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顿了顿说:“准确来说,在咱们这种这种铁藤的,大概是,冉駹羌国中的,一个大的部族,昼部。”
“昼部,是当年,冉駹羌国三个大部族之一,擅长御兽和和催生草木使它们产生灵智。”
“这里以前大概是昼部的地盘,所以才会留下,这么多的藤蔓。”
他看向四周的藤蔓:“这些昼部羌人,最擅长催生的草木,就是这种铁藤,不过我听说,这种铁藤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生长在这里,昼部也并不种植它们。”
“而是生长在南蛮,一国。那里的人,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
“其皆使利刀钢叉,面目丑恶,见者皆惊。其地有一藤,生于山涧之内,盘于石壁之上。其质地坚硬如铁。”
“他们等到铁藤成熟后,采取,浸于油中,半年方取晒之;晒干复浸,凡十余遍,却才穿成铠甲。前胸并后背各用一片,两臂两片,又做成大裙五片,共为一副,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甚是轻巧,刀剑皆不能入。弩箭射到藤甲之上,皆不能透,俱落于地;刀砍枪刺,亦不能入,因此号为“藤甲军”。”
卫渊捡起一根藤蔓,展示给卫寂看说:“和金属铠甲相比,具有重量轻、不怕水、透气性强等特点,缺点是怕火易燃。”
“而且他们那还有一江名桃花水,若别国人饮之尽死,惟乌戈国人饮之倍添精神。”
“听人说,是在六百多年前,昼部的首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南蛮那里学来了,当然更有可能是抢来了,这两样宝贝。”
卫寂有些疑惑:“南蛮,那里离咱们这很远吧,这些羌人是怎么知道,那里有这两样东西,而且还能派兵去抢的呢。”
“这并不奇怪,很多年前,羌族可并不是像,现在这样龟缩于汶山之上的。”
“他们的分支很多,国家也很多,冉駹羌国只是其中的一个,疆域也是不小。”
卫渊答道:“在大汉,刚刚建立的时候,他们的国土,并不比大汉,小到哪里去。”
“这些羌人,不但和南蛮接壤,而且还和匈奴接壤。他们的足迹遍布南中交趾,益州凉州等众多地方,几近于将大汉的西面给包围了。”
他停了停说:“我听父亲说,在他小时候,先帝早年间,那羌人还经常和匈奴人勾结,劫我大汉城池,掠我大汉人口。”
“入我大汉疆土,如入无人之境。”
其实如果仔细观查,大汉初年的地图话,就会发现大汉早年的领土于武帝时相比。
仅仅为其的一半,其实际控制的地区,拍是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莫要说是于,统一的秦朝相比,就是和割据争霸的,战国七雄时期相比,都略有不如。
仅仅能控制到,战国七雄争霸的核心地区,一些偏远的地带,都丢失了。
比起一个,统一的大帝国,更像是一个仅仅占据了,中原的割据政权。
大汉的城池虽然雄伟,但却并非所有人,都住在城池之内,也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有城池。
城池和城池之间,留有很大的空隙。
虽然对于大规模的战争而言,这些城池之间,留有空隙,并无太大关系。
因为只要前面的城池,不被攻破,敌人就不会敢于绕过城池,去攻击回方的领土。
因为如果不攻破城池,拔掉营寨,就很容易被断掉后路,孤军深入可不是,谁都敢的。
但大规模的军队不敢,却小规模的来去无踪的侵袭,却是可以的。
所以,匈奴人每年都会秋狩,来掠夺到足够过冬的物资。
而且城池也并不是,没有背攻破的时候,比如著名的周亚夫军细柳。
细柳并非边境,而是长安脚下,距离长安不过一日的路程。
大汉在汉武之前,无论是天子还是百姓,其实一直都在匈奴人的刀锋之下。
匈奴人什么时候想打,全凭心意。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武帝发动对于匈奴而战争时,大汉百姓踊跃参军的原因。
不仅仅是因为奖赏,更是因为这场战争,在大汉看来,并非是侵略亦并非是战争,而是一场复仇。
一场在被蹂躏了,近百年后的复仇。
虽说这场战争差点将,大汉拖入无底深渊,但确实打出了大汉的气象,打出了强汉之名,打服了四方诸夷。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大汉的边境其实也并不太安定。”
“万幸,自从霍将军和卫青大将军,攻破匈奴,封狼居胥后,大汉在凉州设武威、酒泉、金城、敦煌等郡后,切断了西域和羌人匈奴之间的联系。”
“现如今的秋狩,到是很少见了。”卫渊继续说道。
这大概并非全都是,万幸的功劳。
卫寂看向手中的环首刀,其的刀把上,刻了六个名字。
从前到后,分别是陈彭祖,李延年,徐丰德,张建武,谢宇葜,卫渊。
大汉将士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武器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之所以有这个习惯,一方面是为了方便从府库中提取武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在死后,确认尸身的身份。
毕竟在战场上死掉,大部分都不会留下什么,完整可辩识的尸体。
虽然,即使是这样,也很难辨认出尸身来。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个习惯依旧被保持了下来,上面的名字,就像是一种生命的传承。
有些悲壮,同时亦是一种悲哀,因为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条或几十条鲜活的生命的逝去。
“除了,从南蛮手中抢来的,铁藤和桃花江水外,在控兽方面最擅长的是控蛇。铁藤和蛇形妖兽相护配合,互相掩护,隐藏在铁藤之中,的蛇形妖兽,很难发现,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
“造成的危险,比铁藤单独一个要大的多。”
卫渊看向四周道:“不过这里以前,虽然是昼部的地盘,但昼部已经被赶进大山深处很久了。”
“这些藤蔓因为生命力旺盛,所以才过了这么些年,依旧在大面积的生长着,但昼部饲养的那些蛇类,没人喂食,估计都死掉了。”
“而且即使没有死掉,没人控制,估计也都四散而逃了。不会想这些藤蔓一样,因为无法更改位置,所以依旧聚集在一个地方。”
他顿了顿说:“竹简上,也并没有记录,这里有蛇群的信息,虽说,上面也没记载藤蔓的信息,但应该没有问题。”
仿佛是在响应他的话,一条五六米长,手腕粗细的赤红色的蟒蛇蛇,吐着芯子爬过,刚刚熄灭的倒下的树干。
接着是一条又一条,赤红色或是碧绿色的蟒蛇。
卫寂无语的看向父亲:“爹,你能别立旗了么,说什么来什么,你这是乌鸦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