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脚步有些迫不及待,来到床边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和衣抱着她的躯体,有些紧张的问,“你屋里的熏香很好闻,哪里买的?”
林绾绾正打着瞌睡,突然被油猪蹄子摸了一把,一股恶寒从心中起,激灵一下瞬间清醒了。
正想伸手掐断来人的脖子时,发现是云烨,尴尬的笑了笑,反手抱着他亲了亲脸颊,“少将军,你怎么才来。”
云烨皱眉,他刚才看见她的眼底有些杀意,可是她明明爱他爱得痴得很,可能是看错了。
想着,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主动戳破窗户纸,“不如我们开始吧。”
林绾绾浑身一僵,抬头眼神幽幽的发着绿光,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道,“好,妾都可以。”
云烨迫不及待的褪去衣服,就在他翻身骑跨上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林绾绾收回手,她的脸色很冷,嗤笑了一声便穿好被解开的小肚兜,来到了床边。
“少将军,你怎么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轻轻的唤了一声,确定云烨真的没反应了。
这时床幔后面的长孙月明缓慢走出来,神色冷艳高傲,看着床上睡死如同一条死狗一样的云烨时,眼底有一抹实质的杀意掠过。
“你敢和他睡吗?”
他嘲讽的看向林绾绾。
林绾绾满脸无辜,乖巧的摇头,“不敢呢,妾身虽然喜欢少将军,但是妾身是公主的人,愿意成你们。”
长孙月明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心情更烦躁,觉得她喜欢云烨到舍不得碰他。
这女人真是眼瞎,居然看上这样不中用的男人,这眼睛不要大可捐了。
“你识趣最好,若是有朝一日让我发现你们有暧昧关系,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让整个林家给你陪葬!”
他的语气格外的重,林绾绾怀疑他确实是认真的,后背抖了抖,觉得公主真是喜怒无常。
之前还说喜欢她,现在要让她死!
“妾知道了,会严防死守自己的底线的!”
她的表情过于认真,长孙月明胸口阴郁的情绪才散掉了一些,他轻吐一口气,将她轻松捞到腰间,然后走到隔壁的房间,点燃了一盏油灯。
“今晚我们在这里歇息,明日一早你便过去和他同睡。”
他的表情很冷漠,有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林绾绾突然就安心下来,可不忘让小熙去通知上次的胖妞来。
得知又有机会玷污将军府的世子,胖妞格外的殷勤积极,重量级三百吨的体重走起来地上都会抖三抖,她迫不及待如同一头饿狼似的骑坐在云烨的身上便自行开始运动。
房间里的熏香很好的发挥了作用,哪怕是昏睡的云烨都忍不住起了反应。
这次是加强版的加强版,老夫人是下了狠功夫的,为了要一个白胖大曾孙她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这样听着一夜的喘息,林绾绾耳朵通红发烫的低着头不断喝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反倒是长孙明月,相当的淡定。
她都要怀疑公主不喜欢世子了。
但是想想又怎么可能呢,公主身份尊贵,脾气又跋扈霸道,谁能逼他随意嫁人,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想着又啄了一口热茶,只听房间里的声响彻底消停了。
她佩服,胖妞真是有天赋啊,这是真能折腾,硬生生叫了一晚上。
简直是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最后胖妞是瘫着动弹不了,被长孙明月找了八个人才抬走的,从后门出去了。
林绾绾溜进房间里,然后脱光衣衫躺在云烨的身旁,假装熟睡,保守起见她还是留了一件小肚兜。
等她进去了,长孙明月用力握着茶杯到泛白的手指泄露出了他的情绪,但是他面色越发的冷漠,硬是计算着时间,等到云烨醒了才来到房间外面,狠狠地踹开门,手里拿着一条专门削着倒刺的荆棘,满脸的凶狠之意。
云烨一醒便看见他癫狂偏执的笑,心中一惊,将一旁的被子扯到自己身上盖着,冷声质问,“你这个毒妇,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我的夫君宠妾灭妻了!”长孙明月的笑意加深,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势,走过来毫不犹豫的用荆棘抽着云烨。
用力之重,次次见血,深可让皮肉翻白,一旁假装刚醒的林绾绾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
卧槽,要不是知道公主的性子,她就要以为公主根本不喜欢云烨了!
