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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军击败了沃尔族的一万队伍,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至于斩杀的是勇士还是妇孺,战场上的时候那管得了这个。
队伍开播,奔的是王帐,队伍里有占星师,根据天狼星的位置可以准确的算出王帐的位置,就算王帐因为他们跑了,他们也能够追上,只不过看着一直高悬的天狼星一动不动
“元帅,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马奇拉王朝的占星师骑马追到指挥官身前,满脸愁容的说道。
“要是不当讲就别讲了,除非你有办法。”
奔驰中的指挥官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位王朝首席占星师说道,他来到自己面前,就是影响自己心情的。
王朝大战之时,守卫军连连败退,王室意图用神秘力量干涉战争时局,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从此,只要占星师过来说话不是满脸兴奋的样子,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晦气,灾星一样的存在。
占星师闻言一愣,最终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他能够借助星辰的力量太少了,在战争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即使提前告知他们这次的奇袭最终失败,他也改变不了国王的命令,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送死。
三百里的路上是要奔波一阵子的,夜晚的时候指挥官要求连夜行军,现在需要打的就是时间差,让王廷没有太多的准备。
“我感觉黑暗中有许多的危险。”占星师如实的说道。
“停止前进可以避免吗?”指挥官问道。
“可以减少一半的伤亡。”占星师说,随后指向天空的六颗持平的星星对指挥官说,“六星送葬,主行军必亡。”
“有解决的办法吗?”指挥官沉声问道。
“只能是加强防卫。”占星师说。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指挥官闻言微微摇头,“你解决不了这些事情,提前告诉我们要死多少人也不过是让我们心里蒙上一层阴霾罢了。”
“起码你们会有个准备。”占星师皱眉道,“预言和占卜只有在对等的情况下才有解决办法,那是一个严谨的运算公式,不是在马背上就能算出来的,我希望您能知道这一点。”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但是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接下来的占卜就不要告诉我们。”指挥官闻言微微摇头,“这样我们还会凭借心中的信念力挽狂澜,否则说真话,知道危险却解决不了,很打击士气的。”
“那我随军而来还有什么意义?”占星师问道。
“不能因为证明你的意义而让我们的战士担惊受怕。”指挥官闻言叹息道,“之前让你们跟着队伍不过是因为我们必胜,听点吉祥话罢了,但现在”
“我明白了,我可以退出吗?”占星师说道。
“你一个人回去很容易遇到部落。”指挥官闻言皱了下眉头,随后抽出剑来说道,“我送你走吧。”
唰的一声,这个为王朝服务五十年的老占星师带着他的一生所学离开了这个世界,指挥官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随后对身边震惊的战士们说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天空中天狼星高照,王朝首席占星师运用自己的生命来将其误会,对沃尔族施加了诅咒,所以这次我们一定必胜!”
“必胜!”
一群战士闻言顿时高声大吼道,在他们的家乡,自己年迈的父母一起长大的弟弟妹妹还有心爱的姑娘都被这些野蛮人杀害和糟蹋,他们敢于站出来参加战争,就是要把自己承受的苦难还给这些野蛮人,让他们的子民受苦,让他们的大汗王当花瓶!
“记得你们当初的试验没有?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
“你们敢不敢死!”
“敢死!”
“你们想不想睡汗王的妃子,把汗王的脑袋当夜壶?”
“想!”
血海深仇让他们在黑暗中彻底爆发了勇气,遍布草原的骑兵们响声震天,他们忘不了自己失去的一切,也忘不了认可自己没有了拉车的驮马也要把马送给他们的国王。
“为了王朝的未来!踏破草原王廷!如有退缩,就如此指!”指挥官高喊着咬掉自己的小拇指,随后咬牙切齿的嚼了下去。
“犹如此指!”一时间,除了死掉了的,所有人都咬掉了自己的小拇指。
“出发!”指挥官高喝一声打马冲锋。
“出发!”所有的战士高喊着冲了出去,一时草原声如惊雷。
隐藏着后方的撸瑟默默的看着那煞气冲天,又抬头看向天空中那抖动了一下的天狼星,默默的跟了上去。
王帐前方三十里,几个巫师默默的搭着白骨景观,那是历代犯了错误的汗王和宗王的家眷亲属,如果不是这次事发突然,他们还在地上埋着呢。
望着声势浩大的王国联军,几名巫师在搭建完毕的枯骨王座上坐下,随后掏出用至亲之人的人皮制作的人皮鼓,开始唱着草原部落的歌谣,妄图以智慧、等级和牺牲的认知观念来劝退联军。
若放在平时,在王国联军进入歌声鼓声的范围内差不多就会被劝退了,甚至会感召的归顺部落,为他们做牛做马,然而之前的指挥官激励已经激发了战士们心中的痛苦,那种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生死不得相见的永生折磨,让他们在听到这超越生死的歌谣时也不为所动。
你们的王族死了,赶得上我的至亲之人吗?野蛮的部落死绝了也比不上那年夏天的邻家女孩,我凭什么要认可你们!
“恬不知耻!该杀!”一个联军战士怒瞪着猩红的眼睛喊道,随后抽出自己的弓箭点上火就向那枯骨王座射去,那其中姿势标准,竟是在愤怒中连骑射都会了。
随着一只火箭射出,其他战士也都愤怒的射出火箭,一时间只见枯骨王座被万箭点燃,庞大的骑士队伍直接让过那火山向前冲去。
撸瑟远远的看着那燃烧的景观,由王族骸骨堆积此物恐怕在沃尔族历史上都没有几次,不过可惜失败了,等他身影闪到那燃烧的枯骨山的时候,就见山上正巧轱辘下来一个焦炭。
“水,水”
说话的是之前在王座上的巫师之一,现在堆积这样一座景观外加火焰烧烤,他渴了。
“水没有,烧鸡行吗?”撸瑟递过去一只烧鸡问道。
“必须是水,那是生命之源,没有水我就无法回到王帐。”有些黑骨的巫师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刚一开始就逃?”撸瑟闻言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