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为情自残
腊月初八,即腊八节,也就是刘叶梅结婚的那天,北京的天空也依稀飘着寒冷的雪花,寒意虽冷却掩饰不住张艳热恋的激情,她约鲁思程去过腊八节……
黄昏的大街,白雪茫茫。路边的青绿花草被雪白的棉被覆盖,依稀能看见点点绿意,深冬的绿意给鲁思程、张艳带来一丝寒冬中的喜悦,她依偎着他走在白雪茫茫的大街,是多么地富有青春的情调……张艳秀发披肩,粉红色的棉大衣,黑色的皮靴,肉色的棉丝袜显得多么富有青春气息,多么性感……即便是深冬也掩饰不住她那性感绝美的身姿……鲁思程揽着他青春的、绝美的腰走向一家豪华的火锅店……
店内气氛优雅舒适,绚丽的灯光让人有点目眩;鲁思程第一次进入如此豪华的火锅店,内心的惊动和紧张他不由紧紧地握着张艳的手想要退缩;张艳娇美性感地给他使一个眼色,拉着他坐进了一个小包间……
温暖舒适且优雅的小包间里顷刻热气腾腾,菜香味四溢,三杯啤酒下肚,张艳的脸上绯红一片,再加上炉火的温度,麻辣的菜香,脸庞上的汗水如断线的珍珠洒落,晶莹剔透的汗水伴着粉嫩性感的嫣红芳唇……她起身脱去粉红色的棉大衣,霎时青春的、性感的、娇美的身姿曲线呈现在鲁思程的眼前,最吸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就如含苞欲放的大梨花,蠢蠢欲动,好像要顷刻间开放……酒意盛浓的鲁思程目光有点敏锐,直直地盯着张艳愣神;张艳看着用情至深的鲁思程娇美一笑:“看什么呢?这样专注!”说着上前坐在鲁思程的怀里,双臂也勾住了他的颈项,那性感的、肉色丝袜软绵绵地搭在了他的双腿上,多情妩媚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思程;他呼吸有点紊乱:“看你啊!艳……你太美了,太漂亮了!”
“是吗?”张艳妩媚一笑,性感的嫣红芳唇轻轻地贴在了鲁思程滚烫的、燥热的、汗水直流的脸上……
“嗯——你太美了,而且娇美性感,看着让人心里发毛,紧张心慌……!”鲁思程轻柔地呢喃。
“那你爱我吗?喜欢我吗?”张艳轻声地对着他的耳际问道。
“我爱你!就喜欢你这样的美女……!”
霎时鲁思程内心的血液像100度的开水沸腾,滚烫的脸颊微微颤抖……
“艳……你下来吧!这地方……!”
“我不,我喜欢,我就要这样……!”张艳娇美的撒娇,吐吐舌头。
“艳……以后在这种场合别这样,这叫折磨……!”思程多情地笑着说道。
“我不……我喜欢……!”
“再这样,我就把你剁了!”鲁思程说着用手指在张艳的鼻尖上勾了一下。
“那你剁啊?来——现在就剁!”张艳撒娇。
“我剁……!”鲁思程说着和张艳开玩笑。
“咯咯咯……咯咯咯……!”张艳娇美地大笑着跳出鲁思程的怀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鲁思程多情地笑着端起酒杯。
“艳——来——喝一杯,我们回吧!”
“好——回!喝,喝一杯!时间还早吧?我们多玩一会!”
“不早了——都快十二点了!”思程看着表。
“回——来干了这杯就回!”张艳妩媚笑笑,两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张艳整理了衣物,穿上粉红色的大衣,梳理了散乱的秀发又道:“思程,你坐一会儿,我去结账!”
“我去吧!怎么能让你结?”