“该死,你这个毒妇,你想做什么?!”云烨痛到哀嚎,避无可避,他发现长孙明月真是越来越恶毒了,也越来越让人厌恶。
“你这个妒妇,我要休了你!”
他气得红了眼,堂堂一个大男人被欺辱至此,若是传出去他的脸都丢完了!
“你敢吗?这可是御赐的婚姻,你看看我父皇同不同意!”长孙明月有恃无恐,脸上是得意的笑。
落在云烨的眼里,跟蛇蝎毒妇似的,恶毒到流坏水冒泡。
“即使休不了,我也永远不会喜欢你,我的挚爱,永远都是林氏一个人!”他梗着红脖子怒吼,最后气急败坏的套上一件外套,便匆匆离去。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觉得空气是恶心的!”
他走后,长孙明月整张冷艳的脸都是黑沉到滴水的,他身上的冷意几乎可以冻死人。
刚才云烨说林绾绾是他的挚爱!
“呵呵!”他怒极反笑,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时看对眼的?!
看来最近给云烨这个废物脓包弄的麻烦太小了,让他有别的凡心想别的事情了!
他的指节寸寸捏紧,发出咔擦的声响。
“公主,莫气!”林绾绾快被冻死了,斗胆伸出脖子小心翼翼的哄了一句。
“不气?你让我如何不气?”他看见她就来气,明明可以穿着衣服,她非要脱了。
下一秒,他的手指狠狠扼制住了她的咽喉,桃花眼尾猩红到滴血,声音如同地狱里来勾魂的无常幽幽道,“我真想让你死了!”
氧气寸寸被剥离,有那一霎那林绾绾真感觉自己看到了地府,就在她挣扎不了想放弃的时候,长孙明月突然松开了手。
她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由于缺氧她的皮肤由青便白再慢慢恢复红润。
她害怕到哭泣,眼泪一滴滴如同珍珠似的滴落在地面上,砸成水花。
她真的差点就死了!
长孙明月一直冷眼看着她难受,他并不同情,是她自己活该。
摸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贪图更多。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脱衣服是想刻意勾引云烨吗?
呵,她成功了。
一大早云烨便不顾一切的要把她接回来,那深情的样子他看了都想作呕。
“吩咐下去,让林氏关禁闭一个月,不得外出,敢给她送膳食者,死!”他冷声吩咐,然后无情的离开,背影如此的决绝。
得让她好好明白,到底该站在谁的那边,拎清自己的身份。
林绾绾瞪大了眼睛,跌跌撞撞急忙起来想哄他,可是他没有给机会,把门锁得死死地,还在外面上了锁。
她咬唇,手指不甘心紧紧的扶在门上,心脏如坠冰窖。
一个月不吃不喝关着,公主这是要她死!
如果这就是公主的爱,她宁可不要。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慌张的找到床第下压着的黄历,仔细的数着日子。
带三的日子。
今日便是二十三日!
刚感觉到慌张害怕爬上心头,她便听见屋顶传来咔擦的声响,两名穿着黑衣的男人横空降落,随着他们落地,屋顶的瓦片和灰尘也掉落在地。
她以为是刺杀云烨的杀手,刚想上去,却堪堪停住了脚步。
眼前的两位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和之前救过她的那位身形相似,身上的气味也是极其的恶臭。
男人的汗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而且抬眼望过来的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卑微到可以不放在眼里的蝼蚁,他们提刀走来,步步生杀意。
“两位大哥,你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知道退无可退,林绾绾笑着露出一抹带着媚意的笑,她知道自己哪里最勾人,便露出最美的一面,将肩膀的衣衫轻轻褪下。
谁知这两个杀手无动于衷,甚至杀意更重。
林绾绾笑不出来了,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子。
她的脸色逐渐冷下来,脾气暴躁的把衣衫穿好,“我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们不知珍惜。”
两位杀手举起大刀,半空中的刀锋划过锐利的寒芒,一阵嗡鸣声后,刀背的圆环撞得啷当作响。
刀落下了!
林绾绾好险才闪身躲过,她的心脏都狠狠缩了一下,自己耳畔的碎发都被刀锋削断了一截。
不过是被擦身而过而已。
可见大刀如此锋利,若是落在身上,必是深可见骨,削肉跟削泥似的。
她急眼了,直接上手夺刀,双手夹着刀刃。
杀手冷笑一声,笑她愚蠢,蝼蚁撼树,不过是自取灭亡。
可是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手里握着的刀纹丝不动,竟然不听指挥了。
林绾绾笑了,一脚踹他柔软的肚子上。
碰!
