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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孩子怎么不哭?”
“诶?产妇呢?”
“赵大夫产妇跑了!”
叶萧在这座不知道接待了多少孩子的医院出生了,但是出生之后就被送进孤儿院的,建院以来他是第二个。
在那里他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认识了小伙伴,学习了知识。
他是一个沉默又麻木的性格,这在院里病不稀奇,相比之下,那些大一些才进来的孤儿更糟糕,因为他们体验过人间的美好,父母的关爱,哪怕只有那么一点。
成年了,他打各种工,上学,虽然苦了点,但是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孤零零的枯燥他已经习惯了。
直到二十五了,他在社区的介绍下当了收尸人,踢那些和他一样没人关注的孤独者收尸,这一干就是四年。
这些年他经历了各种场面,看到了各种尸体,也自学了如何处理尸体,让他们走的体面,这样的工作工资不高,但他觉得很适合自己,安静,有时候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会像百年孤独里面的人一样,在临死前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能跟自己说得上话的女人,甚至在自己死的时候,街坊邻居会自发的来送自己。
不过自己似乎要比电影里的那个人走的早,在那天夜里,他被车撞了。
“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貌似也挺好。”叶萧想道,他看着车灯,看着车牌,意识即将消散,脑海里走马灯一般的回顾过去,但却没有一点值得回忆的东西。
“很违和啊,我记得撞死我的那辆车是一辆二手的夏利,这个标错了。”
眼神涣散的撸瑟说道,他伸手去碰脑袋,开启那梦境中自己有过的能力,然后他便听到了两个字,“大人?”
“嗯?死前的幻听?”叶萧惊奇的说道。
“大人,我是野人啊,有什么事吗?新大陆那边都有什么魔法,是使用咒语还是魔法阵的?”那边的声音兴奋道。
叶萧有些迷茫,他看向那车胎,地面,脑海中不停的转动着念头,即便那几个人要把他抛到壕沟里他都没有在意,他躺在地上,将手伸平,然后抽出了一把战斧。
战斧旋起,斩断了那几个人的腿,但是他们依然如同没事人一样,凭空着迈腿向自己走来,撸瑟眼中的精光渐渐起来,“到底是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
他用战斧钩划一下四周,就见一个砖头被他挑了起来,他接在手里,仔细的揣摩着,精神击中的看着那砖,慢慢的,那砖变成了一袋金币,正是自己之前递给村民的那袋金币,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开始他就在原地,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醒来。
“轰!”死亡之握瞬间出手,它击打的不是那些没腿的人,而是身下的地面。
“轰!”地面无果,但撸瑟已经摸到了它的碎裂,于是撸瑟一遍一遍的释放着死亡之握,大地不断震动,直到周围的画面扭曲,如同彩雾一般消散。
“呼~”撸瑟猛然从地面坐了起来,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涌进了脑海,他看着地上那碎裂的坑洞,里面露出许多被破坏的宝石还有法器,身子往一边挪了挪。
他从虚空之中拿出一块面包,那面包变质了,他又拿出来一块,也是变质的,直到他把所有的面包都拿了出来,看到一块好的之后,他看向那上面写的标签:
“放于进入犹大教堂之前。”
撸瑟依次将面包排列,看向日期,最后将后面的封签打开。
“无添加剂,无添加剂”
“似乎是真的。”撸瑟自语道,随后伸手再次掏出一个陀螺,放在地上转了起来,这是他在某个电影里学来的经验,不同的时对方用它侧梦,而他用来侧幻视。
陀螺转了五分钟,在撸瑟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来两发死亡之握时,它倒了。
撸瑟沉思了一下,这次力气用的小,然后两分钟之后陀螺倒了。
“看来是真实世界了。”撸瑟想到,随后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在阁楼里,那阁楼的尽头有围着一圈人坐在那里,正散发着腐臭味儿,而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古朴的钟表箱。
“刚刚就是你们捣的鬼吧。”撸瑟站在原地没有动,开始着手释放魔法破坏那边。
之前幻境的经历他都回忆起来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先是一场大战让自己消耗精神力,最后催眠自己,经历三世凄惨,那到底赌狗添狗毒狗的屈辱,还是贪嗔痴。
幻视,幻听,触感,情感,人生绝念,如果就这样放弃死了,是不是就真的死了,好在我不是那三世轮回,勉强挺了过去,但是最后一招自我那是真的着道了,若非在死之前荒唐的玩笑举动开启了灵魂献祭,联系到了野人让自己的意识清醒,或许就真的死了。
地面被破坏,链接的法阵完破损,撸瑟迈步走了过去,那影响还在,但没有了地面的法阵增辐已经不成气候了,幻象刚刚形成就被撸瑟一巴掌拍的烟消云散。
他走到那围坐人处,就见他们腐败的脸上带着一种解脱和绝望,双手摆着一种怪异的祈祷形状,身上有伤口,胸口被掏空,撸瑟抽出剑去挑去,便见有人缺少心,有人缺少肝肾。
撸瑟警惕的退后数步,随后释放万物掌控,室内瞬间飞来一团火元素,将那一圈尸体点燃。
熊熊的烈火带着恶臭燃烧着,似有哀伤的灵魂在火焰里尖叫,撸瑟将阁楼捅了一个窟窿放烟,并戴上了鸟嘴面具。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尸体烧成了灰,撸瑟才踏过尸灰走向中间的那个古钟箱,他仔细的打量着上面的花纹,上面有毁灭、忧愁、火灾的图案,似乎是一种预言。
“海拉有许多房间收容每天从阳间来的客人,她不但接收一切杀人犯和冤死鬼,也收容那些不幸没有流血就死去的鬼魂。凡是老死和病死的鬼魂也都到海拉那里,那些平凡地死在床上的人而言。”
撸瑟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去,然后看向那钟表里面的人,“可惜我是活的。”
那是个看起来正常而健康的女人,当然只是指腰部以上,她似乎睡着了,但是当撸瑟打开那钟表却看到了下面,那腰部以下腐烂发黑。
撸瑟伸手过去,那人身体便微微颤抖,她的表皮之下非常坚硬,撸瑟敲了敲,似乎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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