“我去,你一个外地人,一听口音宰死你,切!”张艳使了个娇美且机灵的眼神风度翩翩地走出了包间门……鲁思程有点困倦,趴在桌上等张艳,昏昏欲睡……
张艳结完账回来,看着鲁思程已熟睡,顺手拽住鲁思程的耳朵:“死猪——我出去一会儿就睡着了!快!走!赶紧回去睡吧!”张艳多情地说着叫醒鲁思程。
“呵……困了!”鲁思程伸了长长的懒腰,搂着张艳走出了火锅店的大门……
午夜,死一般的寂静,雪还在沸沸扬扬的下个不停,且越下越大,偶尔有几声犬声传来,打破死寂的夜空;城市的大街人影依稀,几乎不见,这样的雪天,如果不是热恋的情人,谁愿意这么晚出门逍遥浪漫……
张艳和鲁思程相依取暖,寒冷的空气令他们的身体颤抖,他们穿过大街走进小巷。
“思程,冷——!”张艳打了个寒颤!
“来——我抱一会儿你吧!”思程用宽大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张艳,张艳感受着他火热的体温。
“不冷了吧?”
“嗯!”张艳将嫣红芳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她忘情地吻着思程,感受他的体温,
“你听——好像有人过来!”
“大黑的天,管他呢——切!”张艳继续吮吸他温热的双唇;他们身后传来“咯吱”的踏雪声!
“大哥,你看——!”
“哎——这么大的雪还有搞情调泡妞的!”
“走——兄弟们过去看看那妞长得怎么样!”
鲁思程侧耳静听,他急忙松开张艳。
“艳——快走,好像情况不妙!”
“怎么了?”温柔乡里的张艳还没问清楚思程,思程便拉着她的手向小巷深处跑去,身后的踏雪声急促紧张。
“站住!往哪跑,兄弟们——上,追上他们!”
张艳听到身后的叫喊声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跟着思程头也不回地不回地往前跑。
“咯吱——咯吱”雪声急促紧张,顷刻间寒冷的空气似乎要凝固,踏雪声后面的叫喊声连成一片。
“站住——抓住那妞,咱们兄弟们享受享受!”寒冷的空气,急促紧张的喘气声,夹杂着踏雪的步履,张艳已拖着思程不能再跑。
“思程——我……我……我跑不动了。”张艳气喘吁吁,脸颊绯红,体力透支。
“再忍忍——艳——快——快——!”鲁思程拉着张艳已跑到小巷的尽头,抬头一看,白雪茫茫的面前漆黑一片。
“不好——死胡同,没有出路,咋办?”鲁思程紧张心慌地向张艳说。
心急之下,张艳哭出了声:“呜……呜……呜……咋办?”
“别哭——!”鲁思程拉着张艳的手又往回跑,他要拼一次,还远处绝对会有出口,他拼命地跑,拉着张艳拼命地跑;对面的几位已拦住他们。
“站住,往哪里跑!”空气凝固了,雪是如此疯狂的飘洒,鲁思程看清了前面的一切,是五六个染着彩发的青年男子,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混混。
“你们想干什么?”鲁思程有力且大声地问道,寒冷的空气被他的声音吹散。张艳悄悄地躲在他身后,他就如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张艳。
“哎——这妞长得不错,水灵灵的,我喜欢,兄弟们——上,把那妞给我抓过来!”疤脸看着如此娇美性感的张艳说道。(疤脸:因脸上有一道刀痕,绰号疤脸)
“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鲁思程目光狰狞,大声地吼道。缩躲在身后的张艳吓得紧紧抱住了鲁思程的腰。
“哼……哼哼……干什么?你那身后的妞长得不错啊!让兄弟们我也享受享受……哈哈……哈哈……!”疤脸一脸的淫笑。
“她——她是我女朋友,你们——你们别乱来,再乱来,我们可要报警了!”鲁思程紧张、喘着粗气,一对六的比例,如果真动起来,他真的束手无策。
“哼——报警?你一个外地棒槌勾引人家纯情少女,半夜三更的还在路上乱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你外地棒槌能搞她,我们就不能吗?你报警,我还想报警呢!告你勾引纯情少女……!”疤脸脸色狰狞,目光淫邪带着其余的彩发兄弟步步逼近。大雪如鹅毛般劈头盖脸而来,踏雪声近在咫尺,寒冷的空气在身边火热般散开,鲁思程拥着娇嫩的张艳,慢慢退步,慢慢退步……他心想,今夜玩命也要保护好心爱的张艳,他已经失去心爱的刘叶梅,他不能再失去用心至深的,娇美性感的张艳……
“阿狗——上,先把那小子缠住,我们顺手抓那妞……!”