杀手被巨力踹飞,重重撞在墙壁上,五孔流血,五脏六腑好像是被震碎了一般,痛到无法动弹。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同伴说,“小心,这死娘们邪性!”
然后便因为剧痛晕死过去。
原本还抱以轻心的同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了前面的教训,他不敢小看林绾绾了。
只觉得后面的金主是个坑比,说好的目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以色侍人的女人呢?
林绾绾掂量了掂量手里的大刀,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这下我不怕你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迅速的厮杀在一起,她的身上有十几处伤,不算致命,她完无视那些痛感,不要命一样莽撞的冲过来胡乱厮杀。
她还算有天赋,专门挑要害砍。
硬生生凭借自己的怪力,狠狠把最后那个杀手的左手整个砍下来,最后一刀劈穿了他的脖子。
那个杀手到死的时候,眼神跟看鬼一样瞪着她。
玛德,这死娘们不是人!
林绾绾确定没有危险了,才放松下来,大刀哐啷掉在地上,她痛到小脸狰狞。
“卧槽痛死老娘了!”
她身上十几处伤,皮肉翻白,鲜血往外流,捂哪里都不行,因为就两双手,完捂不过来。
眼看着头开始发晕,猜想是失血过多,林绾绾狠心咬牙,忍痛提起大刀用力的劈开雕花木门。
庆幸的是,大刀很锋利,很好用,劈木门跟劈纸似的。
她弄出个口走了出去,脚步有些虚浮。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已经喊不出声了。
有人吗?
哪里有人?
她快死了!
林绾绾的心底在哀嚎着,她没完成任务,她不能死。
死了就是灰飞烟没了,哪有那么多次重生的机会,本来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现实是,身上的鲜血不断往外涌出,好像流不尽似的,腥臭的味道浓郁到没有其他的任何味道。
地上蜿蜒着一条长长的血迹,她所到之处,脚下都被染得鲜红。
一直不放心守候在不远处的小熙垂头丧气的蹲在草丛里,公主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破云院,违令者杀,她真的很担心小姐。
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心里安心。
就在她困得打瞌睡的时候,一阵风吹来,血腥的铁锈味钻入鼻孔,她突然感觉到心底有浓烈的不安。
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心脏狠狠揪成一团,直至揉碎。
猛然抬头,发现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倒在不远处,身形像极了她家小姐。
耳边忽然一阵嗡鸣,脑袋空白一片,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血人的身边。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短短的距离她跌倒了五六次,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一大片,可她好像没知觉一般。
手指颤抖着拨弄开血人的头发,那熟悉到铭刻脑海的脸撞入眼眸,小熙不敢置信的失声尖叫,“小姐,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明明只是被关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快要死了的样子!
林绾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恍惚间看见了小熙的样子,她咬破了舌尖维持着理智说,“去找大夫。”
说完又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小熙急得满头大汗,冷静下来要转身跑去找大夫,可是却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撞见了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的白欣。
白欣穿着一身得体的桃红色衣裳,头上挂着碧玉阁昂贵得首饰,看见这一幕时拿着手帕才勉强挡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
“这个贱人,终于死了!”
她满意的张开嘴,无声的笑着。
一眼就看出小熙要去找大夫,伸出手让小环过去拦着,“别让她们出破云院,她们罪该万死!”
小环死死拦着小熙,小熙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崩溃的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说。
“白夫人,求求你饶了我们家小姐吧,她真的快死了。只要你让我去找大夫,日后我们肯定离世子远远的,不再打扰你们的感情!”
小熙知道白欣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妒忌。
只要白欣能让林绾绾好好活下来,她一定拦着林绾绾不和世子见面。
可想到林绾绾一看见云烨便放光的眼神,她便心痛如刀绞。
她最知小姐的情谊了。
可是情情爱爱,哪有活下来重要啊!
白欣冷哼,眼神怨毒,“想活?哪有那么容易!”
碰了她的男人,千刀万剐算是便宜她的了。
想着她无情转身,心情很好的去赏花了,近来世子给她新栽种了一园蔷薇花。
冬日也能开,开得格外美呢!
