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雪停了。
摘星楼,纣王在妲己的伺候下,已经早早睡得安稳。
至于妲己则是使了个替身的本事,隐下身形,这会早已经到达了轩辕坟。
“这阐教仙人不是欺负妖嘛?”
“就是,姐姐这你能忍?”
轩辕坟内传出几道不同娓娓动听的女子声音。
而这几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鼎鼎有名的轩辕坟三妖——“九尾狐狸精”(妲己)、“九头雉鸡精”(胡喜媚)、“玉石琵琶精”(柳琵琶)三妖。
妲己从朝歌出来以后,便言说了今日云中子高挂“巨阙”在分宫楼的事情。
“唉,你们却是不知,只是这云中子神通广大,又是老牌的大罗仙人。就算是你我三人一齐出手,怕也都得成他的剑下亡魂。”
妲己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她见过不少强者欺负弱者的事情,可当妲己真正遇见了方知道其中的无奈。
胡喜媚与柳琵琶化作的抚媚女子闻言,尽皆皱起眉来。
“姐姐,这样说来我们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
几妖皆是愤愤不平。
她们看来妲己为圣人做事,加之也从未得罪过阐教仙人。
所以云中子这一举动,着实是令她们不满。可她们也只能是愤愤不平,真正要她们和云中子斗上一阵,她们却是不敢的。
“这倒不一定。”
妲己言笑晏晏,向几人接着言说起来。
“截教与阐教素来不合,我们只需要从中入手自然是有机会的。”
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对视一眼,皆是摇起了头。
截教和阐教的破事,这一点她们自是明白。
可她们却也知晓阐教,截教的大罗仙人基本都在闭关修行,若没有什么由头是不会直接发生冲突的。
要借截教仙人的刀,杀这样一位大罗仙人怕是不太可能。
妲己目光深邃又道:“妹妹想说的我懂,不过当普通弟子之间的冲突,上升到昆仑山十二金仙那个程度呢?”
“我想,到时候两教大罗仙人必定都坐不住了吧?”
妲己似笑非笑,目光却是冰冷了下来。
“据我了解,昆仑山十二金仙中属太乙真人修为最低,且属他与云中子关系最为亲近。”
“他要是出了事,云中子能不替他出头?云中子出了手,截教大罗仙人能不出手。至于后面如何,可就不关我们姐妹了……”
胡喜媚与柳琵琶也笑了笑。
“姐姐放心,截教之人甚多,贪财好色之人却也不少……..”
东海,截教境内,此时风清月朗。
申公豹坐在海旁,盯着手里的书信有些纠结。
师兄说如果入了截教就报个信回来,以后有修行上不懂的也可多加联系。
“唉,这……算了还是等下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一起说吧。”
申公豹说着点起一朵小火,烧了书信随后闭目修行了起来。
…….
“也不知道姜子牙现在如何了。”
待云中子师兄送完剑,以后应该要安稳许多了吧。
叫上坐骑白鹤送姜子牙离开,太乙背靠摇椅不由思量起来。
现在提防“封神焦点组”的工作也算是做好了准备,除却日后可能有截教仙人算计,这次封神里的“神仙杀劫”总算是能平安度过了吧。
按照剧情来说,太乙是因为护短,打杀了石矶,故是最早犯神仙杀劫的阐教仙人。
不过如今哪吒已经被玉鼎真人收徒,所以日后这一份因果自然算不到自己头上。
也不知道这会申公豹入截教了没有,不过想必是入门了。
若是他真的没入截教,想必应该早早就传来消息了。
申公豹走前,太乙特意嘱咐他日后可以多加书信来往。
不过以太乙对申公豹的了解,除非是什么要紧事,否则平时应该是不会如此。
“师弟倒是清闲自在,有苦事就念起师兄来。”
云中子落下身来,从袖中取出古琴,笑眯眯看向太乙。
太乙回过身来,看着古琴微微一震,随后起身,对云中子行了一个稽首。
“师兄说这话,那可就不在理了。”
云中子倒也不讲究,说话间已经坐到了太乙对面的摇椅上面。
“那可不见得,师弟说吧,你到底什么时候还债才是?”
云中背系拂尘,将古琴放在桌前。
太乙微微一笑,他自然知晓云中子所言。
“嗨呀,师兄相信我,下次一定……”
太乙开口,他有些想赖账。
毕竟这琴一上手,谁知何时是个头?
“那也成…..”
太乙听着内心一喜。
“想起来千年没见过圣人师尊了,不如师弟随师兄见过师尊,再行终南山小住几日吧。”
太乙笑容暇然而止。
“原来师兄居然是这样的脾性……”
云中子不知太乙所想,答应下来以后,坦诚言说。
他本来也是打算先去拜见圣人师尊的,只不过太乙听着却变了个味。
……
朝歌城外不远,一人一鹤正立在不远处。
“白鹤我到地方了,回去以后和你家老爷报个平安吧……”
一人一鹤,自是姜子牙与太乙的坐骑白鹤。
白鹤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长鸣一声,飞远了。
“太乙师兄果真是极好的一位师兄。”
姜子牙笑了笑。
先前他在太乙乾元洞中小住几日。
临走前,太乙叫来白鹤说要送他。
他开始自然是拒绝的,只是耐不住太乙态度强硬,说什么也要送他一程。
对此他自然是感激涕零,如果让他用五行遁术赶路。
虽然几日时间就可以到达朝歌,但是却避免不了满身的狼藉。
当然这一点太乙早就考虑到了,他之所以让白鹤送姜子牙离开,也是为了再收割一波“封神焦点组”的好感。
“也不知道,见着了宋异人兄长他会如此看待我……”
姜子牙想到这里眼神不由暗了下去。
他和宋异人自幼一起长大。又因为宋异人大他几岁,故平时他称宋异人为兄长,结为异姓兄弟。
上山学道前他们关系就铁的很。只是上山以后,便断了联系。
“唉,想这么多做甚?”
“师兄不也说过不必太过在意他人目光,我又何必妄自菲薄?”
“再见时皆是花甲老人,不知兄长可还认得我嘛?”
姜子牙转悲而喜。
理了理身上的白色道袍,整了整头顶的道冠,方才端着一柄拂尘,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迈着步子往城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