阿狗——绿头发的阿狗急步上前想要抱住思程,其余人也纷纷急步上前;鲁思程拥着张艳急步退缩,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眼睛里的余光看清了雪地里的东西,是一块冰冷的红砖,他稳住脚步站立,阿狗已顺势扑向他的身体,目光狰狞,面庞冰冷……他用力推开拥着的张艳,弯腰捡起雪地里坚硬冰冷的红砖,顺手用力地向扑来的阿狗砸去,有力且坚硬的红砖一分二从阿狗头顶掉落,滚在雪地里不见踪影……只听“啊”的一声,阿狗双手抱头,鲜血在脸颊滴落,口吐白沫,缓缓倒在冰冷的雪地……其余几位看着阿狗倒地,纷纷从腰间掏出砍刀、斧子、钢管向思程汹涌地扑来……“慢着——!”疤脸大声地吼道;其余几位彩发的混混停住了脚步……
鲁思程看着地上的阿狗口吐白沫,四肢颤动,鲜血四溢,染红雪地一片,飘来的血腥味让他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浑然倒地……张艳看着倒下去的思程,连滚带爬拥住思程大声地叫着:“思程——!”泪水如雨洒落,流在颈项无比的冰冷,一直冰冷到心脏,被刚才的那一幕她吓得昏死过去,趴在思程温热的身体上一动不动……
“快——兄弟们!先给阿狗止血……!”疤脸说着将自己的白色衬衫撕下一条,紧紧扎住阿狗流血的伤口,血已止住,可阿狗还是不停地口吐白沫,四肢颤动着昏死过去……
疤脸抱起性感的、娇美的、软绵的、昏死过去的张艳,招呼兄弟们背起阿狗,拖着鲁思程向市郊的一个废弃仓库走去……
夜半,大雪如鹅毛般的下个不停,寒风随着废弃的仓库破窗直泄而入,硕大的仓库漆黑一片,窗外雪光的照耀,依稀能看清仓库的一切,死寂的仓库静得只能听到喘气的声息;疤脸放下昏死的张艳往地上一扔,给了她一脚:“这妞还死沉沉的,把老子费力的!”张艳秀丽的长发洒落一地……疤脸招呼兄弟们寻柴点火,死冷的天谁能受得了。顷刻间仓库内火光通红,他们抬着阿狗靠近火堆观望阿狗的伤势,疤脸用手伸向阿狗的鼻尖试探阿狗的呼吸……“没事!兄弟们,阿狗没事!”
“那小子咋办?”
“别管他,走——兄弟们,过去看看妞,看那漂亮的妞!”疤脸淫笑着带着其余兄弟向张艳靠近……张艳躺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粉红色的棉大衣已凌乱不堪,秀丽的长发洒落一地,性感的嫣红芳唇,让疤脸看得口水直流,男性的欲火上升……!
“兄弟们——你们先到一边看着那外地棒槌,还有阿狗,我先享受,享受完了你们再一个个来!”疤脸摆着手让兄弟们退去,他迫不及待爬在了张艳性感的、柔软的身上……双手用力地脱着张艳粉红色的大衣……张艳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唤醒:“咳……咳咳……!”
