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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王国联军败了。”希尔顿城的一处民居前,准备午餐的邻居们打着招呼道。
“据说红龙再次出现,将烈曼伯爵领边境的要塞都轰平了!”被搭话的邻居说道。
“消息准吗?”传消息的邻居一愣,“告示上可没有说这些。”
“怎么不准?我姨妈的表姑的弟弟家的三儿子在芬德当侍卫,他巡逻时亲眼看见的!”那邻居扬了扬下巴,“那可是能够每日喝上一杯的工作啊!”
“能喝上一杯与你有什么关系,分给你啦?”就在那邻居正打算详细给周围的人讲解侍卫的工作有多好时,一个水桶腰的妇人走了出来,拿着木桶就砸了过去。
“砰!”邻居应声而倒,他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就见那妇人大骂道,“太阳都快正午了,还不赶紧吃饭干活!”
“是是。”
“哈哈,天啊你的生活也太惨了。”
一圈邻居看了纷纷指着他嘲笑,不过待见那妇人将凶恶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一群人纷纷远离,然后回到自己的炉子前安静的等待开饭。
这其中就包括撸瑟。
一行人吃完饭,从自己妇人那里接过木头镐头,也有什么都不拿的,大家顺着房屋之间的空隙向城外走去,奔向那庄园分布的土地上。
撸瑟是跟着他们一同前往的,当他看到庄园附近的农奴以及自由民们也同样拿着为数不多的木质工具,驱赶着两头老黄牛的时候,不由心生敬佩,其余的人都要靠双手与大地搏斗吗?
当撸瑟在耕地旁看着那些为春耕做打算的人在用手刨地之后,他彻底确认了。
“有谁需要休息一下,我这里有一种新食物。”撸瑟站在耕地头那里喊道,他手里拿着的是泡发了的打卤面。
邻近的自由民得到了先机,他的父亲也没有斥责他,毕竟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们的工具只有这些吗?”撸瑟看着那毫不顾忌手上泥土,直接用手爪面吃的孩子问道。
“只有受到管事器重的人才能使用工具,自己做的话也太麻烦。”孩子说道亮出手上的老茧,“除了刚开始疼些,我现在都习惯了。”
撸瑟点点头,他在前世工作稳定前也做过短工,帮人旋地趟地,地主认可费点油也要他把地旋的深一些,为的就是让土壤松软,让植物根须充分伸展,获得土地肥力。
在看眼前那些只比鸡扒拉深一点的耕地,这样的耕作作用是不大的。
见那孩子将面条吃完,撸瑟又询问了这里的耕种制度,翻耕方式和作物品种及产量的,在一一了解之后,撸瑟转身向领一片耕地走去,所遇到的事情跟那里都差不多,偶尔又耕牛与马都是拉的轻犁。
远处的地里燃起一片片浓烟,那是在雪水干涸慢的洼地,才开始焚烧,撸瑟站在浓烟之中看向四面八方,心里有了算计,扭头返还希尔顿。
夜晚,他那着鹅毛笔在羊皮卷上画自己印象中的农具,锄头、镐、铲子、铁锹、镰刀耕犁、播种箱他都给画出来了。
“这个叫播种箱,下面有洞,需要齿轮旋转不停的落子,前面的轮犁耕地,种子从桶里落下,最后再被泥土覆盖。”
第二天早上,撸瑟将一张张设计图拿递给了克劳斯,后者看着上面所画的奇怪工具,有的他见过,但大部分都没见过,不由的暂时了一句,“这就是那边古代德鲁伊的植物法则一书中的智慧吗?”
“我自己想的。”撸瑟说道,“不过那边德鲁伊之书还是有不少东西的,里面有一个三圃制的耕种方法很适用于这里的天气,连每轮几月播种,播种什么都有详细记录,另外书上说的肥料很适用,代替草木灰可以让土地充满肥力。”
“三圃制用于放牧时所产生的肥力就足矣了。”克劳斯看着书上所写埋葬俘虏的肠子一事,不由的微微摇头。
“我是说城市里的人畜所排废料的堆积可用于耕地。”撸瑟扫了一眼克劳斯说道,“与各地领主谈论一下庄园打造农具的事情,这些都是提高农业生产力必不可少的。”
“我觉得他们更愿意将铁用在打造武器上面。”克劳斯看向撸瑟提议道,“黑加仑外的山丘遍布,您最好让莱恩执事帮忙寻找铁矿,那样我说服他们的几率要大一些。”
“你是说这种明显带有好处的事情他们不会愿意是吗?”撸瑟问道。
“新事物总是要保持怀疑心态的,如果强制让他们去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长此以往必然会对我们不满。”克劳斯点点头,“我觉得帮人的同时也要让他们感觉到愉快。”
“莱恩的助手可不多。”撸瑟缓缓摇头,“你要知道我在之前给了他不少的图纸,但里面一大部分只是半成品,甚至一些只是理论。”
“那您这些事物就得推迟了。”克劳斯闻言说道,“不过昨天夜里在烈曼要塞那,我们似乎大胜了一场。”
“嗯,起码要造成五千人的死亡呢。”撸瑟看向克劳斯,示意他继续。
“他们身上的盔甲和武器都是我们的战利品,虽然没有人去打扫战场,但作为战败的一方,他们应该把那些东西给我们送回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拿这些装备作为奖励制造农耕道具领主的奖励了。”克劳斯说道,“可以的话我就吩咐使者前往烈曼伯爵堡了。”
“这件事当然可以。”撸瑟点点头,“在弥撒的时候要记得详细说明这些工具的好处。”
“这是自然。”克劳斯点点头笑道,“宣传的说辞我都想好了,这是圣者见农业落后,特意梦游到一百三层地狱,花七千金币跟那里的黑暗德鲁伊学的。”
“德鲁伊圣辉如果听到你这话,棺材板一定会掀开的。”撸瑟看着那本树皮书说道。
于此同时,希尔顿教堂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圣殿骑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他踉跄的脚步在台阶那跌倒,随后捂着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着,半晌之后,他面色红润的看向身后的教堂大门,艰难的走了过去,只见他眼里露出恐惧之色,耳朵里似乎传来恶魔的嘶吼,他用力的将教堂的大门合上,又解下自己的单手剑插在门把手上,然后跌跌撞撞的向帐篷旁拴着的马匹跑去。