小熙眼看着白欣走了,眼神哀求的看着小环,不断磕头,“小环,我们同为奴婢,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家小姐说说好话吧。”
小环冷眼看她,“你们自求多福吧。”
心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小熙慌慌张张的回头看林绾绾,她还躺在那里生死未仆。
小熙哭都哭不出来,胡乱擦着自己的眼泪,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把林绾绾的身体背回了破云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满地的血,还有两个男人的尸体。
血腥味臭到冲天。
只一眼,便让小熙感觉到心惊肉跳。她强忍着恶心,把男人的尸体扔在院子外面,然后提来一桶水把地面撒扫干净。
扫着扫着她就哭了,心痛到想死。
直到洗干净,她才去给林绾绾包扎伤口,她的手法很粗糙,也知道没有用。
可是聊胜于无,心安啊。
林绾绾恍惚中,发觉到有人一直在扎她的伤口,痛得脑子里一阵一阵刺痛的疼。
可是意识仿佛飘忽在黑暗里一样,无法控制,更无法看到底是哪个狗,娘养的在戳她伤口。
杀人猪心啊!
“小姐,你若是死了,奴婢绝不独活。”小熙哭哭啼啼的,本来都准备好吊死在这里头了,不能让小姐孤孤单单的上路。
结果发现了林绾绾的一根食指动了。
她有一种死灰复燃的感觉,想到了什么,嗖的一下很快的夺门而去。
找老夫人,老夫人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是在去老夫人院落的时候,却被白欣安排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甚至赶走了。
白欣早防着这手呢。
小熙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小道上,突然哭又突然笑得,整个人好像要疯了一样。
她的双眼无神,正想投湖的时候,撞见了在湖边钓鱼的望舒公主。
“你是小熙?”长孙明月最先注意到了她,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挑眉意外,以为是林绾绾想通了低头了,和小熙一起扮苦肉计让他心疼。
既然如此,给她们一个台阶下也未免不可。
“怎么这副鬼样子,谁打的?”长孙明月故意冷脸,“说出来,我的人还不容他人欺负。”
小熙表情难看极了,哭也哭不出来,“小姐她…快死了。身上被砍了好多刀,流了好多血,叫也叫不醒,白氏不让奴婢去请大夫,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她的心已经死了。
两个时辰,正常人的血都流干了。
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她不如去陪陪小姐吧,小姐最怕孤独了。
黄泉路上,做个伴也好啊。
小熙想着,目光锁定着不远处的人工湖,突然脚步很快的冲了过去,眼底满是死志。
看着她这副一心寻死的样子,长孙明月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一看,她的身上好多血迹。
斑斑点点,似红梅绽放,在这银装素裹的冬日,格外的刺眼。
他不敢想是谁的血,只让暗卫拦下小熙并打晕。
然后便脚步疾疾的赶往破云院,直到看到床上面色苍白,血都要流干了的林绾绾时,他的心脏仿佛被插进了一把刀,彻底搅碎血肉。
身形晃了晃,他强行稳住心神,冷静的对身边跟随的红叶吩咐好一切。
几乎整个皇宫的太医都来了,浩势荡荡的跪满了整个破云院,甚至绵延到院子外面,乌压压的一群。
长孙明月的脸色很难看,周遭的气势几乎要把空气都凝结成冰霜,他咬牙切齿的喊,“你们把她治活,她若死,你们便一同陪葬,一个不剩!”
太医们瑟瑟发抖,心里呐喊公主疯了!
人都快凉凉了,怎么救得回来!
他们都快哭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似的,拿着针灸的金针把林绾绾扎成刺猬,然后又无从下手。
林绾绾的脉搏都快没了!
天啊,他们一把年纪,还要给个小姑娘陪葬,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各位大人,我家小姐还能不能活?”小熙在旁边死守着,眼底扬起了一抹希翼。
这些人都是宫里极有威名的太医,小姐可能有微弱的一丝希望。
太医们面面相窥,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这人血都快流干了,怎么救?
可是救不活,他们就得陪葬。
谁也不想死。
咬了咬牙,其中一个太医硬着头皮走出来道,“这位姑娘的病症是失血过多,倒也能解决,换血就是。西域有个法子,能把别人的血换给另外一个人,只要换血成功,就能活!”
长孙明月吩咐,“安排下去,把近日来朝的西域使者带来。”
“可是西域使者在三皇子那里!”红叶皱眉,担忧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别人不知道,她确是知晓的,三皇子对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