睁开双眼一看身上压着的疤脸,狂乱地摸着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疤脸,快速站起,还不等疤脸回神,“啪”一记耳光用力地打在疤脸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手都一阵麻木……
“流氓……无耻……你想干什么?”张艳目光狰狞,面无血色。
“啪——啪——!”两记耳光落在张艳的脸上。“干什么?臭三八!你还打我,我就想干你,干死你,咋地?”疤脸冰冷的目光对着张艳,张艳的脸被疤脸的两记耳光打得血肉模糊,唇角边鲜红的血丝滴流……
“你流氓——无耻下流——!”张艳哭着大声地骂道。
“流氓咋地?我还就流氓——!”疤脸淫笑着向张艳扑去;无力反抗的张艳被疤脸紧紧地搂在怀里……
“思程……你在哪里……思程……!”泪水如雨般洒落,浸湿她唇角的鲜血……
“艳……艳……张艳……!”鲁思程在张艳的惊呼中惊醒,睁开眼睛前面一片模糊……他的眼睛还没适应此时的亮光,乱舞着双手做起;张艳看着思程做起,她拼命挣脱疤脸的纠缠,想跑到思程身边。
“兄弟们,拉住她,别让她过去!”霎时几个人围上来拉住张艳,她拼命地挣扎,大声地呼喊:“思程——快——快——快来救我——!”张艳泣不成声,泪水哗哗直流……借着火光,鲁思程看清了一切,他迅速起身,急步向张艳跑去……
“站住——再走一步砍死你!”疤脸手提银光大斧向思程吼道。思程停住了脚步仔细一看,几个人拉着张艳,张艳已不成样子,唇角流血,衣服凌乱不堪,散乱的秀发挡住双眼……
“你们把她咋样了——你——你们——!”鲁思程泪水浸湿双眼,哽咽着问疤脸。
“没咋的,小妞不听话,让我打了两记耳光,怎么?心痛了吧?”疤脸淫笑着抚摸着张艳血肉模糊的脸颊。
“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有什么本事你们尽管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有何本事?你们是不是男人,放开她,放开她——!”鲁思程有力地说道。
“是不是男人?你想看吗?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疤脸咬牙切齿地说着将张艳的大衣撕落,双手乱摸,上前将双唇贴在张艳的嫣红芳唇上,“呸——”张艳一口带血的唾液喷向疤脸的脸庞,鲜红的血星星点点洒落疤脸的脸;
“流氓——无耻下流——!”张艳面部狰狞,大声地骂道……;疤脸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伸手想再给张艳两下,却被鲁思程叫住;
“你还真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冲我来呀,冲我来——有种我们单打独斗,看你有几分浓水——!”鲁思程大声地向疤脸喊着……!
“思程——你别管我了,快逃吧!思程——我爱你——快——你逃吧!”张艳哭喊着,泪水如雨,心痛的快要碎裂……
“艳——张艳——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放心,有我呢,不会有事的!”思程大声地安慰张艳。
“还真是一对情种啊!我要是不和你单打独斗呢?我就要她!”疤脸说着在张艳的身上摸了一把,狠狠地摸了一把;张艳想用脚踢他,却被身边的红毛、蓝毛摁了个结实……
“你放过她吧?你让我死都行!你不能伤害她!”鲁思程欲哭无泪。
“也好——我那位兄弟咋办?”
“我会偿命,你放了她——玩命的,还怕不要命的,你让我死,我现在就死……!”
鲁思程目光冰冷,张艳泪如雨落,心如刀绞,锥心的刺痛一阵阵麻木着全身,冰冷的泪水流过颈项,直抵冰冷的心窝……
“不——不要——思程——不——不要——思程——!”她已泣不成声哽咽着、呐喊着,干涩的喉咙已嘶哑,疼痛难忍……
“哎呀!有情啊!世间的情种啊!死就免了吧!看你这么有情,我就实话告诉你小子——外地的棒槌,阿狗是我在路上捡的,没吃没喝,我就收留了他,他没父没母,死了也没有人问,只要我不报警,根本没人管,只要你留下一根手指,我放你们走,你看如何?”疤脸诡异地笑道。他知道阿狗没事,阿狗从小就有羊角风,一受大的刺激就会口吐白沫,四肢颤动,不省人事,过一会儿就好。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我答应你!”鲁思程铿锵有力地答道。
“那好——我就成全你们!”疤脸把手中的斧子扔在鲁思程的脚下。
鲁思程望着脚下的银光大斧,弯腰,看了看银光大斧,他心意已决,双膝跪地,伸出左手手指,放平地面,右手紧握银光大斧高高举起,就在他闭眼的一瞬,右手的银光大斧用力地砍了下去……
“不要——!”张艳大声地喊道!
