想着这名高手在是敌是友、身份未明之下,绝不可大意了。
于是说道“既然此人没有对我们动手,想必已经离去,但大家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小少爷的身份对于陈家而言极为敏感,咱们在外逗留的时间越短越好,以免被发觉。”
陈天点头道“郑老言之有理,咱们就速来速回吧。”
随后又对众兄弟说道“大家小心了,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是,大哥。”
众人异口同声道。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近那参天石碑,只见石碑上篆刻着无数英雄的名字。
可想而知,当年与摄魂族之战是何等惨烈,牺牲者更是数不胜数。
密密麻麻的红字让人心生敬畏,不管当初他们参战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都是为了如今的和平献上了宝贵生命。
光凭这一点,巨石碑上的这些英雄就值得后人敬仰、崇敬,这种伟大的人格本身就是一座丰碑。
然而巨石碑前方,竖立着五块排列整齐的小墓碑。
朴实无华,旁边只有几株大树遮阴,但能让人感受到这些普通坟墓所升腾出来的震慑人心的力量。
从左往右的墓碑上分别篆刻着陈家三少陈翊飞之墓、铁枪判官赵迎狄之墓、玉面行者郑世邈之墓、太极门掌门郑昊之墓、太极门八臂妖王瑶之墓。
陈天这时才知道自己父亲的姓名,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他觉得可笑又可悲。
上前对着陈翊飞的墓碑鞠了三个躬,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起身后缓缓说道“爸,我是陈天。时隔二十二年,咱俩终于见面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愣是没有流下一滴。
心中暗自想着“父亲为了苍生,舍弃了自己性命,然而受到父亲光环笼罩的大伯如今却已是万人之上。这个卑鄙小人非但没有心存感激,居然还将我们母子赶出陈家,以至于后来我们过着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日子。我陈天可没那么伟大,有账必算、有仇必报,等着吧。”
其余人效仿陈天,一个个虔诚的朝着墓碑的方向鞠躬。
此时楚轩疑惑的走到铁枪判官墓前,对身后众人说道“这位前辈的姓名竟然和我师父的一模一样,这应该是巧合吧?”
范元嘲笑道“这位前辈都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你师父还好端端的在呢,当然是巧合啦。”
楚轩点了点头,他只是想着,自己的师父也有一杆铁枪,还经常将它当成宝贝一样,不让任何人触碰。
不过他觉得范元说的也有道理,师父他老人家又没去世,只不过在前几年失踪了而已,或许就是同名同姓罢了。
陈天这会儿才注意起其他几个墓碑上的刻字。
仔细瞧过后,震惊道“玉面行者郑世邈?这名字和中医界南派的前掌门圣手行者郑神医也是同名,莫非也是巧合?”
郑轶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玉面行者的医术在斗气界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他还是太极昊的父亲,八臂妖的公公,我祖上也与他们家的先辈颇有渊源,听长辈们说起过,咱们两家曾经是近亲,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后来就没有来往了。”
陈天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南派那位郑神医可不是斗气界之人,他并不会什么功夫。”
郑轶略感惊讶道“玉面行者也不会功夫啊。”
陈天好奇的问道“那这位玉面行者前辈是不是有一个镶了金边的金丝楠木药箱,并且上面还刻有一把壶?”
这是南派的标志性药箱,只要是中医界之人,又或者是与南派几位泰斗有交情的人,都深知此事。
郑轶毫不犹豫的说道“正是,金丝楠木药箱,周围还镶了金边,好像是刻了一把壶。”
陈天听闻,自言自语道“圣手行者、玉面行者,又同名同姓,而且都拥有象征着中医界南派的药箱,难道真是同一个人?那岂不是”
说道此处,他立刻停了下来,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身后的菡香后,再次说道“肯定不是同一人,几年前我遇见过圣手行者,而这位玉面行者前辈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由此看来,肯定是我多虑了。”
郑轶踌躇了起来,他觉得同名同姓之人固然不少,但也不至于会如此巧合。
说道“小少爷,实话告诉你吧,这五个墓中其实是空的,当年打扫战场时根本就没有找到他们五人的尸体,至今还有极少数那么几个人认为这五位大能并没有死。”
“后来,与摄魂族那最后一战过了将近有五、六年的时间,也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所以江城的各大家族才一致决定为其立碑,以此纪念。”
陈天怔了怔后说道“什么?墓碑都是空的?也就是说我父亲他们或许还活着?”
郑轶缓缓摇头道“也不尽然。如今已过去二十多年,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身影,这种希望很是渺茫呐。”
陈天瞬间感到情绪低落,内心悲痛道“是啊,都二十多年了,就算当年没有战死,也未必躲得过生老病死。不过我师父叶公确实已经不在人世,当年还是我亲手埋的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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