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您没有弄死查士丁尼。”
“我以为,以您的心性会弄死查士丁尼。”
李枫景更加奇怪的是这个点。
那个查士丁尼,可是被查出来大规模种植地狱之花的。
李宽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换上古井无波的平静。
在李枫景觉得等待时间有点长的时候,李宽才缓缓开口:“即使是我,也要向权利和身份妥协。”
“查士丁尼认错态度良好,本身又有大量功劳和权利傍身,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最主要的是,我不能杀降。”
查士丁尼算是投降的。
还为大唐最后接手东罗马帝国付出了不少,所以他不能轻易斩杀对方,这不合常理。
会让人寒心的。
虽然现在世界上的国家已经没多少了,能让大唐接受投降的更没有多少,那他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坏规矩的司马家下场还历历在目。
李枫景只能悻悻的说一句李宽太守规矩。
“接下来这欧洲就将是你们互相争权夺利,侵占利益场的时代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出来,没准我还能帮你一把。”
“趁着我现在说话还有人听,等再过些年,新一代的年轻人上台,我说话就没那么好使了。”
李宽看着李枫景,决定给这家伙走个后门。
李枫景想了想,开口道:“我想要西班牙地区,他们那里马多,还好。”
李宽点点头,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欧洲最大的产马地。
这时候谁拥有谁吃香。
不冲别的,卖马每年就足以赚一大笔。
“好,那你加油,回来我给李燕青写封信,让他帮帮你。”
李宽自己是不可能动手的。
听到不是李宽亲自动手,李枫景有点失望。
如果是李宽亲自动手,那就是十拿九稳的。
现在,他们不见得能拿下来啊,西班牙那里的利益可是很大的。
很多人都在盯着。
欧洲的事情正式落幕后,李宽也坐上大唐舰队的船去往李承乾处。
他走那天,欧洲各地的贵族都来进行送行。
目的就是为了确认这个祸害是否真离开了。
只有李宽走了,他们才敢放开手脚的去做大事业。
李宽则笑呵呵的收下他们赠送的各种礼物。
送别礼嘛,他不收,他们也不会放心的。
蒸汽船只坐起来的感受并不好。
李宽从坐上船,到下船,基本没有清醒过。
吃饭都是舰队舰长给找的专业海员姑娘给喂的。
哦,这些海员姑娘是在希腊那边找的。
他们那块地也是比较早出海军的地方,能找到两名不孕船的姑娘。
靠着这两位姑娘的辛苦伺候,李宽才扛到李承乾的封国。
李承乾看着面色苍白,仿佛要死了一样的李宽吓的三魂七魄都跳动起来。
如果舰长不是刘仁轨的孙子,是李宽曾经提拔起来的,李承乾都忍不住怀疑有人图谋不轨,要杀李宽。
李承乾请了最好的医师给李宽进行治疗。
李宽一醒来就面对来自李承乾的抱怨:“坐不了船你就在阿拉伯帝国那里下来,坐火车不行吗?”
“干嘛非要较劲,现在好了吧,还多了两名贴身侍女。”
李宽尴尬不已。
在船上半梦半醒之间,他是知道那两名姑娘是如何伺候的。
真是吃喝拉撒睡全程辅助。
进口食物没少吃。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李宽强挺着道。
现在的他,只有嘴说硬的。
李承乾嗤笑一声,也不再说什么,既然你嘴硬,那就嘴硬去吧。
为了把身体尽快恢复过来,李宽决定在李承乾这里多待一顿时间。
李承乾也够意思,各种好吃的补物都送来。
几乎是顿顿有肉,餐餐有大补之物。
再加上日常锻炼,李宽花费了两个月时间,终于把身体补好,把精神状态恢复。
李宽恢复好后,李承乾也松口气。
在李承乾眼中,大唐还需要李宽去镇压。
唐人世界现在还不能没了他。
“你修养的这两个月,世界越来越乱了。”
“大规模摩擦没有,小规模摩擦不断。”
“欧洲战乱区已经被打穿。”
“但是在战斗的时候出现了十次打错人,打到了友军身上的事。”
“我怀疑,是故意的。”
“美洲那边还好,私底下的摩擦不多,但军备竞争的情况出现了。”
“最恐怖的是非洲,那里的黑人得到了东罗马逃亡贵族的指点,现在已经联合起来。”
“如果要覆灭他们,需要动用大量的军力。”
“中亚和南亚的世家们也都在不停的摩擦。”
“已经有人提出未来是大海军时代,并表明我们李唐皇族吃相太难看。”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大唐皇族交出一部分海军在海面上的支点。”
李承乾坐在李宽床前叨叨咕咕的说了一大通。
李宽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是太上皇,退休了,不用,管理朝政。”
“这些问题,你应该问问当今皇帝。”
李承乾被噎住,良久之后,李承乾才再次开口:“可皇帝在手忙脚乱。”
李承乾真的很爱大唐,他不希望大唐就这样被毁掉。
叹口气,李宽无奈的道:“可是不经历手忙脚乱,她怎么才能站稳脚跟。”
“摩擦的最好方法就是去平叛,最好的平叛方法就是把摩擦的双方都干掉。”
“你以为这个方法长安不知道吗?”
淡淡的反问让李承乾止住话语。
他沉默片刻后,苦笑的道:“长安城内的高官并不傻,他们当然知道了。”
“可他们为什么不执行呢?”
李承乾不明白。
李宽明白,所以他说了出来。
“因为他们在顾虑,他们害怕因为自己的一个操作,整个天下都就此大乱。”
嗯,这个顾虑是对的。
最起码李承乾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顾虑呀?
李承乾不懂。
李世民时没有产生,他们时也没有产生,为何这个时代会产生这种顾虑呀?
这种顾虑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们经历的战争都是大唐向外开拓,他们没有经历过内部的战争。”
“所以他们有些心慈手软。”
“而我们不同,我们是见过内部战争的,即使那时候的我们很小。”
“我们骨子里看待人命是平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