疤脸及众兄弟几乎同声喊出……;就在同时,只听“咔嚓”一声,银光大斧着地,鲁思程那半截断指在地上跳跃几下,没了动静……左手鲜血四溢;鲁思程“啊——”了一声没了声息,浑然卧倒在地,鲜红的血液在左手喷洒四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寒冷的空气里凝固……张艳回神,其余人和疤脸还惊待在刚才的一瞬,一动不动……
“思程——不要——思程——!”张艳大喊着连滚带爬地扑向思程,泪水哗哗直流,干涩的喉咙嘶哑,哭喊着……
疤脸其众人被张艳地叫喊回过神来……
“兄弟们,赶紧收拾东西,弄醒阿狗撤离,今天事情搞大了,他们家人找来,吃不了兜着走——快——赶紧——!”疤脸招呼兄弟们撤离。
张艳握着思程的手,鲜血直流,她拼命地用手捂着断指的伤口,可鲜红的血流个不停,染红了她的袖口,她拼命地擦拭着不断流出的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粉红色大衣……她越捂,越擦,可鲜血还是不断的流出,她拼命地哭着,锥心的刺痛涌遍全身……不听话的泪水犹如泉眼飞流直下……她回神,疤脸他们正往仓库门跑去……她大声地呐喊:“你们——你们别跑啊——别跑——求你们——求你们把他弄回去——啊——弄回去啊——!”疤脸听到张艳的呐喊声,突然停止脚步……回头,如果他失血过多而亡呢?张艳一个人不能把那棒槌弄进医院咋办?那不是事情更大……不对……还是把他弄进医院,扔给那臭三八完事……
“慢着——兄弟们——跟我来——!”疤脸说着叫住其余兄弟快步跑向张艳身边,鲜血已浸湿鲁思程的整个胳膊,地上还有一大片……张艳的浑身已全是血污……鲜红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作呕……张艳哭着捂着鲁思程的断指伤口,鲜血还在流淌……
“起来——!”疤脸一把拉起张艳,面色冷酷,顺手撕下自己白衬衫的一条白布,弯腰蹲下,抓起鲁思程的左手,用力地,紧紧将那白布缠在断指的伤口处在左手手腕处打了个结……鲜血浸湿白布,不在流淌……
“有你那样止血的吗?”疤脸横扫一样张艳,厉声说道,疤脸看着满身血污的张艳摇了摇头……张艳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可锥刺般的疼痛还没减轻……
“快——兄弟们——抬着他上医院!”疤脸招呼兄弟们抬起鲁思程走出仓库大门,顺着小巷向大街走去……张艳跟在后面,默默地抽泣着,那抽泣声犹如梅花带雪让人生怜……雪还在沸沸扬扬地飘洒,冰冷的身体,张艳双手捂着自己的双肩一个人跟在后面几步跟着他们前行……
疤脸把鲁思程送往医院,天已朦胧,东方曙光微亮……雪还是飘舞,无尽的飘舞……
鲁思程已苏醒,那揪心的疼,让他难以承受,他躺在病床上,微微睁开双眼,张艳坐在他身边;
“艳——你好吗?”微弱的声息惊动了疤脸,张艳还没来得及应声,疤脸对张艳冷酷地说:“这棒槌交个你了!兄弟们——撤!”
“你——你别走啊?你真的不报警?”鲁思程担心地问道。
“报什么报——这人不活着呢嘛!”疤脸说着拉过阿狗让思程看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思程疑虑。
“他本来就没死,都是你着棒槌用情太深,太冲动,不过我从心底佩服你——是男人——是爷们——佩服,佩服——走了——后会有期——!”疤脸双手抱叩带着众兄弟走出了病房。鲁思程微微一笑:“艳——只要你好!什么都好!因为——我是你的!”
“别说了——思程——我爱你——!”张艳握着思程断指的手轻轻地说道。
“你也睡一会儿吧!艳——让你受苦了!”
张艳趴在鲁思程的身上偷偷地抽泣……抽泣……她趴在他暖烘烘的身上抽泣着睡着了……心痛着睡着了……泪水浸湿了被褥……她抽泣着睡着了……睡着了……她毕竟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